当徐渊在最后一份文件上签下自己的名字时,笔尖划过纸面,留下苍劲有力的字迹。窗外,天色已亮,第一缕阳光透过密室的通风窗,照在那叠厚厚的文件上。他站起身,走到密室角落的落地窗前,望着远处维多利亚港的晨雾,心中一片平静。私人资产的重组已然完成,这盘精密的棋局,既给了后代施展的空间,也设下了牢不可破的枷锁,确保徐家的基业与文明存续的希望,能在时光长河中永续流传。
站在书房的地图前,徐渊看着那些被红色丝线标注的信托节点,心中终于有了一丝安定。他知道,这些精心设计的架构,就像一艘艘坚固的方舟,即便未来遭遇狂风暴雨,也能带着徐家的血脉与财富,在时光长河中稳健航行。而他,终于可以放下此界的牵挂,向着那片未知的彼岸,迈出坚定的步伐。
比财富更复杂的,是权力。它如柄双刃剑,既能聚沙成塔铸就联盟铁壁,亦能因交接失序分崩离析。中南联盟的权柄传承,从始至终便刻着徐渊的深谋远虑——理事长之位,从未有过第二人选。
徐振华,这个流淌着徐渊血脉的名字,早已在联盟的军政体系中沉淀为“必然”的印记。西点军校的操场上,他曾在美式标准化战术训练中打磨出精准到厘米的指挥逻辑,将后勤调度、空地协同的现代军事体系烂熟于心;伏龙芝军事学院的图书馆与推演室里,他又沉浸在苏式战略博弈的智慧中,钻研地缘政治的纵横捭阖,深谙大国角力的暗规则。双重军校的淬炼,没有让他沦为教条的追随者,反而让他跳出单一体系的桎梏,将西式军事工业的标准化与东方式战略布局的灵活性熔于一炉,形成独属于自己的铁血风格——既有临阵决断的雷霆手段,亦有谋定后动的深远布局。
联盟军队的历练,是他最好的试金石。二十岁出头便以参谋身份随联盟军参与边境平叛,在热带雨林的泥泞中制定清剿方案,用精确的火力配置瓦解叛军游击战术;二十五岁主持中南半岛跨区域军事演习,首次将“空地一体协同”理念落地,用国产战机与机械化部队的配合,刷新了联盟军队的作战极限;三十岁进入联盟战略决策委员会,牵头制定《西印度洋能源通道安全预案》,面对英美舰队的常态化巡航,提出“以点控线、以海制陆”的反制策略,硬生生在大国夹缝中为联盟开辟出安全航道。多年扎根核心部门的沉淀,让他不仅熟悉联盟从基层连队到战略中枢的运转肌理,更积累了一批能征善战的将领与精通经济、外交的谋士——这些人或曾是他军校的同窗,或曾与他并肩作战,或被他不拘一格提拔于微末,最终构成了支撑他未来执掌联盟的坚实班底。
徐渊的“交棒”,从来不是某场仪式上的权力交割,而是一场持续数年、润物无声的战略布局。在联盟最高决策会议上,他会刻意将关于国防预算、区域合作的核心议题抛给徐振华,看着儿子在“老臣们”审视的目光中,用详实的数据、严谨的逻辑拆解问题,偶尔辅以一句画龙点睛的点拨,让决策落地更顺理成章;在私下的书房密谈中,他会褪去“联盟之父”的光环,将自己当年整合中南势力时的派系平衡之术、应对外部干涉的隐忍与反击之道,毫无保留地倾囊相授,教他“权力是责任而非私器,制衡是长久而非权术”;在公开场合,他会逐步放权——让徐振华代表联盟出席国际峰会,让他签署重大军事合作协议,让他在自然灾害救援中统筹调度军政资源。每一次放权,都是一次威望的积累;每一次历练,都是一次班底的巩固。
联盟内部并非铁板一块,元老派的谨慎、新锐派的激进、地方势力的微妙试探,都曾是权力过渡中的暗流。但徐渊的布局早已织就一张无形的网:元老派敬佩徐振华的军事才华与政治手腕,认可他是能守住联盟基业的继承者;新锐派渴望打破固化格局,将徐振华视为推动变革的核心;地方势力则在徐振华主导的区域经济一体化政策中获益,深知唯有联盟稳定方能长治久安。当徐振华在第三次印支边境冲突中,以雷霆手段挫败邻国的军事挑衅,同时通过外交斡旋避免事态升级时,就连最持重的管委会高层也主动向徐渊进言:“公子已能独当一面,联盟未来可期。”
权力过渡的核心,从来不止于最高领袖的交接,更在于中枢机构的平稳衔接。徐渊深谙此道,在推动徐振华走向台前的同时,已悄然对中南联盟的权力核心——“中南联盟管理委员会”展开人事布局。这场调整没有疾风骤雨的洗牌,却如工匠校准钟表般精准,每一个职位的人选,都是为徐振华掌舵联盟保驾护航的“定盘星”,既筑牢稳定根基,又为改革预留空间。
秘书长一职,看似是中枢协调之位,实则是平衡联盟内部复杂利益格局的关键枢纽。徐渊内定的人选,是柯伯莱——这个名字在联盟政务体系中,本身就是“稳健”与“忠诚”的代名词。自徐渊在滇南和缅北积蓄力量时,柯伯莱便以文书身份追随左右,从筹措粮草、协调地方乡绅,到后来主持联盟政务协调局,三十年风雨同舟,他见证了联盟从星火到燎原的全过程,更深得徐渊“平衡为纲、务实为本”的为政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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