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秃子缩着脖子,带着沈佑铭又挤进黑拳赌场的里面。
现场闹哄哄的,赌客们又喊又叫,擂台上两个大汉打得满脸是血。
沈佑铭装作看赌局,眼睛却盯上了角落里一扇铁门——三个拿枪的打手守在那儿,时不时往四周瞟两眼。
沈佑铭倚着砖墙,用余光盯着那扇被三名打手严密看守的铁门。
那边擂台上传来的嘶吼声、赌客的尖叫声此起彼伏,混着刺鼻的血腥味和汗臭,在闷热的空气里发酵。
他捏了下藏在袖中的手术刀,然后把准备好的迷药倒一块手帕上,余光瞥见刘秃子正紧张地搓着手,额头上的冷汗不停地滚落。
趁着擂台上有人被打得撞翻桌子,现场乱成一团的时候,沈佑铭偷偷地猫着腰摸到铁门旁。
他从袖子里掏出迷药手帕,一把捂住最近那个打手的口鼻,趁着另外两个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和刘秃子用短棍敲晕在地。
刘秃子看见自己用棍子打晕了一个人,吓得脸色发白,沈佑铭瞪他一眼:“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开门啊!”
铁门打开后,一股又潮又腥还有混杂着泥土的味儿扑面而来。
沈佑铭回头对着刘秃子说,“你现在暂时守在铁门外,反正现在你也动了手,有人过来了就应付一下,如果铁门里面有动静,你看情况可以先跑。”
刘秃子满脸无奈的模样,抬手摸摸自己的秃头,转身把铁门拉上,然后坐在桌子边上,用手拉扯着那两个晕倒人,继续假装正在喝酒,以防别人发现这里都不同。
铁门开启时发出刺耳的吱呀声,在这个嘈杂的环境中并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沈佑铭迈步走向去的那一刻,一股阴冷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
而整个地下通道里,除了阴冷潮湿以外,还弥漫着腐肉与铁锈的味道,几盏摇曳的煤油灯勉强照亮脚下崎岖的石头台阶。
沈佑铭每走一步,都能听到自己沉重的呼吸声在空荡荡的通道里回响。
墙壁上布满了暗红色的污渍,像是干涸的血迹,时不时还能看到散落在墙角的碎骨和断了的铁链。
随着越往下走,温度越低,空气中的寒意慢慢的渗入了骨髓。
沈佑铭握紧了腰间的手术刀,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一些!
终于,在通道尽头,他看到了一个庞大的地牢。数十间牢房整齐排列,而最深处的那间,铁链碰撞的哗啦声格外响亮。
每间牢房门口都有火把,还有数个守卫不断的在走动着。
沈佑铭在这角落都能听得到牢房陆续传来响动:有人用铁碗砸墙,有人喉咙里发出含混的嘶吼,还有人大声喊着,让守卫分他点酒喝。
沈佑铭将随身携带的帆布包里的柳叶形手术刀在掌心转了个圈,金属刀刃在煤油灯下泛着冷光。
地牢里面到处弥漫着腐肉与铁锈混合的腥气,守卫们的鼾声、骰子撞击声和铁链晃动声交织成令人不安的噪音。
沈佑铭在通道的尽头,火光的阴影下,使用最新得到的能力“超级视力”,仔细的观察着巡逻的力度。
他眯起眼睛,在阴影中反复推演:巡逻的三人呈三角阵型移动,每隔十二步会在拐角处短暂交汇;喝酒的守卫围坐在石桌旁,酒坛堆成的掩体恰好挡住后方视线;休息的三人横躺在石室草席上,呼吸声绵长而规律。
先从巡逻的下手。在心里默默盘算过之后,沈佑铭开始贴着潮湿的石壁挪动,手术刀用绷带缠在食指与中指间,自己缓缓的呼吸,使整个人进入一种精神放空,绝对理性的状态。
当领头的守卫经过墙角时,他闪电般欺身上前,左手捂住对方口鼻,右手拿着的手术刀精准划开颈动脉三角区,避开气管直取颈总动脉。
温热的血喷溅在石壁上,守卫挣扎不过三秒便瘫软在地。
另外两名守卫尚未反应,沈佑铭已欺近身侧,手术刀已分别刺入他们耳后乳突与枕骨间的薄弱点,破坏延髓生命中枢,两人也只是浑身抽搐了几秒钟,就突然的全身一软倒下了。
在解决巡逻队后,沈佑铭将尸体拖入阴影,扯下他们的外衣裹住染血的衬衫。
他装作踉跄的醉汉走向石桌,脚步虚浮地撞翻酒坛。他娘的...酒洒了...话音未落,手术刀已划开离他最近守卫的股动脉。
在另外两人惊愕的瞬间,他抄起桌上的酒碗猛砸其中一人面门,趁对方捂脸时,手术刀从其下颌骨内侧刺入颅底。
最后一人刚摸到腰间的枪,沈佑铭的膝盖已顶住他后颈,手术刀刀刃顺着第七颈椎横突切入,瞬间切断脊髓。
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没有一丝浪费的精力,完全达到了他在脑海中模拟的状态。
而石室里的鼾声仍在持续。沈佑铭屏息推开门,借着门缝透入的微光,用超级视力的能力,精准定位到三人喉管要害的位置。
他半跪着贴近地面,手术刀如毒蛇吐信,依次划破三人的咽喉气管。
气管破裂的闷响,混着压抑的呻吟,三名守卫在剧痛中抽搐几下便没了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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