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阳城的晨雾还没散,南坊市的火锅摊就飘起了熟悉的灵肉香。陆凡提着装着灵石的布包,身后跟着婉儿、大虎和凌绝,刚走到巷口,就看见黑虎蹲在灶台边,正对着一锅灵肉汤发愁——柴火添多了,汤沫溢出来,溅得他满围裙油星子,活像只刚滚过油桶的黑熊。
“黑虎,你这是想把锅煮穿啊?” 陆凡笑着走过去,伸手把柴火往外扒了两根。黑虎抬头看见他,赶紧站起来,手忙脚乱地擦围裙:“大哥!你咋来了?我还想把汤熬好给你当践行饭呢!” 他这一激动,差点把旁边的调料罐碰倒,婉儿眼疾手快扶住,忍不住笑:“黑虎哥,你还是先把围裙理理吧,油都滴到鞋上了。”
黑虎低头一看,赶紧拽着围裙擦鞋,结果越擦越脏,引得众人一阵哄笑。大虎扛着柴刀凑过来,拍着他的肩膀调侃:“就你这笨样,还想管火锅摊?我看你顶多能当个烧火的!”
“我才不笨!” 黑虎急得脸红,从怀里掏出个皱巴巴的账本,“你看!我昨天把账都记下来了!一碗灵肉汤五文钱,卖了四十六碗,赚了二百三十文!” 他指着账本上歪歪扭扭的字,像献宝似的,却没注意 “四十六” 写成了 “四六”,“二百三十” 画成了一堆铜钱图案。
陆凡接过账本,强忍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不错,比大虎强 —— 他上次算账,把收的铜钱数成了柴刀数。” 大虎立刻瞪眼睛:“大哥!我那是一时糊涂!” 凌绝靠在巷口的老槐树下,锈剑斜挎在腰间,看着眼前的热闹,嘴角也难得勾起一丝浅淡的笑意。
正闹着,巷口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就是这儿!把这破摊砸了!” 三个穿黑布短打的汉子冲进来,为首的是黑风寨的小喽啰,脸上一道刀疤,手里还提着根铁棍,正是昨天陆明联系的黑风寨成员 —— 他们没等到陆凡离乡,就先找火锅摊的麻烦,想逼陆凡现身。
“你们想干啥!” 黑虎立刻挡在灶台前,虽然吓得腿有点抖,却还是攥紧了手里的烧火棍,“这是我大哥的摊,你们敢砸,我就跟你们拼命!”
刀疤脸嗤笑一声,挥着铁棍就朝灶台砸去:“一个笨贼还敢挡路?给我滚开!” 铁棍带着劲风,眼看就要砸中沸腾的灵汤锅,婉儿吓得闭上了眼睛,大虎扛着柴刀就想冲上去,却被陆凡拦住。
“别急,让我来。” 陆凡往前站了一步,脸上依旧挂着笑,心里却悄悄调动心能 —— 丹田内的白色心能轻轻旋转,一缕微弱的 “混乱值” 顺着目光缠上刀疤脸的手腕。刀疤脸的铁棍刚到半空,突然手腕一麻,力道偏了方向,“哐当” 一声砸在旁边的石桌上,桌子瞬间裂成两半,碎石屑溅了他一脸。
“哎哟!我的脸!” 刀疤脸捂着脸跳脚,身后两个跟班赶紧上前扶他,却被陆凡用眼神制止:“想砸我的摊,总得问问我同不同意吧?” 他往前又走了一步,故意释放出一丝凝气初期的灵气波动 —— 这是用心能模拟的,虽不精纯,却足够震慑这些锻体修为的小喽啰。
刀疤脸瞬间慌了,他没想到这个 “废柴” 居然真的突破了凝气期,刚才的嚣张劲儿全没了,嘴里嘟囔着 “算你厉害”,就想带着跟班跑。可他刚转身,就被大虎拦住:“想跑?把我的石桌赔了再走!” 大虎说着就举起柴刀,却没注意脚下的柴火,“哎哟” 一声摔了个四脚朝天,柴刀 “哐当” 一声飞出去,正好砸在刀疤脸的屁股上。
“疼死我了!” 刀疤脸惨叫一声,连滚带爬地跑了,身后两个跟班也跟着逃之夭夭。黑虎赶紧把大虎扶起来,看着他屁股上的灰,笑得直不起腰:“大虎哥,你这是想跟柴刀拜把子啊?”
大虎涨红了脸,拍着身上的灰怒吼:“还不是因为你刚才不帮忙!” 两人吵吵嚷嚷的,引得周围摆摊的商贩都围过来,看着满地狼藉,纷纷安慰:“陆少爷,您别往心里去,黑风寨的人就这点本事!”“要是再有人来捣乱,我们帮您拦着!”
陆凡笑着道谢,能清晰捕捉到商贩们头顶 “善意值:+6”“同情值:+5” 的气泡,这些情绪顺着心能屏障的缝隙渗进来,丹田内的白色心能又稳了几分。他转头对黑虎说:“这火锅摊,以后就交给你了。”
说着,他从布包里掏出五块下品灵石,递给黑虎:“这是周转资金,要是灵肉不够了,就去李管事那儿买,报我的名字,他会给你便宜。” 黑虎接过灵石,手都在抖,小心翼翼地放进怀里,像揣着宝贝似的:“大哥,我肯定好好管摊,等你从王都回来,我给你攒一堆铜钱!”
“不用攒铜钱,把摊管好就行。” 陆凡又从怀里掏出张纸,上面写着火锅摊的经营方法:“每天只卖五十碗,卖完就收摊,别太累;灵肉和调料要新鲜,不能掺假;要是遇到麻烦,就去找李管事,或者去祠堂找族长,他们会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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