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维亚坦的攻势越发疯狂,好像丧失了理智!
但其实粗中有细,一直在诱导芙露德莉斯出招。
芙露德莉斯只能拖着又累又伤的身体东躲西避,不敢贸然出招,利维亚坦几个故意露出来的破绽也被她看破。
“哈.......哈........”
一番激烈的攻势后,利维亚坦悬停在芙露德莉斯身前的半空,芙露德莉斯也得以有了喘息之机,身体似乎快被疲惫给压垮,肺部剧烈起伏,像风箱一样鼓风似的大口喘气。
“芙露德莉斯,我的共鸣者啊.......你还在坚持什么?”
利维亚坦缓缓凑近,仿佛在说:我都凑得这么近了,不考虑趁机偷袭砍我一刀么?
“为何要背弃你对我的誓言,阻挠‘福音’的传播?”
久攻不下,利维亚坦觉得祂该换个方式了。
“你这个伪神!盖希诺姆和阿玛忒拉斯一定会将真相传递出去的!”
芙露德莉斯仗剑挺身,直视眼前巨大的马头鱼身怪物,发出冷笑,
“你说过的吧?黎那汐塔人的信仰是你的食粮——那只要它们戳破了你的谎言!摧毁了人们对你的信仰,你也会不好受的吧?!”
利维亚坦的马脸上露出嘲讽:
“它们?呵呵......已经被黑潮‘祝福’的它们,不久之后就会回归吾的怀抱......若是坚持忤逆,等待它们的只有堕落和疯狂!”
配合着精神的污染,利维亚坦的话语一字一句地凿入芙露德莉斯的心底:
“看看你的身后吧!已经没有人站在你身后了。看看你脚下的黎那汐塔吧,芙露德莉斯!已经没有人在抗拒了——没有人在意你的付出!没有人在意你的死活!没有人在意你和黑潮到底去了哪里!”
“你还在坚持什么!受我最多恩宠的共鸣者——芙露德莉斯啊!你为何还要执迷不悟!”
利维亚坦还想再说下去,被芙露德莉斯厉声打断:
“我从未背弃我的誓言——”
“但如果神明向无辜者举起了屠刀,那我也一定会向神明挥剑!”
芙露德莉斯早已放弃去思考那些无用的东西的——我管你是什么神明?黎那汐塔这些年的“岁主”是不是鸣式又怎么样?就算黎那汐塔一直以来的信仰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我,芙露德莉斯圣女,一定会杀了祂!
“获得了无数帮助,承载着无数期待的我,才能最终剿灭黑潮,站在你面前.......”
“已经倒下的他们,正是我不能倒下的理由!!”
芙露德莉斯紧握剑柄,紧握最后的安全感,紧握最后的希望......
将剑立起——她知道,利维亚坦又一次没能将她蛊惑,接下来她将迎来更猛烈的报复!
可是她明明还丝毫不敢大意地寻找机会,没有动手,眼前利维亚坦的脸突然不知为何痛苦到扭曲,
一道完全不同于利维亚坦的声线,一道听起来就很正义很圣洁很肃穆的声音,从“利维亚坦”口中传出:
“趁现在,芙露德莉斯,用我的力量,杀死‘我’。”
.................
在前往翡萨烈家族议会厅掌权的路上,刚从一场有计划的刺杀中脱身的坎特蕾拉,正坐在马车里思考,并未显现出任何慌乱的情绪。
好在,赞妮很能打,也很可靠,她自己也不是什么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甚至不需要用到老家主留下来的一些后手,只能算是些许小插曲,称不上是什么危机。
说起赞妮,坎特蕾拉也总是会联想到阿玛忒拉斯......
它会从黑潮里活下来么?
与坎特蕾拉一同坐在马车里的还有赞妮,身上的穿着已经被坎特蕾拉换成了上等面料的定制西装——原来这种贵族老爷、太太们穿的东西,穿起来这么难受么?
还不如咱之前捡到的那件老旧破洞的180XXL号的大衣服穿起来舒服呢。
不过这可是家主送给咱的第一件衣服......刚刚打人的时候,衣角都被弄脏了!好不爽!
“赞妮·翡萨烈,你有什么想要问我的么?”
坎特蕾拉看向欲言又止的小赞妮,主动挑起话题。
“那个.....”
“叫我家主大人。”
赞妮放下了手中擦着衣角血迹的手,犹豫道:
“噢噢,家主大人,刚刚那些人嘴里说着什么为老家主报仇啊什么的就冲上来了......她们说你为了当家主,毒死了老家主,这个是不是真的啊?”
“......差不多。”
“可是......可是你们不是一个家族的嘛?那一个家族里的人......难道不是家人吗?为什么要.....伤害家人呢?”
家人啊.....
多么美好的一个词,明明野生的小赞妮长这么大都没有过家人,为什么家人之间会互相伤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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