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银如坐针毡,度秒如年。
止水的尸体卷轴就贴着他的胸口放着,此刻感觉比烙铁还要烫。
他几次想站起来,掏出卷轴,大喊一声“都别吵了!看看这是谁!再看看你们的好儿子/好兄弟想干什么!”。
但每次接触到鼬那偶尔扫过的、毫无感情波动的目光时,勇气就像被戳破的气球一样迅速泄掉。
“不行……现在拿出来,鼬绝对会第一时间杀我灭口!他瞬身术那么快,我连卷轴都来不及完全解开就得扑街!”
宇智波银对自己的实力有着清醒(且悲观)的认知。
告密也得讲究基本法,不能白白送人头!
族会在一种压抑、愤懑、暗流汹涌的气氛中终于结束了。
激进派们带着不满和期待离开,鸽派们则忧心忡忡。
鼬起身,默默地跟在富岳身后,父子俩一前一后,沉默地向外走去。
机会!
宇智波银心脏狂跳,他知道这是可能是唯一的机会了!
等鼬离开富岳身边,单独接触族长!
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恐惧,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快步跟了上去,在通往族长宅邸的一条相对僻静的回廊上,鼓足勇气喊了一声:
“族长大人!请留步!我……我有极其重要的事情,必须单独向您汇报!”
富岳的脚步顿住了,转过身,威严的目光落在宇智波银身上,带着一丝探究。
鼬也停了下来,站在富岳侧后方一步的位置,同样看向宇智波银,眼神平静无波,却让宇智波银瞬间汗毛倒竖,感觉自己像是被毒蛇盯上的青蛙。
“银?什么事如此重要?”
富岳开口,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宇智波银感觉鼬的目光如同实质的冰锥,刺得他头皮发麻。
他硬着头皮,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不颤抖。
“族长大人,此事……事关重大,涉及家族存亡!只能……只能单独向您禀报!请……请移步!”
他不敢看鼬,只能把恳求的目光投向富岳。
富岳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看了看一脸惶恐(且不像作伪)的宇智波银,又沉默了几秒,似乎在做某种权衡。
最终,他对身边的鼬淡淡地说:“鼬,你先回去。”
“是,父亲。”
鼬没有任何多余的反应,恭敬地应了一声,转身离开,身影很快消失在回廊尽头。
自始至终,他的目光都没有在宇智波银身上多停留一秒。
但宇智波银却感觉,那道冰冷的视线仿佛一直黏在自己背上,直到鼬的身影消失才消失。
他后背的冷汗已经浸透了衣服。
富岳带着宇智波银走到回廊一处更隐蔽的角落,布下了一个简单的隔音结界。
“说吧,银。什么事让你如此惊慌?”
宇智波银的心脏都快跳到嗓子眼了。
他紧张地环顾四周,确认无人偷听,然后颤抖着手,解开了自己怀里的储物卷轴。
随着一阵白烟,宇智波止水那保存勉强还算完好的遗体,静静地出现在了富岳面前。
“这……?!”
饶是宇智波富岳这位一向沉稳如山岳的族长,在看到止水遗体的瞬间,瞳孔也骤然收缩如针尖!
他的身体猛地一震,一股强大而压抑的查克拉不受控制地泄露出来,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止水?!!”
富岳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和巨大的悲痛。
他猛地蹲下身,仔细查看,当确认那确实是失踪两年、被判定为自杀的族中的天才止水时。
这位族长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一股滔天的怒意和冰冷的杀机在他眼中酝酿!
“在哪里发现的?什么时候?为什么现在才说?!”
富岳猛地抬头,那双深邃的眼睛死死盯住宇智波银,写轮眼虽然没有开启,但那股压迫感几乎让宇智波银窒息。
他甚至看到富岳的眼角似乎有极其细微的血丝在蔓延!
宇智波银被这股气势压得喘不过气,连忙竹筒倒豆子般把两年前如何在树洞发现尸体、为何不敢上报(怕引发叛乱)、以及昨晚如何被根部追杀灭口、侥幸反杀的事情快速说了一遍。
最后,他深吸一口气,抛出了那颗真正的炸弹:
“族长大人!根的人灭口,是为了掩盖止水大人的死因!”
“更重要的是……我怀疑,鼬!鼬他可能……可能被高层利用了!或者……或者他根本就是站在高层那边的!他可能会对家族不利!我……我有很不好的预感!”
宇智波银没敢直接说“你儿子要屠族”,而是用了更模糊但指向性明确的说法。
他紧张地看着富岳,心脏提到了嗓子眼。
富岳听完,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
他蹲在止水的遗体旁,背对着宇智波银,肩膀似乎在微微颤抖。
那压抑的怒意和冰冷的杀机如同实质的寒流,在小小的隔音结界内弥漫。
时间仿佛凝固了。
过了许久,久到宇智波银几乎要支撑不住时,富岳才缓缓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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