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伯见裴空急匆匆的回屋,拿起刀便要走,苏伯便拦住问缘由,裴空这时候正火顶脑门子,哪里有好气儿,二人便在院子里吵了起来。
“苏伯不用与他废话,先绑了关到屋里,等……”
裴空没等阿水的话说完,赶紧喊道:“我不去了行吧?”说罢,转身回屋。
徐亮指着裴空的背影,恨铁不成钢的嚷嚷道:“你咋这么怂?继续闹啊。”
苏伯心中也有气,说:“早知如此,便应让他闹,待昭儿回来了,我倒要看看他那个脖子还能不能梗梗着。”
阿水抬头看了看日头,皱眉说:“这趟去府衙,小姐不让跟裴空说,怕的就是他闹,结果还是闹了,还不让我跟着……有时候我真是恨不得将我这条腿砍了!”
“那岂不是连坡都没得坡了?你不用多想,我若是像你这般想,不让我跟着,必定是因为方方面面的都无用,只从武功这上面讲,可能带我还耽误事。”
“确实。”
“诶!我这劝你呢。”
“我知道。”阿水转身朝屋里走:“不让咱们跟着,便是她十分信任魏然,府衙眼下也是他们的人说的算,你去不去的没大用,魏然,魏世的功夫都不比我差,自然也用不到我,也省得我这个坡脚的误事,真说我跟着,她必定会让人备车,府衙里又不是坐在那里便可,指定是前衙后衙的走。”
徐亮跟着进屋,敞着房门,二人坐到桌前,他说:“只看这个时辰未回,想来是案子不好查。”
阿水沮丧的说:“头一次查案不带着我。”
“也第一次去衙门不带着我。”徐亮叹了口气,而后又像做贼一般,探身低声道:“你说魏然和裴空,你觉着……谁更好些?”
阿水没有刚刚那般的吃惊,只是呆愣片刻,便摆手说:“魏然不可能!小姐说过他有大来头,来日怕是当大官的,门不当户不对的,小姐才不会踩这个坑。”
徐亮点头:“昭儿是个有主意的,任谁也别想拿捏。”
说罢,徐亮像是想起什么来,又急急的问道:“可总要嫁人的,她得嫁,你也得嫁,这都啥岁数了!”
阿水坏笑着说:“这次回到洛京城,夫人肯定准备好一堆亲事,前几年有人上门说亲,她使劲拦着,如今知道再不将大小姐嫁出去,镖局可轮不到她的孩子了。”
阿水说完捂着嘴笑。
徐亮摇头说:“夫人虽心思多,但人蠢啊,倒是不足为虑,但也不能因为她,耽误了你们的婚事。”
“瞧你这话说的,若是有小姐看上的,谁拦得住?这事儿得她自己愿意,阿奇和阿若都随了夫人,总想抖机灵,却总是适得其反,别看李叔日日饮酒,其实明白着呢,你不用操心,小姐成家了,再说我的,她要是找不到合适的,我也不嫁。”
徐亮知道这个事儿他说了没用,这几年但凡能在李昭面前说得上话的镖师,都曾一再的提醒过李昭,李昭只会笑呵呵的敷衍,事后该啥样还是啥样。
想到夫人殷氏,徐亮更是无奈,这个女人的愚蠢是镖局上下都知道的,听说李昭的娘亲去世后,这位出身商户的续弦夫人在洞房前都未曾与李重刃见过面,李重刃只想找个能照顾后宅,照顾李昭的,可殷夫人看中的是镖局的气派和富足的日子,小小的李昭自然是碍眼,尤其是她自己生了一儿一女后,再加上娘家人不断的在背后给出些歪点子,殷氏在收拾李昭这条路上越走越远。
其实嫁人这事儿在旁的女子面前,谁敢轻易提?即便家中爹娘提及,女儿也要羞臊的跑开,但李昭没事,谁问起她都笑呵呵的听着,赶上走完镖歇息的时候,遇到来家中说亲的,李昭甚至还要出面霸气的提出,想要亲眼见见,无意间搅黄了婚事。
殷氏没安好心这是镖局上下都看得明白的,只殷氏自己觉着隐藏的极好,李重刃酒醒的时候不止一次说过不让殷氏插手李昭的婚事。
可对殷氏来说当初是怕李昭嫁得好,现下是怕李昭嫁不了,这股子矛盾情绪时刻时刻笼罩在身上,让她坐立不安,待她想到还有赘婿上门这么一条路,且她打听到李重刃当真是这么想的时候,是又气又急,开始寝食难安。
她的两个孩子儿子李奇已经十七了,女儿李若也已经十五及笄了,都到了议亲的年纪,可长姐未出嫁,后面的妹妹怎好议亲?且真说招赘婿上门,这镖局哪里还有她儿子阿奇的事?
于是,殷悄悄的早出晚归,洛京城城里城外的找寻合适的‘亲家’。
镖局上下就这么看着殷氏前些年忙着搅合门当户对的亲事,这些年又忙着到处找合适的人来说亲,她的权限也仅在接待来访之人,却无允诺的资格。
而李重刃就这么看着殷氏忙乎,从未告知要找赘婿,殷氏忙乎得更带劲了,她觉着当家的没说便做不得数。
“说到门当户对,李叔跟夫人倒是门当户对,可夫人的性子也太小家子气了,都过头了,一心只想着自己合适,所以我总觉着小姐可能会低嫁,肯定不会高攀,她说过人好最重要,真说高门大户的人家,规矩多,也瞧不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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