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岁的陈亮向来体格强健,可最近的身体状况却急转直下,这一切很可能源于一个月前他经历的那件毛骨悚然的事情。甚至有同事私下议论纷纷,觉得他怕是撞了邪,遭遇了灵异事件。
原本就能吃能睡的他,近来食量变得大得惊人。公司提供的员工餐盒饭,他从吃一份变成了必须吃两份,饭后还要腆着脸去蹭女同事带来的水果零食。这吃相着实有些骇人,但更可怕的是,他吃得越多,体重反而下降得越厉害。原本一米八五的个头,体重八十公斤,身材匀称,只用了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就骤然掉到了六十五公斤。曾经英俊饱满的面庞如今消瘦蜡黄,颧骨突出,眼窝深陷,可唯独一双眼睛变得异常明亮,闪着一种近乎亢奋的、滴溜溜转的异样光芒,与憔悴的面容形成诡异对比。
辛苦工作一天后,下班后的小酌消遣变成了陈亮的疯狂劝酒会。原来喝点酒就脸红上头的他,现在却成了千杯不醉的“酒缸”。然而酒足饭饱并非终点,他接着又会冲进夜店舞池,成为那里最扎眼、最疯狂的焦点。那具疯狂扭动的身体,仿佛被注入了一种无穷无尽的诡异能量,不知疲倦。
看到陈亮这副模样,许多同事心底发毛,感到害怕,纷纷对他敬而远之。但有一个叫王伟的同事却与众不同,他非但没有疏远陈亮,反而主动凑近,和他走得更近了。这倒是让身处孤立中的陈亮对他生出了几分感激。这个王伟平时就有些神神叨叨,说话颠三倒四,在办公室里也没什么人愿意搭理他。陈亮过去也曾十分反感他,但今时不同往日,如今无论王伟说什么,陈亮都听得格外认真。
王伟神秘兮兮地对陈亮说,他这种状态啊,很像是遭遇了灵异事件,就好像中了一种泰国恐怖电影里常出现的“降头”——那是一种极为邪恶阴毒的诅咒之术。王伟压低了声音说,如果找不到破解之法,任由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陈亮恐怕就会……“死”字从他嘴里吐出时,带着一股寒意。也不知道王伟是认真的还是只是开玩笑,但听到这个“死”字,陈亮心里猛地一咯噔,感到一阵难以言喻的恐惧。不过,他内心深处仍不愿完全相信王伟这番“鬼话”。
犹豫再三,陈亮最终还是决定去正规医院做一次全面检查,看看自己是不是得了什么尚未查出的绝症。他接连跑了好几家大医院,把身体的“各个零部件”翻来覆去检查了好几遍,结果却什么疾病都没查出来,所有化验单上的指标都显示非常正常。医生甚至拍着他的肩膀说:“小伙子,你健康得很,别自己吓自己。”
可医生越是这么说,陈亮心里就越是发慌。这种无处着力的感觉比确诊疾病更让他恐惧。就这样,时间一晃,陈亮已经整整一个星期没来上班了,手机也始终打不通,仿佛人间蒸发。据说陈亮一个人租住在城西边一片老旧公寓里,那里人员混杂,环境疏离。要是真出了什么事,身边连个能照应的人都没有。
陈亮的部门主管也有些担心他的状况,便派了平时和他还算有点联系的王伟去他家里“敲敲情况”,看看究竟怎么回事。
“陈亮,陈亮你在家吗?”
提着一袋子水果的王伟站在陈亮家锈迹斑斑的防盗门外,用力敲了敲门。等了足足有好几分钟,里面死寂一片,毫无回应。
王伟刚抬起手,准备再次敲门时,突然——门里面传来了急促而有力的敲击声,那声音又重又闷,仿佛有人用拳头在狠砸门板!
王伟吓得浑身一哆嗦,手里的水果袋没抓稳,“哗啦”一下掉在地上,苹果橙子滚了一地。
“陈亮?是你吗?别开这种玩笑啊!快开门!”王伟强作镇定,生气地拍打着门板喊道。
又等了几分钟,里面再次陷入一片死寂,连呼吸声都听不到。
“神经病啊!”王伟失去了耐心,一股火气夹杂着不安涌上来,他用力踹了那看起来并不结实的木门一脚,准备转身回去交差了事。谁知道,那扇门“吱呀”一声,竟被他这么一脚给踹开了!一股难以形容的、混杂着霉味、馊味和某种隐约腥气的怪味,猛地从门内涌出,钻进了王伟的鼻腔。
眼前的屋子里面漆黑一片,窗帘紧闭,不透一丝光。
“陈亮?你在里面吗?”王伟喉头发干,犹豫了几秒钟,还是壮着胆子,侧身进到了屋子里面。他屏住呼吸,眼睛在短暂的适应后,勉强借着正对面窗户窗帘缝隙透进来的一丝微弱柔光,模糊看清了房间的轮廓。
“陈亮?你在吗?应一声啊!”
除了自己“怦怦”狂跳的心跳声在耳膜里鼓噪,王伟听不到任何回应。他咽了口唾沫,勉强伸出手,在门厅墙壁上摸索着。终于,他摸到了电灯开关,“啪”一声按了下去。
灯亮了。惨白刺目的光线瞬间充满了这个不大的开间。
王伟被强光刺得眯起了双眼。待他瞳孔收缩,缓缓睁大眼睛,看清屋内一切的瞬间——他感觉自己的心脏像被一把冰冷的锥子狠狠刺穿,随即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全身的汗毛倒竖,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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