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幕视角拉高,呈现帝国全景,重点落于边疆。
西藏:
【平定噶尔丹后,康熙加强了对西藏的控制。】
1709年,他派侍郎赫寿入藏,协同拉藏汗管理事务。
1713年,册封五世班禅罗桑益西为“班禅额尔德尼”,确立了此后班禅的封号和地位,形成达赖、班禅并受中央册封的格局。
虽未直接驻军设官,但通过扶持代理人和宗教领袖,确立了影响力。
蒙古:
【对漠北喀尔喀蒙古(外蒙古)诸部,康熙在多伦会盟后实行盟旗制度,划定牧地,封授爵位,将其纳入直接管辖。】
同时,修建承德避暑山庄,作为联系蒙古王公、展示怀柔的重要场所。
画面展现木兰秋狝的盛大场面,康熙与蒙古王公并辔而行,射猎饮宴,既是军事演习,更是政治联谊。
回疆(新疆):
【平定噶尔丹后,康熙对吐鲁番、哈密等地维吾尔头领予以册封,保持其一定自治,但要求称臣纳贡。】
对于更西的叶尔羌汗国(准噶尔占领下),则暂时无力深入。
西南苗疆:
【推行“改土归流”试点,在条件成熟地区,罢免世袭土官,改设朝廷任命的流官。】
这一过程缓慢而谨慎,伴随着小规模冲突。
【康熙的民族政策核心是:“分而治之,因俗而治,拉拢上层”。】
他本人精通满、汉、蒙文,略通藏、维语,以个人学识和魅力,成为连接不同文化精英的纽带。
天幕评价:
“他以惊人的精力和政治智慧,维系了这个空前庞大的多民族帝国的表面统一,但这种统一,高度依赖于他个人的权威、军事威慑以及对各地上层精英的笼络,帝国的内在凝聚力和文化向心力,依然脆弱。”
蒙古,斡难河畔(铁木真时代)。
成吉思汗看着后世子孙被盟旗制度分割、固定在各自牧地,眼神复杂。
“用宫殿和宴席软化苍狼的子孙,用爵位和规矩束缚马蹄......这比刀剑更厉害,我的蒙古,终究会沉睡在这样的温柔笼子里吗?不过......”
他看向康熙处理西藏、回疆事务的画面。
“他对其他民族的手段,倒有几分我们‘各取所长、分封而治’的影子,是个厉害的对手,可惜生晚了。”
画面分为两半:
左半:畅春园蒙养斋。
康熙与传教士南怀仁、张诚、白晋等讨论数学、天文、地理、解剖学。
他学习欧几里得几何,用仪器观测日食,下令测绘全国地图(《皇舆全览图》)。
他甚至亲自用金鸡纳霜(奎宁)治好了自己的疟疾,并推广种痘法防治天花。
【他是一个对西方自然科学抱有浓厚兴趣和相当造诣的皇帝,在历代帝王中罕见。】
右半:紫禁城经筵日讲。
康熙正襟危坐,聆听儒学大臣讲解朱熹注的《四书》。
他亲自撰写《理学真伪论》,推崇程朱理学为“正学”,批评王阳明心学。
他举行“博学鸿儒科”,笼络汉族名士,同时大兴文字狱(如《南山集》案),严厉打击任何可能隐含反清或讥讽思想的文字。
【他又是程朱理学最坚定的倡导者和文化专制政策的执行者。】
【这两种看似矛盾的态度,在康熙身上达成了一种奇特的统一:】
他将西学严格限定在“技艺”层面(历法、测绘、火器、医药),视为巩固统治的工具;而将理学提升到“道统”和意识形态的高度,视为维系帝国思想统一、确立清朝统治合法性的根本。
“西学为用,理学为体”的雏形,在他这里已然显现。
天幕评论:
“这种实用主义的取舍,确保了统治的稳定,却也在某种程度上关闭了中西思想在哲学层面深入交流的可能,科学被工具化,未能引发更深层的思维变革;理学被官方化,逐渐僵化为教条,知识的边界,被皇权谨慎地划定。”
欧洲,巴黎凡尔赛宫(路易十四时期)。
“太阳王”路易十四饶有兴趣。
“一位东方的君主,竟然对我们的科学感兴趣?可惜,他只想拿走望远镜和钟表,而不是自由思想的火花。在我们这里,科学与哲学正在挑战神权与王权;在他那里,科学却要跪拜在皇帝的理学脚下,这真是......有趣的对比。”
【时间步入康熙晚年。所有的文治武功、平衡之术,都绕不开一个最致命的问题:继承人。】
天幕气氛陡然变得阴沉压抑。
画面从繁忙的朝政、祥和的民间场景,拉回阴郁的紫禁城深处。
【康熙皇子众多,且多有才干。皇太子胤礽两立两废(1708年、1712年),彻底暴露并激化了皇子间的储位之争。】
画面片段闪回:
胤礽年幼时的聪慧与康熙的亲自教导。
胤礽日渐骄纵,结党营私,甚至窥视康熙起居。
康熙废太子时的痛哭与决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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