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匆匆扒完那碗寡淡的土豆片，揣着满心的期待直奔库房。推开虚掩的库门，里面黑漆漆的，只有几缕阳光从窗户缝隙里钻进来，空气中弥漫着灰尘和机油的味道。他找了个干净点的角落靠着，心里美滋滋地盘算着，时不时探头往门口望一眼，连呼吸都不自觉放轻了些，生怕错过秦淮茹的身影。
可左等右等，从日头正中等到太阳西斜，库房里始终只有他一个人的脚步声，连秦淮茹的影子都没见着。许大茂起初还安慰自己，说不定她有事耽搁了，再等等就来了。可又过了半个多小时，库房外的脚步声渐渐稀疏，他这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被耍了！
“秦淮茹，你他娘的敢涮我！”许大茂气得浑身发抖，一脚狠狠踹在库门上，“哐当”一声巨响在空荡的库房里回荡。他咬着牙骂了几句，狠狠瞪了眼库房深处，扭头摔门而去，满肚子火气没处发泄，走路都带着一股狠劲。
另一边，秦淮茹提着装满饭菜的食盒，早早就回了四合院。贾张氏正带着棒梗、槐花和小当在院里玩耍，三个孩子一看到秦淮茹手里的食盒，眼睛都亮了，立马围了上来。
“妈，你回来啦！”棒梗第一个凑上前，伸着脖子往食盒里瞅。
秦淮茹笑着把食盒放在桌上打开，五个雪白的白面馒头、一大碗油光锃亮的溜肉段，还有一份清炒青菜，香味瞬间飘了出来。三个孩子馋得直咽口水，迫不及待地拿起馒头啃了起来。
“妈，今天的菜真好，还有肉呢！”棒梗咬了一大口溜肉段，含糊不清地说，脸上满是满足。
秦淮茹摸了摸他的头，温柔道：“好吃就多吃点，慢点吃，别噎着。”
槐花也捧着馒头，小口小口地啃着，仰起小脸说：“妈，白面馒头真好吃，比窝窝头香多了！”
看着三个孩子狼吞虎咽、满心欢喜的样子，秦淮茹心里也跟着暖乎乎的，所有的疲惫仿佛都烟消云散了。
贾张氏凑过来，眼神在饭菜上扫来扫去，一脸怀疑地问：“秦淮茹，你老实说，这菜和馒头哪来的？别是偷的抢的吧？”
“妈，你就别问了，反正是正经来路来的，放心吃就行。”秦淮茹不想多解释，只想让孩子们好好吃顿饭。
“正经？我看一点都不正经！”贾张氏立刻拔高了声音，“你一个月就那点工资，养活我们娘几个都够费劲的，什么时候有能力买这么多白面馒头和肉菜？肯定没好事！”
秦淮茹脸色沉了下来，语气也硬了些：“妈，你要吃就吃，不吃拉倒，别在这阴阳怪气的。”
“嘿，你还敢跟我顶嘴？”贾张氏瞪着她，眼神锐利，“我问你，你是不是做了对不起我儿子贾东旭的事？不然哪来的钱买这些东西！”
这话像一根针，狠狠扎在秦淮茹心上。她眼眶一红，委屈至极地喊道：“妈，你怎么能这么想我？我什么都没干，就是想让孩子们吃顿好的，我有错吗？”
“呸！什么都没干？鬼才信！”贾张氏啐了一口，语气尖酸刻薄，“我看你就是在外头勾搭了野男人，不然能有这好事？”
“妈，你要吃就吃，爱信不信！”秦淮茹强忍着眼泪，别过脸不想再理她。
棒梗见奶奶这么说妈妈，放下手里的馒头，鼓起腮帮子喊道：“奶奶！我妈辛辛苦苦给我们弄来白面馒头和肉，你爱吃就吃，不吃拉倒，凭什么老说我妈！”
“嘿，你个小兔崽子，反了你了！”贾张氏被怼得一愣，随即勃然大怒，“我们大人说话，有你插嘴的份吗？”骂归骂，她还是抓起一个白面馒头，狠狠塞进嘴里嚼了起来，边吃边嘟囔，“我凭什么不吃？不吃白不吃！”
秦淮茹看着贾张氏蛮不讲理的样子，心里万般委屈，可看着身边三个懂事的孩子，又硬生生把眼泪咽了回去。她只能默默看着孩子们吃饭，把所有的委屈都压在心底。
很快，饭菜被一扫而空。秦淮茹收拾好碗筷，嘱咐孩子们在家听话，便准备去厂里继续上班。刚走到院门口，就撞见了怒气冲冲追过来的许大茂。
许大茂一眼就看到了她，快步上前拦住去路，脸色铁青地吼道：“秦淮茹！这就是你说的等我？你耍我玩呢！”
秦淮茹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好，脸上却强装镇定，挤出一丝笑容：“大茂？你这是干啥？这么大火气。”
“干啥？还钱！”许大茂伸手指着她，咬牙切齿道，“今天中午的饭钱，你给我掏出来！”
“大茂，你这话说的，饭菜都被孩子们吃完了，我哪儿来的钱还你啊？”秦淮茹故作无奈地说。
“少跟我来这套！”许大茂冷哼一声，“你当我是傻柱那样好骗是不是？要么现在跟我去库房，把该完成的事办了，要么就掏钱！二选一，你自己选！”
秦淮茹心里一慌，随即眼珠一转，脸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凑近了些，压低声音说：“我说大茂，你不就是想女人了吗？这还不好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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