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物理学圣剑与混币器
【U.S. · Burbank · Happy Donut Basement】
【漂亮国·伯班克·快乐甜甜圈地下室】
【Time: 10:25 AM】
并没有电影里那种酷炫的火花带闪电。
现实是粗砺且难闻的。
地下室里充斥着一股令人作呕的酸臭味——那是主板上的电解电容在过载爆浆后，电解液挥发出的刺鼻气味，混合着这群死宅黑客身上好几天没洗澡的汗馊味，以及那种陈年灰尘被高温烤焦的糊味。
“咳咳……”
那个代号Ghost_01的胖子首领，此刻正瘫软在那把价值两千美金的赫曼米勒（Herman Miller）人体工学椅里。椅子的网布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他手里的格洛克手枪早就滑到了两米开外的水泥地上。但他连眼珠子都不敢转过去看一眼。
因为一只46码的定制意大利皮鞋，正踩在他面前那块扭曲变形的服务器机箱盖板上。
弗拉基米尔（Vladimir）单手提着那个已经砸得凹陷的琴盒，另一只手接过林莫递来的甜甜圈。
“Strawberry?” (草莓味？)
俄国人皱着眉，盯着上面那些花里胡哨的彩色糖针，表情严肃得像是在拆除一枚脏弹。
“Yeah. The only pink one left.” (对。剩下的唯一一个粉色。)
林莫靠在旁边的机柜上，语气轻松，手里还拿着一张湿巾慢条斯理地擦着手指。
弗拉基米尔没有再废话，张开血盆大口，一口咬掉了大半个。
“咔嚓。”
糖霜碎裂的声音，在死一般安静的地下室里，听起来像是骨头断裂的脆响。
“Dry.” (太干了。)
弗拉基米尔含糊不清地点评了一句，随手把沉重的琴盒往地上一顿。
“咚！”
这一下没有用全力，但那沉闷的撞击声顺着混凝土地板传导，让胖子首领脸上的肥肉跟着抖了三抖。
“Dont move. My hands are sticky from the sugar. I might slip and break a neck.”
(别动。我的手粘了糖霜，有点滑。说不定会手滑扭断谁的脖子。)
……
另一边，控制台前。
那个瘦子黑客正缩在桌底，但他那只不安分的右手，还在试图悄悄伸向主机背后的硬盘阵列柜，想要拔掉那根红色的光纤线。
“Ah, ah, ah.”
林莫的声音懒洋洋地传来，带着一丝看穿一切的嘲弄：
“Bad idea.” (坏主意。)
“Unplugging a RAID 5 array during a write cycle?”
(在写入周期热拔插RAID 5阵列？)
“The read/write head is floating 3 nanometers above the platter. If you pull that plug, the head crashes. Scratch. Data gone. Your anime collection? Gone.”
(读写磁头悬浮在盘片上方3纳米处。你拔了线，磁头就会撞击盘片。刮擦。数据全毁。你的动漫收藏？没了。)
瘦子的手像触电一样缩了回去，整个人抖成了筛子。
林莫拉过一把椅子坐下，并没有急着碰键盘。
他像个来视察工作的CTO（首席技术官），挑剔地打量着眼前的设备。
“NVIDIA A100 80GB... PCIe version.”
林莫的手指轻轻划过那排烫手的显卡背板，感受着上面的余温：
“Scalpers sell these for $18,000 a pop now. You have twenty. Thats $360,000 just in silicon.”
(黄牛现在把这玩意儿炒到一万八一张。你们有二十张。光是硅片就值三十六万。)
“Not bad for a donut shop.” (对一家甜甜圈店来说，不错嘛。)
杰克靠在门框上，手里抛着那枚25美分硬币，发出一声冷笑：
“Stolen credit cards pay well, huh?”
(偷信用卡的油水挺足啊？)
“No... No! We are activists!” (不……不！我们是激进主义者！)
胖子首领终于崩溃了，带着哭腔喊道：“We fight for freedom! Information should be fre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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