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寺中熟悉禅房的第二日清晨,白玛奇迹般地自己坐起身,换上了一套干净素雅的藏袍,甚至还仔细梳理了头发。
她向德仁要来了纸笔,颤抖着写下几行字,又取出一个小布包,里面是几缕细软的胎发——两个孩子的。
然后,她平静地吞下了早已准备好的、用藏海花种子研磨成的粉末。
于她而言,这是解脱。
“德仁上师,”她气息渐渐微弱,目光却异常清澈,“等我走后……请你们把我……葬在族长捡到小官的那条冰裂谷吧……让我在那儿……等着……等着……孩子们……回家……”
德仁重重点头,老泪纵横。
汪小月站在床边,看着白玛嘴角带着一丝恬静的笑意,缓缓闭上双眼。
这个一生被命运摆布、挣扎、最终以如此决绝方式寻求安宁的女子,终于彻底自由了。
“德仁,她没有彻底死亡对吗?”汪小月看向德仁,她体内的系统检测到了白玛生命体征并没有完全流逝,只是不知道德仁如何做到的。
德仁似乎不打算隐瞒,他转动念珠,“对,她喝下了藏海花种子磨成的粉末,那东西对正常人来说是剧毒,但对于将死之人有奇效,可以封存她临死前的神识,并且让她的时间永远暂停在她闭上眼的那一刻。”
“解法?”
“藏海花的花朵。”
“服下后会怎样?”
“她的神识会回归,生命也会继续流逝,时间是三天,这三天她或许能够醒来或许不能,但她可以清楚地感知到周围的人和事。”
汪小月点了点头,“我知道了,看来她除了孩子,对谁都不留恋了,也好,看开看透得终极自由……至于孩子,他们总有一天会回来的!”
3.
处理完白玛的后事,将她安葬在冰裂谷那处背风的凹陷里(汪小月特意用内力加固了墓穴,使其免受风雪侵袭),汪小月在墓前静立良久。风雪呼啸,仿佛在吟唱一首无言的挽歌。
她转身,看向东北方向。
西藏的事,至此暂告一段落。但她的心,已经飞向了更远的东北。
现在是1898年的夏末秋初,张甫灵带着孩子,回到了波诡云谲的张家。如今已过去大半年,那孩子怎么样了?以“私生子”和“来历不明”的身份,在规矩森严、暗流汹涌的张家,会遭遇什么?张瑞桐能否护的住他?张甫灵又能否应对家族内的明枪暗箭?
还有齐羽之死、龙纹石盒的秘密、以及那冥冥中仿佛存在的“轮回”感应……所有这些,都指向东北,指向那个庞大的、隐藏着无数秘密的家族。
“德仁,”汪小月向德仁告别,“我该回去了。”
德仁将一卷他亲手抄录、包含苯教各方面知识汇总的经卷交给汪小月:“族长,前路漫漫,劫波重重。那个宗教近期的去向在尼泊尔,我希望你此去能够手持慧剑,破开迷雾。”
汪小月接过经卷,深深一揖。
然后,她不再回头,大步下山。
身影再次融入茫茫雪原,这一次,她的目标明确——东北张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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