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这人是知青?”白秋榆似乎感受到身后的视线,回头又看了看渐渐走远,背影挺拔的男人,疑惑的问道。
“这人是年初刚来的苏知青,这几天和爸一起干搬运呢。”白父推着车回复。
“哦。”白秋榆收回视线,对着白奕廷说:“爸,我背篓还在山上,我去捡些柴火,还有......”
“小榆,爸不拦你救人,救人可是好事情,但是要量力而为。”白奕廷骄傲的摸了摸白秋榆的头。
“知道了,爸,我早去早回。”白秋榆低着头有点愧疚,刚才冲动救人时候的坚定消失不见,还有点后怕,毕竟和住牛棚的有牵扯,被人看到说不定会举报,连累家人,她都忘记了这是个风云变幻的年代。
而另一边,苏远脚步沉稳的往牛棚方向走去,才刚走到牛棚,就听到里面传来哭泣声。不由得心头一跳,只见他双手撑着围墙,用力一跃,快步的走进房间。
“奶,爷这是怎么回事!”苏远看到床上,脸色苍白,嘴唇泛白的苏卫国,心瞬间揪紧。
宋奶奶哭着把事情经过又说了一遍。苏远拳头紧握,眼中满是愤怒与心疼,他此刻痛恨无力的自己,俯下身,轻轻握住苏卫国的手,声音颤抖:“爷,您撑住,我这就想办法找大夫。”
可在这特殊时期,大夫哪是那么好找的,而且他们这样的身份,很多人都避之不及。苏远心急如焚,在屋里来回踱步。突然,他想到了远在安省军区的宁辞。苏远顾不上许多,跟宋奶奶交代了一声,立刻出了牛棚,朝着县里方向奔去。一路上,他脑海里不断浮现出爷爷虚弱的模样,脚步也越来越快。
苏远刚走没多久,白秋榆带着刚采摘的刺儿草,用力的敲了敲门,没等里面的人出来,便离开了。
宋奶奶打开门,拿起地上干净整洁的草药,心里一暖,心里默默道了声谢,便转身进门。
另外一边,到了县邮局,幸好,打电话排队的人不多,苏远语气急促的说:“你好,同志,我要打电话。
“要打哪里呢?同志。”工作人员问道。苏远赶忙报出宁辞所在安省军区的号码。电话接通后,那头传来话务兵严肃的声音:“这里是安省军区,请问找谁?”
“您好,我找宁辞,我是他哥,现在有很紧急的情况需要找他,麻烦转接,谢谢。”
“好的,稍等,我们去核实下,情况属实,5分钟后会让其本人回复电话。”话务兵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话务兵快跑去寻找正在训兵的宁辞,“宁副团长,刚才有位自称是您哥的人有紧急的事情找您。”
正在训兵,满头大汗的宁辞听到这话,停顿了一下,脑袋一片空白,脚步飞快往通讯室跑去。
等待电话的过程中,苏远如热锅上的蚂蚁,紧绷着神经,眼睛紧紧盯着话机。
终于,电话响了,那头传来了宁辞的声音。“哥!!你在哪?我找你和爷爷找了很久了!你怎么样?爷爷怎么样???”
“阿辞,爷爷摔伤了脑袋,我这边没办法找到医生,你想想办法,地址是Z省湖市红土公社上河大队。”苏远声音满是焦急。
宁辞一听,立刻说道:“你别急,我这边有认识的军医,我马上安排他过去。”
“阿辞,爷爷现在不适合看军医。”苏远冷静下来,对电话那头的宁辞说。
宁辞一愣,对啊!他忘记了,爷爷奶奶被下放了!那苏远这是?一起下放?不对,下放人员可没那么自由,还可以打电话。那怎么照顾爷爷奶奶?不,还有一种情况!
“哥,你是知青。”宁辞用肯定的语气说。
“嗯,阿辞,当初情况紧急,我不想连累你。”
“哥!!!你是我哥!那也是我爷爷奶奶!”虽然不是亲生的,可是他从小就在苏家,和苏远一起长大,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不是家人胜似家人。
“阿辞,你有办法吗?爷今天必须有医生治疗。”
“哥,你放心,我想到一个人了!你也认识!”宁辞突然想到一个人,也是一个大院里的,他最近得知那人也被下放到红土公社了,不过那人不在上河大队,不过不管了,幸好安省离Z省不远,“哥,我大概3小时后到,你在村口等我。”
宁辞挂了电话,急忙忙的跑去请探亲假,也多亏这两年没有休息过,很快就被批准了,还申请了一辆军车。一路上,车子犹如离弦之箭般飞驰的往Z省开去。
另一边,挂了电话的苏远心里稍微安定了些。他一路小跑赶回牛棚,守在爷爷床边,紧紧握着爷爷的手,轻声说:“爷,阿辞带医生马上就到,您一定要挺住。”
床边伤心欲绝,两眼无神的宋奶奶听到“阿辞”二字,回过神来,“是阿辞这孩子吗?他带医生来救你爷爷了吗?”
苏远握着宋奶奶的手,看着宋奶奶的眼睛,肯定的点了点头,“对!奶,你不要担心,爷肯定会没事的。”
“好!好!好!”宋奶奶哭着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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