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9年11月18日,华北日军华北方面军司令部内,气氛凝重如铁。
参谋长笠原幸雄中将站在巨大的作战地图前,指尖重重敲在豫西山区:“许昌东、许西堡接连失利,共军临时作战集群已突入豫西,若让其与当地游击队汇合,将成为插在华北腹地的利刃。
方面军司令官命令,由第37师团师团长鲤登行一统一指挥,调集师团主力、独立混成第9旅团及伪军三个师,共两万三千兵力,实施‘铁壁合围’,务必在12月5日前,将共军歼灭于栾川、卢氏之间的山地地带!”
地图上,红色箭头从许昌、洛阳、南阳、三门峡四个方向辐射而出,形成一个巨大的合围圈。
鲤登行一师团长,一个面容阴鸷的矮壮日军将领,躬身行礼:“请参谋长放心,我已制定‘三层压缩’计划:外层以第37师团第225联队、226联队分别从东、北方向推进,构筑第一道封锁线;中层由独立混成第9旅团从西、南方向包抄,清理沿途游击队;内层以师团直属机械化大队为核心,配备三十辆九四式装甲车、十二门山炮,直插共军核心区域,实施精准打击。此外,已调派独立辎重兵第1联队,保障前线弹药粮秣供应。”
笠原幸雄满意点头,指着地图上的伊河河谷:“此处是共军突围的必经之路,令独立混成第9旅团提前抢占河谷两侧高地,布设重火力,务必将其堵死。空军将每日出动六架侦察机,提供战场情报,必要时实施空中轰炸。”
命令通过无线电迅速传往各部队。许昌城内,第225联队联队长佐佐木勇大佐集结三千兵力,检查着士兵手中的三八式步枪和掷弹筒,嘶吼道:“本次‘扫荡’,实行‘三光政策’,凡疑似共军根据地的村落,一律烧光、杀光、抢光!11月25日前,必须抵达栾川以东的庙子镇,完成封锁线构筑!”南阳方向,伪军第2师师长王怀忠带着五千伪军,望着日军督战队手中的机枪,谄媚地对日军联络官点头:“皇军放心,我部一定扫清沿途共军游击队,为皇军主力开路!”
同一时间,太行山脉深处的八路军第129师指挥部,煤油灯将刘师长、邓政委的身影投射在墙壁上。
地图上,蓝色箭头密密麻麻标注着日军动向,红色标记则代表着我方兵力部署。刘伯承手指在地图上划过,声音沉稳有力:“日军要来硬的了,两万多兵力,还带着装甲车、山炮,想把咱们的临时作战集群包饺子。但他们忘了,豫西山地是咱们的主场,他们的机械化部队在这里就是活靶子!”
邓政委接过话头,语气坚定:“总部命令,以陈惊雷、李锐的临时作战集群为主力,兵力约八千,坚守栾川核心阵地;调派晋冀鲁豫军区第4军分区独立团,三千兵力,从西侧插入日军后方,打击其辎重兵联队;命令豫西游击队,两千余人,分散在合围圈外围,实施麻雀战、地雷战,迟滞日军推进;地方民兵五千余人,负责转移群众、破坏交通线、运送弹药伤员。总体战略:‘敌进我进、分区域联防、集中优势兵力打歼灭战’,先消耗日军有生力量,再寻机突破合围。”
刘师长走到地图前,用红笔圈出栾川以北的抱犊寨和以南的老君山:“这两处是关键阵地,抱犊寨地势险要,易守难攻,由李锐的补充团坚守,死死顶住日军北翼进攻;老君山植被茂密,利于伏击,由陈惊雷的独立团主力部署,伺机打击日军中路机械化部队。两支部队要形成掎角之势,相互策应。”他顿了顿,加重语气:“通讯兵要确保电台畅通,每两小时汇报一次战况,指挥部会根据战场变化,实时调整部署。”
命令通过有线电报和传令兵,火速传往豫西山区。栾川城外的临时作战集群指挥所,陈惊雷和李锐正围着地图讨论。陈惊雷一拳砸在桌上:“日军想打‘铁壁合围’,咱们就给他们来个‘中心开花、内外夹击’!独立团一营、三营守老君山,我亲自坐镇;二营配属爆破连,由赵铁锤带领,隐蔽在伊河河谷两侧,等日军机械化大队进入河谷,就炸掉桥梁、埋设地雷,把他们困在里面;李团长,你的补充团要守住抱犊寨,哪怕拼到最后一人,也不能让日军北翼突破!”
李锐浓眉一挑,用力点头:“放心!补充团已经在抱犊寨抢修了三道防线,山顶架设重机枪,山腰挖掘交通壕,山脚下布满鹿砦和地雷。日军想攻上来,得先踏过我们的尸体!”
11月22日,日军四路纵队同时向豫西山区进发,豫西山地大会战正式打响。
东路,佐佐木勇的第225联队推进至庙子镇,刚踏入镇口,就遭到豫西游击队的伏击。游击队队长马彪带着队员们,利用镇内狭窄的街道,时而从屋顶扔下手榴弹,时而从巷口冲出放冷枪,打完就跑。
日军的三八式步枪射程远,但在近距离巷战中根本发挥不出优势,反而被游击队的汉阳造步枪和大刀砍得晕头转向。佐佐木勇怒不可遏,下令焚烧全镇,火光冲天中,游击队早已撤入山林,留下三十多具日军尸体和烧毁的营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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