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0年1月6日午时三刻,许昌城内钟楼附近
日军轰炸机的轰鸣声还在头顶盘旋,炸弹落地的巨响震得砖石簌簌掉落,烟尘如巨浪般席卷街巷。陈惊雷盯着试图反扑的松井大佐,驳壳枪枪口冒着青烟,刚才那一枪精准击穿了对方的心脏——松井大佐双眼圆睁,身体重重摔在钟楼的青石板上,军刀滑出老远,溅起的血珠落在积雪上,红得刺眼。
“肃清残敌!注意防空!”陈惊雷嘶吼着,一把将身边的卫生员推进墙角的掩体。头顶的轰炸机再次俯冲,炸弹落在不远处的民房上,屋顶轰然坍塌,木屑与砖石飞溅,几名来不及躲避的日军残兵被埋在废墟下,惨叫声很快被爆炸声淹没。
赵铁锤带着爆破连冲了过来,手里的大刀还沾着血污:“团长!城东、城西的伪军已经投降,邓营长正带着人接管防务!北门这边的残敌还在顽抗,要不要用炸药包炸了他们的据点?”
“不行!”陈惊雷摆手,目光扫过街巷里蜷缩的百姓,“据点里藏着不少乡亲,用炸药包会误伤。你带一半人肃清北门残敌,注意喊话劝降;另一半人跟着我,去支援城南的防空和伤员转移!”
此时,钟楼西侧的临时卫生所里,挤满了受伤的八路军战士和百姓。乡亲们自发组成的护理队正忙着包扎伤口,一名中年妇女抱着受伤的孩子,眼泪不停地往下掉,孩子的腿被弹片划伤,哭得撕心裂肺。陈惊雷走进卫生所,看到几名重伤员躺在门板上,伤口还在渗血,而药品已经所剩无几。
“团长,药品不够了!”卫生员焦急地说道,“不少战士的伤口已经化脓,再没有消炎药,恐怕……”
陈惊雷皱紧眉头,转身对通讯兵下令:“给后方指挥部发电,请求紧急调拨消炎药、绷带和止痛药,让运输队务必在今夜子时前送到!另外,通知邓营长,在城内搜查日军的医院和药房,收集所有能用的药品!”
通讯兵立刻点头,转身跑出卫生所。陈惊雷走到受伤的孩子身边,蹲下身,轻轻摸了摸他的头:“别怕,叔叔们会治好你,还会把鬼子的飞机打下来!”孩子抬起哭红的眼睛,看着陈惊雷坚定的眼神,慢慢停止了哭泣。
城外,韩团长的阻击阵地正遭受日军援军的猛烈进攻。日军趁着轰炸机空袭的掩护,集中兵力发起冲锋,两门步兵炮疯狂轰击八路军的战壕,不少掩体被炸毁,战士们被迫转移到备用阵地。
“团长!日军的攻势太猛了,我们的弹药快没了!”三营副营长跑到韩团长身边,脸上满是烟尘,“他们的步兵已经冲到战壕前了!”
韩团长握着重机枪,手指死死扣着扳机,密集的弹雨扫向冲上来的日军:“坚持住!陈团长很快就会派援军来!告诉兄弟们,人在阵地在,绝不能让鬼子靠近许昌城!”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急促的马蹄声。韩团长抬头望去,只见赵铁锤带着爆破连的一半兵力,骑着缴获的日军战马,朝着阻击阵地疾驰而来。“韩团长,我们来支援你了!”赵铁锤大喊着,从马背上跳下,扛起炸药包就朝着日军的步兵炮阵地冲去。
爆破连的战士们纷纷跳下战马,有的用重机枪压制日军火力,有的抱着炸药包冲向步兵炮阵地。日军的步兵炮还在疯狂轰击,却被突然到来的援军打了个措手不及。赵铁锤趁着日军换弹的间隙,将炸药包塞进步兵炮的炮膛里,拉响导火索后迅速翻滚到一旁。
“轰隆!”一声巨响,日军的一门步兵炮被炸毁,另一门步兵炮也被战士们的手榴弹炸毁。失去了重火力支援,日军的攻势瞬间减弱,韩团长抓住机会,下令发起反击:“冲啊!把小鬼子赶回去!”
八路军战士们如同猛虎下山,从战壕里跳出来,朝着日军发起冲锋。日军被前后夹击,阵型大乱,纷纷抱头鼠窜,朝着郑州方向撤退。韩团长和赵铁锤带着战士们追击了一段距离,直到确认日军不会再反扑,才下令撤回阵地。
城内的空袭在半个时辰后结束,三架日军轰炸机在投完所有炸弹后,朝着东北方向逃窜。陈惊雷立刻组织战士们清理战场,救治伤员,安抚百姓。邓营长带着人搜查了日军的医院和药房,收集到了一批消炎药、绷带和止痛药,暂时缓解了卫生所的燃眉之急。
“团长,城内残敌已经全部肃清!”邓营长跑到陈惊雷身边,汇报战果,“此战共毙伤日军两千余人,俘虏三百余人,伪军投降一千五百余人,缴获重机枪十五挺、轻机枪五十挺、步枪四千余支、子弹二十五万余发,还有四门步兵炮和大量粮食!”
陈惊雷点了点头,目光望向许昌城的城头。八路军的军旗已经插上了钟楼顶端,在风中猎猎招展,鲜艳的红色映红了古城的天空。乡亲们纷纷走出掩体,涌上街头,对着八路军战士们欢呼,有的还提着热水和食物,送到战士们手中。
“陈团长,俺们许昌城终于光复了!”一位白发苍苍的老汉握着陈惊雷的手,激动得流下了眼泪,“谢谢你,谢谢八路军,救了俺们老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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