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尴尬地扯了扯嘴角:“不用这样吧?正常人每年献几次血也很普通啊。”
黑瞎子从喉咙里溢出一串低哑的冷笑,墨镜后的视线像手术刀般精准:“普通?呵呵呵......”
他故意拉长的尾音让我后背发毛,赶紧伸手把他推回驾驶座:“行了行了,我们快回家吧!魔王它们都该等急了。”
我略显仓促地下车、快步消失在门后的背影,黑瞎子没有立刻下车。他靠在驾驶座上,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方向盘,墨镜后的眉头微微蹙起,喃喃低语:
“之前就有好几次,恍惚觉得我们像是认识了很久……今天看你抽血时的样子,那种感觉尤其强烈,就好像同样的场景,在很久以前也发生过……”
他顿了顿,像是要驱散这不合逻辑的念头,最终化作一声轻笑,带着深深的困惑:
“可你的年纪……对不上啊。”
我进去自己的院子后就“砰”地把院门关紧,连威威都没让跟进来,只放了魔王一只。
背靠着门板长长舒了口气,我蹲下来抱住魔王的脖子,把脸埋在它毛茸茸的脖颈里。
“魔王,”我闷闷地小声抱怨,“今天吓死我了……黑瞎子那个坏蛋,凶起来比墓里的粽子还可怕!”
魔王湿漉漉的鼻子蹭了蹭我的耳朵,发出几声短促的“汪汪”,尾巴在身后用力摇晃。
“你也觉得他过分对不对?”我抬起头,揉着它软乎乎的耳朵,越说越委屈,“抽点血怎么了嘛,居然那么凶……我要找嫂子(谢雨晨)告状!”
说着我掏出手机,手指在屏幕上戳得啪啪响。魔王凑过来,用脑袋顶了顶我的手腕,又“汪”了一声。
“没错!”我把它搂进怀里,一边打字一边继续告状,“就说他欺负我,让嫂子扣他零花钱!”
阳光渐渐笼罩了小院,只有手机屏幕倒映着我气鼓鼓的脸。
我手指在屏幕上戳得飞快,给谢雨晨发了条超长语音,声情并茂地控诉黑瞎子的“恶行”,从他那能冻死人的眼神说到威胁要把我关起来的恐怖言论。
魔王在一旁积极充当气氛组,我每说一句它就适时地“汪汪”两声表示赞同,尾巴摇得像螺旋桨。
刚发送成功不到十秒,手机就“叮”了一声。
【花儿】:[语音 5’’]
我点开公放,谢雨晨带着笑意的清冷嗓音立刻飘了出来:
“做得对,下次他再凶你,直接告诉我。”
我得意地朝魔王扬了扬眉毛,正准备再添油加醋一番,手机又“叮”了一声。
【花儿】:[语音 3’’]
这次背景音里混杂着某人气急败坏的声音,是谢雨晨用其他手机录音;
“不是花儿爷你听我解释……哎你别收我卡啊!”
谢雨晨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戏谑:
“听见了?已经处理了。另外,他说要给你带城西那家限量版双皮奶赔罪,明天到货。”
“汪!”魔王兴奋地叫了一声,尾巴摇得更欢了。
我憋着笑,故意慢悠悠地回了条语音:
“嫂子,光双皮奶可能不太够哦……我受到的心灵创伤,得再加一盒赵记的核桃酥才能抚平~”
几乎就在发送成功的瞬间。
【瞎子】:[转账 请收款]
【瞎子】:[转账 请收款]
附带一条咬牙切齿的语音:
“买!都给你买!小祖宗你现在能帮我在你花儿爷面前说句好话了吗?!”
我满意地收起手机,抱起魔王狠狠亲了一口。
“走,咱们明天有口福了!”
院墙外,隐约传来黑瞎子郁闷的哀嚎:“我的私房钱啊——”
“呵呵呵……让你欺负我,这下大出血了吧!”我冲着院门的方向做了个鬼脸。
魔王也学着我人立起来,两只前爪扒拉着我的裤腿,嘴里“呜呜”地附和着,一副深表赞同的样子。我笑着揉了揉它的脑袋,带着它走进了密室。
晚餐时分,
餐厅里飘散着令人食指大动的香气。我、黑瞎子、魔王,甚至连威威,都整整齐齐地在餐桌旁端坐好,四双眼睛(包括黑瞎子的墨镜)都闪烁着炯炯的目光,乖巧地等待着李阿姨和她手中的美味佳肴。
我被厨房飘来的香气勾得魂不守舍,有气无力地趴在桌上:“李阿姨……再不开饭,我就要饿晕过去啦……”
李阿姨端着两盘菜笑呵呵地走出来:“来了来了,看把我们小姐馋的,快,洗手准备开动!”
我立刻举起双手,在她面前煞有介事地翻了翻,指尖还带着刚洗完没擦干的水汽:“报告李阿姨,您看,干干净净,香喷喷的,早就洗好啦!”
李阿姨被我逗得眉开眼笑,伸手轻轻拍了下我还举着的手背:“知道啦知道啦,我们小姐最乖了!”
她说着,利落地把最后一道热气腾腾的红烧排骨放在餐桌正中央,浓郁的酱香瞬间弥漫开来。围坐在桌边的“食客们”不约而同地深吸了一口气。
“开饭!”李阿姨一声令下,仿佛吹响了冲锋的号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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