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刺破雾气,张林站在东门高台,手握令旗。他没有说话,目光扫过前方平原。敌军营地的烟尘已经扬起,马蹄声由远及近。
传令兵飞奔而至:“报!联军前锋距我阵三百步!”
张林抬手,鼓手立刻停住呼吸。下一瞬,他挥下手臂。
咚!
一声鼓响震裂空气。
城楼高台上,二十架【破甲弩】同时发射。三轮箭雨划出低平弧线,直扑敌阵前排。铁甲被撕开的声音接连响起,数名骑将当场落马,战马惊嘶乱窜。冲锋队形瞬间散乱。
“稳住!”张林低声喝道。
中军处,高顺立于陷阵营前方。他右手平举,盾墙立即合拢,长矛从缝隙间层层探出,形成一片钢铁丛林。左右两翼的轻骑兵伏在山谷边缘,未动分毫。
敌军第一次冲锋在距离主阵百步外彻底停滞。尸体堵住通道,后续部队被迫减速。片刻后,敌方鸣金收兵。
张林转身对身边传令官说:“记下,第一波杀伤确认有效。”
话音刚落,左侧山道传来马蹄声。张辽策马归来,甲胄沾灰,脸上无表情。
“左翼情况?”张林问。
“敌军左路提前推进八百人,已按计划诱入夹道。”张辽答,“我部游骑隐蔽待命,未暴露。”
张林点头:“关闭缺口。”
高顺接到旗语,立刻下令。陷阵营右翼两列士兵快速移动,填补了原本留出的通道口。狭窄谷道内,敌军主力被困在中央,两侧高地皆为张林军控制区。
“放弩!”
命令下达,藏于山坡密林中的弓弩手齐射。羽箭如雨落下,敌军无处可避。惨叫声此起彼伏,有人试图突围,却被滚木砸倒。
第二波进攻结束。
敌营方向再次集结兵马。这次行动更谨慎,主力后撤重整,仅派小股部队试探性逼近。
张林盯着战场,手指轻敲旗杆。
他知道,真正的变招要来了。
果然,不久后了望哨发出信号——右岭坡顶出现绿色狼烟。
张林嘴角微动。他早就在那里布了暗哨。系统提示过,那片山坡坡度缓,适合隐蔽行军。敌人若想绕后,必走此处。
“放他们进来半里。”他下令,“不要动右翼守军。”
传令兵飞骑而去。
与此同时,敌军一支精锐正攀爬右岭。他们穿着轻甲,携带短刃与绳索,目标是切断粮道、焚毁仓库。领头将领以为得计,不断催促手下加快速度。
但他们不知道,自己已进入埋伏圈。
当敌军深入至预定位置时,高顺亲自带队发动突袭。百余名机动步卒从高处冲下,滚木礌石轰然砸落。紧接着,藏于林中的弩手覆盖射击。敌军尚未展开阵型,便已死伤过半。
残部慌忙后撤,连滚带爬逃下山坡。
张林望见敌军溃退路线,立即调张辽所部一支游骑绕行包抄。敌军退路上遭遇截击,又是一阵混乱。最终只有少数人逃回大营。
第三波攻势失败。
敌营陷入长时间沉默。张林站在高台,看到对方旗帜频繁调动,显然是在重新商议战术。
他回头问:“各营状态?”
“陷阵营无重大伤亡,补位迅速;左翼骑兵全员待命;破甲弩装填完成,可再射五轮。”传令官一一汇报。
张林点头。他知道,现在比的是耐力和判断。
时间一点点过去。太阳升至中天,战场上尸横遍野。风卷起灰尘和血腥味,吹向敌营方向。
突然,一名年轻士兵从阵列中冲出。他提矛跃进,直扑一名落单敌将。两人交手三合,士兵一矛刺穿对方咽喉。敌将倒地,他却因用力过猛摔倒在地。
几名战友立刻冲出,将他拖回防线。
“我杀了他!”那士兵躺在地上大喊,“我家人能活了!”
周围士兵纷纷抬头,看向中军高台。
张林立即下令:“号角,吹《破阵乐》!”
苍凉激昂的曲调响起。全军将士挺直身躯,手中兵器高举。
传令飞骑奔向各营:“斩首一级者,赏金十两,记功三级!”
欢呼声从各营爆发。新兵不再颤抖,老兵眼神发亮。整条防线士气高涨。
反观敌军,士气明显下滑。第三次冲锋失败后,已有小队自发后退。指挥官连斩两名逃兵,仍无法阻止队伍松动。
张林看到这一幕,转头对传令官说:“准备下一阶段调度。”
就在此时,敌营忽然升起黑旗。这是集结全部兵力的信号。
张辽快步上台:“主公,敌军正在重组,主攻方向可能转向中路。”
“我知道。”张林盯着敌阵变动,“他们想用人数硬吃我们。”
“要不要调动右翼兵力支援?”张辽问。
“不。”张林摇头,“他们这是虚张声势。真正危险的是左后方那片洼地。如果我没猜错,他们会派死士从那里穿插,目标是我的中军旗。”
张辽皱眉:“你怎么确定?”
“因为换了我是他们,就会这么做。”张林说,“而且,那边的土色不对。昨夜没下雨,但地面潮湿,说明有人踩过。那是最近才踩出来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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