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禄,你以为凭这些人就能留住我们?”沈砚拔出腰间的软剑,剑鞘落地,发出清脆的声响,“严党大势已去,你若识相,便老实交代伪钞模具的来历,以及盐池内的藏身处,或许还能留一条性命。”王禄哈哈大笑:“识相?我王家世代为严大人效力,岂会向你们这些朝廷鹰犬低头?给我上!”
壮汉们应声扑来,沈砚持剑迎上,软剑在他手中灵动如蛇,每一次挥舞都能避开对方的刀锋,同时刺向对方的破绽。苏微婉则从袖中取出银针,手腕轻扬,银针如流星般射出,精准地刺中几名壮汉的穴位,那些壮汉顿时浑身麻痹,瘫倒在地。王禄见势不妙,转身想逃,却被沈砚一脚踢中膝盖,跪倒在地。
“说!盐池管理局的主簿是不是严党亲信?废弃盐仓里藏着什么?”沈砚用剑抵住王禄的脖颈,厉声喝问。王禄疼得龇牙咧嘴,却依旧嘴硬:“我不知道!你们杀了我也没用!”苏微婉缓步走到他面前,手中拿着一根沾有狼毒花汁液的银针,冷声道:“这狼毒花汁液虽不致命,却能让人皮肤红肿溃烂,痛不欲生。王掌柜是想尝尝滋味,还是乖乖说实话?”
狼毒花是山西常见的毒草,王禄自然知晓其厉害,看着苏微婉手中的银针,脸色瞬间惨白。他沉默片刻,终于败下阵来:“我说……我说……盐池管理局的主簿张万才是严大人的亲信,伪钞制版模具总共有三套,一套藏在我这麻花坊的地下室,另外两套藏在盐池深处的废弃盐仓里。三日后,会有盐船来运城,将模具运往浙江,由‘雪菜’接应。”
“‘雪菜’是谁?”沈砚追问道。王禄摇头:“我也不清楚,只知道是浙江盐道使的代号。张主簿每月都会来我这麻花坊接头,带来严大人的指令,同时取走新印制的伪钞。”沈砚点了点头,示意苏微婉将王禄绑起来,然后仔细搜查地下室,果然在一个暗格里找到了几封密信,内容皆是张主簿与王禄的往来通信,提及盐池废弃盐仓的守卫安排,以及伪钞运输的细节。
“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先离开这里,将王禄带回客栈审问。”沈砚收起密信,对苏微婉说道。两人押着王禄走出地下室,刚回到麻花坊的内堂,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马蹄声。沈砚走到窗边一看,只见数十名身着官差服饰的人正朝麻花坊赶来,为首的正是盐池管理局的主簿张万才。
“不好,张万才收到消息了!”苏微婉皱眉道。沈砚当机立断:“你带着王禄和密信从后门走,我来引开他们!”苏微婉摇头:“不行,太危险了,我们一起走!”她话音未落,坊门已被撞开,张万才带着人冲了进来,看到沈砚与苏微婉,怒喝道:“大胆狂徒,竟敢在运城闹事!给我拿下!”
沈砚将密信塞给苏微婉,推了她一把:“快走!我随后就到!”说完,他持剑冲向张万才,吸引官差们的注意力。苏微婉趁机带着王禄从后门逃出,消失在晨雾之中。沈砚与官差们缠斗片刻,见苏微婉已经走远,便虚晃一招,跃出窗外,沿着巷弄快速撤离。
半个时辰后,沈砚回到两人落脚的“运城客栈”,苏微婉早已在房间内等候,王禄被绑在椅子上,面色惶恐。沈砚关上房门,拿出密信仔细查看,发现其中一封密信提及张主簿在盐池废弃盐仓安排了百名亲信守卫,且盐仓内除了伪钞模具,还有大量私盐。
“看来我们得尽快联系李猛,让他带汾州捕快星夜赶来运城。”沈砚说道,“仅凭我们两人,根本无法突破盐仓的守卫,必须有援兵相助。”苏微婉点头:“我已经派人给李猛送信了,估计明日一早,他就能赶到。在此之前,我们先去盐池附近探查一下,摸清废弃盐仓的位置与布局。”
两人简单收拾了一下,换上一身普通百姓的衣服,离开客栈,朝盐池方向走去。运城盐池是中国三大内陆盐湖之一,放眼望去,白茫茫的盐湖与天际相接,盐池周边有许多盐工正在劳作,远处的盐场管理局建筑巍峨,门口有守卫严密把守。废弃盐仓位于盐池的西北角,远离主盐场,四周荒草丛生,只有一条小路通往那里,路口站着两名手持长刀的守卫,警惕地盯着过往行人。
“废弃盐仓的位置很隐蔽,而且守卫森严,硬闯肯定不行。”苏微婉低声道。沈砚点头:“我们先找个地方落脚,观察一下守卫的换班规律,再想办法潜入。”两人转身走进盐池附近的一家饭馆,点了两碗羊肉泡馍,边吃边留意窗外的动静。饭馆里人来人往,大多是盐工与官差,邻桌的两名盐池守卫正在闲聊,声音不大,却恰好能被沈砚听到。
“张主簿下了死命令,废弃盐仓附近不许任何人靠近,违者格杀勿论。”一名守卫说道。另一名守卫叹道:“是啊,也不知道里面藏了什么宝贝,搞得这么神秘。前几天我值夜班,听到盐仓里有异响,想去看看,却被张主簿骂了一顿。”“听说里面藏着大人的重要东西,三日后就要运走,到时候我们就能轻松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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