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张良也开口:“老三常住在村里,我是马夫,常在村镇间来往,有事儿就找我们。”
邻家三姐妹一脸惊愕,这真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居然就这样有房子住了。
小桃满脸惊喜,瞪着一双灰溜溜的大眼睛望向张石:“我们……我们有房子住了?”
张石点头,咧嘴一笑:“屋子是小些,但让你们姐妹仨落脚,足够了。”
林双儿赶紧拉着林小春和林小桃站起来,声音带着哽咽:“大叔,二叔,三婶儿,我、我不知该说什么好……就让我们给您们磕几个头吧!”
话音未落,三人“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林双儿心下想着: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但自己是女子,应该无妨。磕几个头既不会少块肉,又能显出十足的感恩。
果然,古人很吃这套,桌边众人全都慌忙起身来扶。
赵翠花一个箭步冲上前,伸出铁钳般的手,一把将林双儿从地上捞起来,边用力拍打她膝盖上的灰土,边嚷道:“大闺女,你这是干啥?你救了我家老三的命,天底下哪有救命恩人给咱下跪的道理?要跪,也该是我给你跪!”
张子明赶忙拉住半蹲下去的赵翠花,埋怨道:“娘!您就别跟着添乱了!”
张石笑的直拍大腿,赶紧打圆场:“好了好了!都不跪!都不跪!都是缘分,命中注定的缘分!”
傍晚时分,张家的老大和老二各自带着儿子告辞了。
古代晚上没什么娱乐,照明工具也有限,加上冬日柴火金贵,大伙儿便早早洗漱,上床休息。
三姐妹被安排在张子明的房间,张三一家三口则挤在一间房里,方便照顾伤者。
张三脸上已有了血色,心情颇好,靠在枕上感慨:“这次真是多亏了那丫头,要不然我这条命就交代了。”
张子明坐在床头凳子上,也叹道:“这么好的姑娘,怎么就命苦呢?父母早逝,就剩她们三姐妹相依为命了。”
赵翠花眼睛一亮,打趣道:“哟嗬,瞧不出来,咱家小子还会心疼人!也不知道双儿这丫头,看不看得上咱家子明?”
“娘!”张子明顿时臊得满脸通红,无奈道:“人家救了咱爹的命,哪有让人家以身相许报恩的道理?这话您可千万别当着外人说!”
“哈哈……”张三和赵翠花看着张子明的窘态,不禁放声大笑。
“哎呀!烦死了!”张子明一头扑到床上,拽过被套兜头盖住自己身子。
“这小子,咋还急眼了?哈哈……”张三笑得太过,猛地扯动伤口,疼得他呲牙咧嘴,连忙捂住伤口倒吸一口凉气。
“老三!你小心点儿!”赵翠花惊呼。
“没事!没事!”张三连连摆手“咱小点儿声,别吵醒了那三个闺女。”
次日清早,吃过饭后,张子明便领着林家三姐妹前往他已故祖父的老屋。出门拐个弯,冒着风雪走了约莫二百米,就来到一座小屋前。
张子明从怀里掏出钥匙,打开门锁。推门进去,右手边有一扇窗户,窗下摆着一张桌子,三条板凳。
正对门口的是一个土灶,灶旁立着个用竹子编成的碗柜,在略显昏暗的屋里格外亮眼。再往里瞧,就是一张木板床和一个陈旧得有些褪色的木箱子。
这屋子约莫三十平米,布局一目了然,但所有家什上都覆着一层厚厚的灰尘,显然长久无人居住。
林双儿从赵翠花那里借来抹布、扫帚和鸡毛掸子,带着林小春和林小桃开始大扫除。
赵翠花抱来一捆捆干爽的秸秆铺在床板上,又拿来一条兽皮毛毡和一床薄薄的夏被,有些不好意思地道:“被是夏被,家里实在没有更厚的了,你们先……将就一下。”
“三婶!”林双儿连忙放下手中的活儿,感激地说,“您千万别这么说!没有您们,我们姐妹连遮风避雨的地方都没有。您这样说,我这心里反倒过意不去了!”
“好,好,不说了不说了!”赵翠花摆摆手,“收拾完了,中午就来家吃饭啊!”
林双儿之前系统兑换的那几十斤柴火存在了张三家。
为了省柴,两家就凑在一起生火做饭。林双儿带来的柴火异常干燥,极易点燃,似乎油脂含量很高,不仅烧得时间长,还散发出一种类似松脂的油香
赵翠花一边添柴,一边忍不住问道:“双儿啊,你这柴火打哪儿找来的?连官府卖的官柴都不一定有这个成色好!”
林双儿心下一转:“三婶,我爹没被抓去充军之前,是山里打柴的樵夫。他每次进山打柴,要在半道山脚的茅草屋住上一夜,总是会预先在那儿存下好些他自己打的上好柴禾。这多半就是爹留下的。”
“哦!难怪呢,能打到这么金贵的好柴。”赵翠花恍然大悟。
回家的路上,恰巧遇见驾着马车准备出村的张良。
张良听见喊声,勒住了马缰,转过头来:“嗯?是林家丫头啊,有事?”
“二叔这是要往镇上去吗?”林双儿紧走几步上前。
“对啊,正要走呢。”张良拍了拍辕马,“怎么了?”
林双儿从内襟掏出十个铜板递过去,“能麻烦您帮我们带点粟米回来吗?家里的存粮快见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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