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化后样貌与雪柱时期对比详见28章,雪柱风华)
昔日雪柱的形貌并未湮灭,反而在鬼血的淬炼下,凝固成一种超越凡俗的、令人屏息的诡异之美。时光在她身上停滞,十六岁的年华被永恒封存,一米六五的身高大小匀称,每一处细节都臻至完美,却散发着非人的寒意。她那原本因长期练刀布满厚茧的手,此时已光滑无比……
她依旧穿着那件父亲所赠的洁白羽织,那是它用血鬼术融合后重新制造的。羽织依旧洁白如新雪,质地甚至比人类时期更为光洁坚韧,仿佛由月光与寒冰织就,不染尘埃,拒斥污秽。
衣摆、袖口与背后,用浅蓝色丝线绣制的梨花家纹与冰雪纹路,如今仿佛被注入了生命,在月光下流淌着幽幽的、近乎活物的冷光。
行走间,不再有雪花与梨花飘落的错觉,而是伴随着细微的、如同冰晶凝结碎裂的清音,仿佛她自身就是一个移动的、优雅的极寒领域。
她那一头乌黑顺滑的长发,不再束成利落的马尾,而是悉数盘起,在脑后挽成了一个精致而繁复的发髻,显得脖颈愈发修长白皙,平添了几分属于成熟女子的典雅与冷艳。然而,固定这发髻的,依旧是那个白底蓝边、印有细小雪花纹样的精致蝴蝶结。
这曾经为她增添少女灵动的饰物,如今点缀在规整的盘发上,与她那妖异的竖瞳形成了无比突兀又惊心动魄的对比。纯洁与邪异,在此刻诡异地交融。
她的容颜无疑是更美了,美得惊心动魄,却也冷得彻骨。肌肤是毫无血色的冷白,如同千年寒玉,透着非人的质感。眉眼轮廓愈发清晰精致,但那双深紫色的眼眸已化为冰冷的竖瞳——右眼烙印“上弦”,左眼铭刻“肆”。挺翘的鼻梁下,唇瓣是淡淡的樱紫色,仿佛浸染了冻血之毒,诱人而致命。
腰间的“冰痕”已彻底化为鬼刀,暗蓝色的刀身缠绕着不祥的纹路,散发着阴森寒气,与她那身洁白羽织形成了极致反差。曾经佩戴紫藤花手环的手腕,如今空空如也,只余一片冰冷的白皙。
她静静地立于月光下,羽织无风自动,盘发一丝不苟,蝴蝶结依旧精致。这身姿仪容,比人类时期更加完美,更加无瑕,仿佛一尊被能工巧匠精心雕琢出的冰雪神像。然而,那双妖异的竖瞳,周身萦绕的寂灭寒意,以及“冰痕”散发的死亡气息,都在无声地宣告:这极致的美丽,是献给死亡的贡品,是诱惑飞蛾扑火的冰冷火焰,是踏着无数尸骸绽放的、永不凋零的恶孽之花。
至于之前落下的紫藤花环,则被她鬼使神差地偷偷藏在了身上,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仿佛潜意识让她带上,即使那味道对鬼来说绝对算不上友好。
雪柱梨花雪“力战而亡”,风柱不死川清志重伤濒危的消息,如同最凛冽的寒风,彻底冻结了残存鬼杀队员心中最后一丝侥幸。主公产屋敷晴久在短暂的、几乎击垮他病体的巨大悲恸后,展现出了产屋敷一族世代传承的、近乎冷酷的坚韧与智慧。
旧有的总部,以及所有曾使用过的据点,被尽数废弃。无惨与上弦既然能精准找到他们一次,就能找到第二次。鬼杀队,必须比阴影更隐蔽,比幽灵更无形。
新的总部,其位置成为了鬼杀队最高机密,甚至超越了“柱”的级别。除了主公本人及其最核心的、世代侍奉的“隐”之长老,再无一人知晓其确切所在。即便是仅存的花柱椿,以及从死亡边缘被强行拉回、却因重伤和巨大打击而变得愈发沉默阴郁的不死川,也对此一无所知。
通往新总部的路径,被设计成了一道复杂而严密的仪式,一道对忠诚与耐心的残酷考验。
任何需要前往总部的队员,无论是柱还是普通队员,都不会被告知目的地。他们只会被要求抵达某个指定的、远离人烟的荒废神社、山洞或是林间空地。
在那里,早已等候的第一批“隐”成员会沉默地出现。他们不发一言,只是用特制的、内衬紫藤花香料的厚实黑布,仔细而牢固地蒙上来者的双眼,确保没有丝毫光线可以透入。随后,他们会背负起被蒙眼的队员,开始第一段路程。
这些“隐”成员皆是精挑细选,不仅体力过人,更具备在复杂地形中无声穿梭的本领。他们奔行的路线并非直线,而是不断地迂回、绕圈,穿越密林,涉过溪流,甚至在某些区域反复折返。被背负的队员只能感受到耳畔呼啸的风声,身体的颠簸,以及方向感的彻底丧失。
奔行约莫半个时辰后,会在另一处预设的、截然不同的地点停下。第一批“隐”成员会沉默地将背负的队员交接给早已等候在此的第二批成员。整个过程迅捷无声,没有任何交流。甚至连呼吸的频率,都经过刻意的控制。
第二批“隐”成员会再次检查蒙眼布是否牢固,然后继续背负起队员,开始第二段更加诡谲的路径。他们可能会利用天然的地下溶洞、废弃的矿道,或是某种不为人知的小径,进一步混淆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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