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人，像变成了一个拥有五倍灵力输出通道的……单体。
楚凌霄的九道剑影斩下，被五人合力撑起的一面灵力护盾硬生生挡住——虽然护盾剧烈波动，但没碎。
“有意思。”楚凌霄第一次露出认真的表情。
他不再留手，《天衍九剑》第二式展开，剑罡如潮水般涌向五人。
五人却在这时散开了。
不是乱散，是分成两组：赵大牛、钱小松、孙小果三人主动迎向楚凌霄，另外两人——石磊和林婉儿——却绕向楚凌霄队伍的侧翼。
楚凌霄的四个队友立刻反应，两人拦截侧翼，两人回援楚凌霄。
但就在这一瞬间。
云知意眼中数据流狂闪。
【敌方阵型变动完成。】
【楚凌霄与队友距离拉大至三丈。】
【侧翼两名敌人脱离楚凌霄剑罡覆盖范围，时间窗口：0.6息。】
【执行：斩翼。】
指令通过灵网瞬间传达。
迎向楚凌霄的三人突然变招——不攻楚凌霄，三道术法全部转向，轰向楚凌霄身后那两个回援的队友。
同时，绕向侧翼的石磊和林婉儿，在楚凌霄侧翼队友拦截的瞬间，做出了一个匪夷所思的动作：他们不躲不防，反而将全部灵力注入灵网。
灵网另一端，赵大牛三人接收到的灵力暴增。
三道原本普通的术法，威力瞬间暴涨三倍。
“轰！！”
楚凌霄的两个队友猝不及防，护体灵力被硬生生轰散，倒飞出去。
一刹那，五对五变成五对三。
楚凌霄脸色终于变了。
他长剑一震，剑罡全开，不再保留。筑基期的灵力威压如山岳般压下，擂台地面开始龟裂。
但云知意等的就是这一刻。
【楚凌霄灵力输出峰值：现在！】
【灵网超载协议启动：灵力全导，目标——钱小松。】
五人手腕上的节点手环同时发烫。
四人的灵力通过灵网全部汇向钱小松一人。钱小松全身皮肤泛红，眼中血丝浮现——他的经脉在超负荷运转。
但他咬紧牙关，将这股汇聚了五人全部灵力的力量，全部注入手中那柄经过空气动力学改造的飞剑。
飞剑发出不堪重负的嗡鸣，剑身亮起刺目的白光。
然后——射出。
不是射向楚凌霄，是射向……天空。
所有人都愣住了。
楚凌霄也怔了一瞬。
但就在这一瞬，射向天空的飞剑突然炸开，化作漫天细密的金属碎片。每一片碎片都裹挟着微弱的灵力，在天空中组成一个临时阵法。
阵法成型的瞬间，擂台范围内的灵力流动，停滞了。
不是封印，是干扰——阵法发出特定频率的震荡，短暂打乱了区域内灵力的自然秩序。
对筑基期的楚凌霄来说，这停滞只有不到0.1息。
但对一直通过灵网保持精密同步的云知意小队来说，这0.1息，够了。
楚凌霄灵力微滞的刹那，一直没动的云知意，终于动了。
她从怀中取出那块一直发烫的阵法残片，按在地上。
残片触地的瞬间，整个擂台——不，是整个演武场——的所有阵法，同时闪烁了一下。
就像某种共鸣。
楚凌霄的动作因为这突如其来的阵法异动，慢了半拍。
而云知意小队的五人，已经抓住了这半拍。
他们没攻击楚凌霄，而是五人合力，一道融合了木、金、风、土、水五种属性的复合术法，轰向了擂台边缘——那里，楚凌霄最后两个队友正勉强站起。
术法过处，防护阵自动激活，将两人弹出了擂台。
裁判挥旗：“出界两人！剩余人数对比：三对五！”
楚凌霄，一打五。
全场死寂。
楚凌霄看着台下两个出界的队友，又看向对面五个摇摇欲坠、但依然站着的炼气期弟子，缓缓收剑。
“我输了。”他声音平静，“输在战术，输在配合——也输在，我小看了你们。”
他看向云知意：“那个干扰灵力的阵法……是什么？”
云知意收起残片，它已经不再发烫，反而冰凉。
“暂态灵力场共振干扰。”她说了个自己编的名字，“原理是……算了，解释起来太复杂。总之，楚师兄，承让。”
楚凌霄深深看她一眼，转身下台。
裁判愣了几秒，才高声道：“四强战，灵植峰-天工峰联队……胜！”
欢呼声迟了半拍才响起，然后如海啸般席卷全场。
五个炼气五层，赢了筑基期的楚凌霄带队的内门精锐！
观战席上，宗主缓缓站起，目光落在云知意身上，久久不语。
而他身后的阴影里，一个一直沉默的长老，正用传讯玉简发送着一条加密信息：
【目标已展露‘阵道共鸣’天赋，与上古‘万象天机阁’传承契合度预估：七成。建议启动‘接引计划’。】
信息发出后，玉简化作飞灰。
没人注意到。
除了云知意怀中，那块已经冰凉的阵法残片，在这一刻，轻微地、规律地闪烁了三下。
像在回应什么。
又像在……倒计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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