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安伯府。
薛尽梨带着月浅回来时,许管家在门口等着她,见到她便迎了上来,在她身边低声道:“小姐,伯爷请你过去祠堂。”
“嗯。”薛尽梨点头,带着月浅往祠堂走去。
祠堂。
薛尽梨进来后,环顾了周围的人,除了白清念和方昭月其他人都在。
“薛尽梨,我问你,你今日为何泼世子?”薛泽仁看着面无表情的薛尽梨沉声问道,“你知不知道我们家得罪不起晋王府?那不是纪家有得商量,更不是施家会给我们面子,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会把伯府搭上的?”
“当然知道,”薛尽梨冷笑一声,目光扫了每一个人,“你们不放我走,我就拉着整个伯府一起死,你们那么多人给我陪葬,我不亏。”
“梨儿!”
“薛尽梨!”
这回连薛明彰和薛明正都震惊而愤怒地看着薛尽梨,她这是要鱼死网破吗?
“这次是晋王世子,只往他脸上泼一杯水,下次就不知道是哪个达官贵人了,你们知道的,我还喜欢用刀,”薛尽梨漫不经心地说道,“你们放心,我也不会乱伤人,我一定会看好哪个能把文安伯府一起拉着下地狱的才动手。”
“逆女!你这个逆女!”薛泽仁扬起手就扇向薛尽梨。
月浅一直警惕地留意着薛家人,立马上前握住了薛泽仁的手,死死攥住。
“薛泽仁,我早就说过了,”薛尽梨抬眸看着薛泽仁,双眸里如萃寒冰,“留着我,我会让你们不得安宁,我与你们不死不休。”
“梨儿!莫再说这般气话,与爹道歉。”薛明彰上前来扯开月浅抓着薛泽仁的手,脸色阴沉地看着薛尽梨。
月浅把薛尽梨护在身后往后退了几步,冷眼看着薛明彰,防止他对薛尽梨动手。
“我说的是不是气话,二少爷不是偷听过了吗?”薛尽梨不屑地看着薛明彰。
后来她还想了想,云归说她们没炭的那天夜里,她还说了要带云归离开薛家,薛明彰肯定是都听到了。
“梨儿,你若是真的不喜欢我,我可以离开的文安伯府的,你不要这样子。”施轻语梨花带雨的模样真是我见犹怜,“安小姐说的对,我就是个拖油瓶,本就不该占着伯府千金的位置。”
“轻语,她要走就走,你何必这样说自己?你就是我们文安伯府的小姐,不是什么拖油瓶。”薛明哲看到施轻语哭心都慌了。
“你想多了,在我这里你没那么大的面子,我要离开薛家和你施轻语没有关系。”薛尽梨瞟了施轻语一眼,嫌弃地说道,“你这样说话,他们又要把过错怪到我头上了,我怕了你施轻语了可以吗?你闭嘴吧。”
她彻底失望的是薛家父子,哪怕他们有一个人有一次相信过她,她都会对薛家有一丝留念。
可是没有,她早已没有一点眷恋了,迟来的醒悟在她这一文不值,更何况那些不值钱的醒悟在施轻语的眼泪下依旧会被打回原形。
她一点都不想要了。
“不,不是的,我不是这个意思。”施轻语不停地摇头,眼里的泪抑不住地流。
“梨儿,刚刚那场合我们只是没机会问你发生什么,先和世子道歉并没有错。”薛明正看着薛尽梨苦口婆心地解释。
“我没问你们这个,我只是想要削籍书和出族谱而已,这很简单。”薛尽梨语气冷淡。
为什么他们非要揪着她不放?一定要留着她陪施轻语玩吗?
“梨儿,你是我们的妹妹,娘亲也在这看着,你不要再提什么断亲。”薛明彰看着薛尽梨觉得有些疲惫。
“我不是你们妹妹,施轻语才是,”薛尽梨抬眸看着薛明彰,“你们能不能放过我?我做不来你们薛家的人。”
“够了,”薛泽仁红着眼看向薛尽梨,“你不就是怪我们偏心轻语吗?觉得我对轻语偏袒吗?因为她也是我女儿,我亏欠她在施家受苦,我对她好些怎么了?你为什么就不能与你姐姐好好相处?”
薛明正震惊地看着薛泽仁,摇了摇头,沙哑着声音问:“爹,你说什么?轻语是你女儿?那时候、那时候……”
那时候方昭月还是施家妇吧?
“是,轻语就是我亲生女儿,我瞒着你们十六年了。”薛泽仁闭着眼点点头。
“爹,你怎么可以……”薛明正不可置信地摇摇头,看到薛明彰没有丝毫的吃惊,“阿彰,你早就知道了?”
薛明彰闭上眼点了点头。
薛尽梨心里也有一点惊讶,随即很快就接受了这个事情,“那正好,施轻语入薛家族谱,我出薛家族谱,你们薛家也不亏了。”
“薛尽梨!”薛泽仁手指发抖地指着薛尽梨,咬牙道,“好,你要削籍书是吧?我这就给你,来人,拿笔墨来。”
“爹,不可。”薛明彰连忙拉住薛泽仁的手臂摇头。
“轻语!轻语!你怎么了?来人,快叫大夫!”薛明哲惊呼,弯腰把晕过去的施轻语打横抱起朝外走。
“许管家,把五小姐关进一别斋禁足,没有我的允许不能让里面的任何人出来。”薛泽仁连忙跟上薛明哲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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