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安伯府,纤云居。
施轻语把梳妆台上的东西扫落在地,“为什么?为什么外面都在说我和我娘?为什么还说是我们故意污蔑薛尽梨的名声?”
“小姐,嘴都长在别人身上,他们要说什么我们也没办法,只要伯爷和少爷们都相信五小姐欺负你就行了。”鸣琴连忙安慰施轻语。
“大哥和二哥都已经怀疑我,”施轻语眼眶泛红紧紧抓着鸣琴的手臂,“我苦苦经营十多年的形象怎么能就这样被毁了?都怪那该死的薛尽梨,肯定是她把我是爹爹亲生女儿的事传播出去的,就是为了毁了我娘与我的名声,还要挽回她自己的名声。”
“可是五小姐被禁足了呀,甚至连那院门都被锁着,我今天才去看过,她们出不去啊。”鸣琴皱着眉头摇摇头。
“她那两个侍女不是会武吗?一个院门怎么拦得住她们?她们出去就行了呀,”施轻语眼神狠戾地抓着鸣琴的手臂,“除了薛尽梨还有谁?”
“那我们该怎么办?”鸣琴看着施轻语沉声问道。
“把薛尽梨划伤我的脸、刺伤纪仲礼、废了娘亲的手都传出去,我倒要看看这些事还有谁说是假的。”施轻语眼里尽是不掩饰的恶毒。
“好,我马上去安排。”鸣琴点点头,拉开施轻语抓着自己的手便准备去安排。
“等一下,”施轻语想到了什么,叫住了鸣琴,眼神狠辣,“散播薛尽梨不是爹爹的孩子。”
说她娘不守妇道?那薛尽梨也别想安生,没有怀疑对象?那不重要,别人都信就行了。
鸣琴心中一惊,还是应了下来,离开纤云居去安排。
*
薛泽仁书房。
“施家那边都答应了配合我们了吗?”薛泽仁捏了捏疲惫的眉间,沉声问自己的三个儿子。
“嗯,我们带着轻语一起去户部司就行了,她的户籍文书和施家削籍书已经在我们手上了。”薛明正点点头。
“那就好,我们再挑个日子把薛家族老请来,给轻语入族谱。”薛泽仁松了口气,以后就没人能说轻语是他们伯府中寄人篱下的外人了。
虽然给了施家一笔钱,但能把事情顺利办妥,也无所谓了。
“爹、大哥、二哥,你们说到底是什么人把事情都说出去的?”施家那边解决了,薛明哲心中还有一团火,“不会是薛尽梨散播出去的吧?”
现在外面把他们家的事传得沸沸扬扬的,娘都气病了躺在床上,他们也都不好意思出门。
“你闭嘴,梨儿现在还在禁足,何况她把这些事传出去对她有什么好处?”薛明彰冷声呵斥。
他和大哥曾让许管家把锁开了,但后来薛泽仁又把锁给上了。
他想着等施轻语的事都处理好了再去看看薛尽梨,免得她知道要迁户和请族老会闹着她要走,谁知道这事被施家使绊子拖了半个多月才解决。
等施轻语的事都尘埃落定了,再去告诉薛尽梨吧。
“可是除了我们就只有薛尽梨知道这件事了,难不成还是轻语和娘要毁了自己的名声?”薛明哲眼眸阴沉地说道,“二哥你别忘了,薛尽梨可是说了要拉着伯府一起死的,她哪里需要什么好处,她只需要能把我们拉下地狱沉沦就满意了。”
“你闭嘴,你不会说话就别说了。”薛明正警告地扫了薛明哲一眼。
“其实大哥你也这样猜想的吧?”薛明哲冷哼一声,他也不知道二位兄长都喝了什么迷魂汤,觉得薛尽梨现在真的改了,事实呢?
轻语的脸是薛尽梨亲自划的。
纪仲礼肩上的伤是薛尽梨亲自捅的。
娘的手是薛尽梨亲自废的。
有哪一件事值得他们去相信薛尽梨不会做坏事,没有欺负轻语和污蔑娘?
“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薛明彰瞪了薛明哲一眼,“梨儿还禁足,门口都上着锁,外面发生什么她都不知道。”
“她那两个丫鬟呢?她们要出来还不容易吗?那么多天连送的饭都不要,她们吃什么?一别斋还有那么多存粮吗?”薛明哲嫌弃地翻了一个白眼,“亏娘和轻语还惦记着她会不会饿着,我看她饿死活该。”
“够了,都吵够了没有?”薛泽仁往桌上拍了一巴掌。
薛明哲终于闭上嘴不再说话,但那脸上明显是还不服气的。
“伯爷、伯爷,不好了。”许管家慌忙地跑到书房,不停地敲着门,语气着急还带着明显的喘气声。
“进来,”薛泽仁皱着眉头看向门口进来的许管家,厉声呵责,“慌慌张张的像什么样?”
“伯爷,各位少爷,大事不好了,”许管家焦急地看着他们,“小姐不见了。”
“轻语出门不见了吗?”薛明哲担忧地站起身来看着许管家。
“不是四小姐,是五小姐。”许管家一脸着急地解释。
薛明哲松了一口气又坐了下来,端起手旁的茶盏开始喝,“那就好那就好,我还以为轻语出事了,薛尽梨躲在她那一别斋能去哪?”
“梨儿?她不是被锁在一别斋吗?什么叫不见了?”薛明彰抓着许管家的手臂眉头紧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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