浚县城外,早已等待多时的装甲集群发出了震天的咆哮。
十辆涂着冬季迷彩的T-34/1940中型坦克一马当先,宽大的履带卷起泥雪,冲了出去。
紧随其后的是二十辆T-28多炮塔坦克,虽然速度稍慢,但庞大的身躯和多重火力同样给人沉重的压迫感。
十辆Sd.Kfz. 231重型装甲侦察车,则护卫在坦克集群两翼,它们的20毫米机关炮足以对付,任何试图靠近的日军步兵或轻型工事。
再后面,是二十辆满载着步兵的军用卡车,发动机轰鸣,紧跟着钢铁前锋的脚步。
整个突击集群,向着安阳东门方向滚滚而去。
几乎在装甲集群出发的同时,另一支支援部队也动了。
由三十辆Sd.Kfz. 7半履带牵引车拖拽着的十门88炮,十门75毫米榴弹炮,十门博福斯高射炮。
组成了一支强大的伴随支援火力群,沿着较为平坦的道路,朝着预设的近距离支援阵地快速开进。
这些火炮将负责在装甲部队接近城墙时,提供直瞄火力支援,并压制城头日军的反扑。
安阳城头,残存的日军已经从最初的震惊和混乱中,勉强恢复了一些秩序。
赤木大佐咬牙切齿地指挥部下,依托城墙和城内建筑布防。
“顶住,他们没有步兵跟上,坦克进不了城。”
一个鬼子中队长挥舞着军刀,对着躲在垛口后面瑟瑟发抖的士兵嘶吼。
“准备燃烧瓶,炸药包,瞄准履带。”
东门城楼上,几门侥幸未被空中打击波及的,九二式步兵炮和几挺重机枪被推了上来。
黑洞洞的炮口和枪口对准了,城外越来越近的烟尘。
“距离一千五百米。”观察哨声嘶力竭地喊。
“稳住……等他们再近点……”炮手的手指扣在扳机上,额头冷汗直流。
远处那支坦克部队的规模,和他们从未见过的流线型炮塔,带来了一种莫名的恐惧。
就在此时,天空中再次传来炮弹破空的尖啸。
但这一次,声音更加密集,而且来自不同的方向。
是紧随装甲集群前进的支援火炮群开火了。
部署到位的88毫米高射炮放平了,那令人望而生畏的长长炮管,炮口喷出火焰。
穿甲弹以近乎笔直的弹道,直接轰向安阳东门的城门楼。
轰隆。
一声巨响,砖石结构的城门楼上层被直接削掉一角。
躲在后面的九二式步兵炮连同炮手一起被炸飞。
75毫米榴弹炮则抛射高爆弹,炮弹划着弧线越过城墙。
落在城门后的街道和疑似集结地,炸得碎石乱飞,日军死伤一片。
博福斯高射炮更是如同疾风暴雨,40毫米炮弹形成一片弹幕,横扫城头任何敢于露头的日军火力点。
城头的日军刚刚组织起来的防御,在这突如其来的,精准而猛烈的直瞄和曲射火力覆盖下,瞬间又濒临崩溃。
“前进,加速前进。”冲在最前面的T-34车长通过无线电大声命令。
坦克发动机发出更加狂暴的怒吼,速度再次提升。
一千米…八百米…五百米。
城墙已经近在眼前,甚至能看清城头日军惊恐扭曲的脸。
“穿甲弹装填。”
“目标,城门,开火!”
十辆T-34几乎同时开火。
76.2毫米坦克炮喷吐出炽热的火焰,厚重的木质包铁城门在如此近的距离上被直接洞穿,撕裂,爆裂开来。
“撞过去!”头车驾驶员红着眼睛,油门踩到底。
二十多吨的钢铁巨兽毫无花巧地,狠狠撞在已经残破的城门上。
轰隆,本就摇摇欲坠的城门连同部分墙体彻底垮塌,烟尘弥漫。
“跟我冲。”T-34率先从烟尘中冲出,冲进了安阳城内。
T-28和装甲车紧随其后,涌入了这座日军重兵把守的铁路枢纽。
城内的街道上,仓促设置的路障和沙袋工事,在T-34的履带和火炮面前纸糊一般。
试图抱着炸药包冲上来的日军敢死队,还没来得及靠近。
就被伴随坦克的Sd.Kfz. 231装甲车,用20毫米机炮打成了筛子。
卡车在城门附近停下,步兵们跳下车,以班排为单位,
迅速沿着坦克开辟的通道,向城内纵深穿插,清剿两侧建筑内的残敌,占领制高点。
战斗迅速从攻城战变成了残酷的巷战,但优势完全倒向进攻方。
日军的指挥体系在重炮,空袭和突如其来的装甲突击下早已混乱不堪,各部队陷入各自为战的境地。
而王扬的部队则精准凶猛,坦克和装甲车充当移动堡垒和开路先锋。
步兵负责肃清和巩固,后续跟进的火炮则随时提供火力支援。
赤木大佐在联队指挥部里,听着四面八方越来越近的枪炮声,爆炸声。
以及那种特有的,沉重而恐怖的履带碾压声,脸色灰败。
通讯已经基本中断,派出去的传令兵大多有去无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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