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令预备队,德械旅团残部,立刻投入战斗,从侧翼反击支那军的装甲部队,快。”
“可是…师团长阁下,德械旅团之前损失惨重,士气低落,而且他们的坦克…”参谋长忍不住提醒。
“执行命令。”矶谷咆哮着打断。
“现在是生死存亡的时候,告诉石川,如果他还想洗刷耻辱,就带着他的人,像个帝国武士一样去战斗,否则,我就亲自送他上军事法庭。”
“哈依。”
命令紧急传达下去。
在战场后方待命的日军战车第7联队,开始仓促启动,试图拦截王扬的装甲突击群。
而从更后方赶来的德械旅团残部,大约二十几辆伤痕累累的三号,四号坦克。
以及少量惊魂未定的步兵,也被驱赶着,硬着头皮向战场侧翼运动。
然而,这一切在王扬的装甲突击群面前,显得如此仓促和无力。
“注意,左前方,鬼子战车,数量约二十辆,型号混杂。”冲在最前面的T-34车长在无线电里预警。
“是鬼子的九七式和豆战车,交给T-34,T-28和装甲车,掩护步兵,继续冲击鬼子溃兵。”孙传的命令迅速而清晰。
十辆T-34立刻调整队形,迎向扑来的日军战车联队,双方距离迅速拉近。
“穿甲弹。”
“瞄准领头的九七式。”
“开火。”
T-34的76.2毫米炮再次发出怒吼。
在这个交战距离上,日军九七式中战车那单薄的装甲被轻易洞穿。
一辆接一辆的九七式坦克在爆炸声中化作燃烧的火球。
九五式轻战车更是像玩具般被撕碎。
日军的反击同样猛烈,37毫米,57毫米炮弹打在T-34倾斜的前装甲上。
大多只是溅起刺眼的火星便被弹开,少数命中侧面或履带,造成了些许损伤,但无法阻止这些钢铁猛兽的推进。
“不行,打不穿,撤退,快撤退。”
日军战车联队长看着己方坦克,在对方凶猛火力下迅速损失,绝望地对着无线电大喊。
但撤退已经来不及了,T-34的速度和火力优势完全碾压了他们,追杀,变成了单方面的屠杀。
而另一边,德械旅团的残部刚刚靠近战场边缘,就遭到了早已在侧翼高处展开的,部分88炮的交叉火力狙击。
这些熟悉的老对手再次展现了其反装甲的恐怖威力,几发精准的穿甲弹过后。
几辆三号,四号坦克便冒烟起火,剩下的再也不敢前进,反而开始向后缩。
正面溃败,侧翼突击受挫,预备队畏缩不前…整个安阳夺还军的攻势,出现了全面崩盘的迹象。
矶谷在观察所里,看着望远镜中一片混乱,溃退的战场。
看着那些燃烧的帝国战车,退却的士兵,脸色由铁青转为灰白,最后变成绝望。
他精心策划,寄予厚望的雷霆一击,竟然以这样一种惨烈而迅速的方式,土崩瓦解。
“师团长阁下,支那军的装甲部队正在向我们的炮兵阵地方向迂回。”
“前线各部已失去控制,请…请您立刻转移指挥部!”参谋长声音颤抖地建议。
转移?矶谷惨然一笑。
仗打到这个份上,就算他转移了指挥部,又能如何?
如何向多田骏司令官交代?如何向南京总司令部交代?
他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军事生涯的终点,甚至看到了那冰冷的武士刀…
然而,就在这时,一阵不同于地面炮火的,更加尖锐急促的呼啸声,由远及近,撕裂了战场上空混杂的噪音。
所有人,包括正在溃退的日军,追击的保卫师士兵、以及观察所里的矶谷,都下意识地抬头望天。
只见东南方向的天空,出现了十数个快速移动的黑点。
它们的高度比之前日军轰炸机更高,速度似乎也更快。
不是日军的飞机,机翼下的徽记…是保卫师的?!
“是我们的飞机,航空队,他们来了。”安阳城头,有眼尖的士兵兴奋地大喊起来。
王扬在指挥部里,也听到了那熟悉的引擎轰鸣声,他眼中精光一闪,对着话筒沉声道。
“航空队,按第二预案,给我狠狠地炸鬼子纵深,特别是他们的指挥所炮兵阵地和后勤集结地。”
“航空队明白,战鹰中队掩护,战锤中队,跟我上,目标,鬼子后方。”无线电里传来航空队指挥官亢奋而冷酷的声音。
来自鲁西南泽水机场的航空队主力,在关键时刻,终于赶到战场。
天空中的呼啸声瞬间,压过了地面战场的一切嘈杂。
来自泽水机场的混合编队,十二架Bf 109E战斗机和五架Ju 88轰炸机,以极高的速度切入战场空域。
“战鹰各机注意,清除残余敌机,掩护战锤。”长机飞行员的声音在航空队频道里冷静地下令。
刚刚经历过与安阳防空网交战,损失不小且油弹消耗甚巨的日军航空兵残余。
看到这支突然出现的,生力军般的敌机编队,顿时慌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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