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志伟伸出一根手指,几乎要戳到张强的眼睛:“一口价,五万!少一分钱,老子现在就喊人把你另一条腿也打断!反正老子已经这样了,不在乎再多条罪名!”
“五…五万?!”张强听到这个数字,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他家里虽然有点小钱,但他一个高中生,哪来这么多钱?这简直是要他的命!
“伟哥…这…这也太多了…我…我没那么多钱啊…”张强哭丧着脸哀求道。
“没钱?”胡志伟狞笑一声,只是配合他猪头一样的脸,显得格外狰狞,“没钱就去问你爸妈要!就去偷!就去抢!老子不管你怎么弄!明天这个时候,见不到五万块钱,你就叫你老子等着给你收尸吧!”
他旁边那个吊着胳膊的小弟也恶狠狠地补充道:“强子,别怪伟哥没提醒你,那小子我们惹不起,但弄你……哼哼,办法多的是!”
另一个小弟也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赶紧的!拿钱消灾!”
张强看着眼前这几个状若疯鬼、浑身煞气的混混,又想到他们描述中苏锦那恐怖的身手,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他知道,胡志伟这些人说得出就做得到,他们不敢再去惹苏锦,但把所有的怒火和损失都算在他头上,绝对会把他往死里整。
巨大的恐惧和后悔淹没了他。他后悔极了,为什么要去招惹苏锦?为什么非要争那口气?现在好了,打虽然没挨到,却要赔上这么大一笔钱,还可能面临后续的威胁……
“我…我给…我想办法…”张强双腿发软,带着哭腔,几乎是瘫软着答应下来,脸色灰败得像死了亲爹一样。
“算你识相!”胡志伟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明天晚上,还是这里,见不到钱,你知道后果!”
说完,他朝两个小弟使了个眼色,三人这才一瘸一拐地、狼狈不堪地消失在夜色中。
只留下张强一个人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夜风吹过,他感觉浑身冰冷。刚才要去网吧的念头早就抛到了九霄云外,满脑子只剩下如何去弄到那笔天文数字般的五万块钱,以及对苏锦那深入骨髓的恐惧和后悔。
他第一次清晰地认识到,有些人,是他绝对惹不起的。而苏锦,显然就是这种人。
……
苏锦解决掉胡志伟那帮人,如同随手拍飞了几只苍蝇,心中毫无波澜。他平静地走出那条弥漫着血腥和痛苦呻吟的小巷,夕阳的余晖将他回家的路染成温暖的橙色,与身后的阴暗仿佛两个世界。
他没有立刻回家,而是在小区附近绕了一圈,散了散身上的戾气,确保自己的表情恢复平和,这才迈步走进单元楼。
苏锦家住在江城一个建于上世纪末的老式居民小区里。楼房的外墙有些斑驳,爬满了岁月的痕迹,但小区里绿树成荫,邻里大多都是住了几十年的老住户,关系熟络,充满了生活气息。
他家住在三楼,一套面积大约七八十平米的三居室。房子虽然老旧,但被母亲张兰打理得井井有条,窗明几净,十分温馨。
推开略显陈旧的防盗门,一股家常菜的香味立刻扑面而来。
“爸,妈,我回来了。”苏锦一边换鞋一边习惯性地喊道。
“回来啦?洗洗手准备吃饭了,今天炖了你爱喝的玉米排骨汤。”母亲张兰系着围裙,从厨房探出头来,脸上带着忙碌而温暖的笑容。她是一个普通的家庭妇女,以前在区里的纺织厂工作,后来厂子效益不好倒闭了,她就一直在家里操持家务,偶尔接一些手工零活补贴家用,心思全都扑在了丈夫和儿子身上。
父亲苏建国正坐在客厅那张有些年头的布艺沙发上看电视新闻,鼻梁上架着一副老花镜。他是一名货车司机,给一家物流公司跑长途运输,工作辛苦,经常不着家,但为了这个家,他一直任劳任怨。常年的奔波让他看起来比实际年龄更沧桑一些,鬓角已经花白。
听到儿子回来,他转过头,推了推眼镜,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小锦回来了,今天在学校怎么样?”
“挺好的,爸。”苏锦笑着应道,目光扫过父亲略显疲惫却带着关心的脸,心中微微一暖,又有一丝酸楚。这就是他生活了十八年的家,平凡、简单,却充满了无私的爱。父母用他们并不宽阔的肩膀,为他撑起了一片小小的天空。
他知道父亲开长途车很累,腰和颈椎都不好;知道母亲为了省几块钱,买菜都要挑挑拣拣走好几个菜市场。他们最大的期望,就是他能考上个好大学,将来有出息,不用再吃他们吃过的苦。
这也是为什么,苏锦在获得力量后,依然决定要认真对待高考。这不仅仅是对自己的交代,更是对父母这十八年含辛茹苦的最直接、最实在的回报。
“快去洗手,汤马上就好。”张兰端着汤碗从厨房走出来,招呼着父子俩。
饭菜上桌,很简单,却热气腾腾:一盆玉米排骨汤,一盘青椒炒肉丝,一碟清炒小白菜。一家三口围坐在不大的餐桌旁,吃着饭,看着电视里播放的本地新闻,聊着家长里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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