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室穹顶的朱砂绘卷在阴火折子的映照下泛着妖异的红光,魏无羡捏着陈情的指节泛白,笛身缠绕的黑气与周遭弥散的尸气胶着成团,竟在半空中拧出细小的雷纹。“不对劲,这壁画的纹路在动。”他话音刚落,蓝忘机已执起避尘,剑锋斜挑着划开一道凛冽的蓝光,将贴向江澄后颈的蛛网状黑气斩得烟消云散。
江澄反手抹了把冷汗,紫电在腕间滋滋作响:“少废话,先找到聂明玦的刀鞘再说。宗主们还在上面等着,总不能让他们看咱们三个栽在这阴沟里。”话虽硬气,目光却不由自主地瞟向墓室中央那具悬在青铜锁链上的石棺——棺身雕刻的云纹里渗着暗红色的液体,顺着棺盖缝隙滴滴答答落在地面,竟在青砖上蚀出细密的孔洞。
魏无羡吹了声口哨,陈情笛尾轻点石棺:“有意思,这不是普通的尸血,是用‘血玉髓’泡过的养棺水。看来设这个墓的人,是想让聂宗主的残魂永世困在这儿当守墓的活器。”他蹲下身,指尖刚触到地面的血渍,就被蓝忘机一把拽了回来。
“小心。”蓝忘机的声音比避尘的寒气更甚,他指向魏无羡指尖即将碰到的血渍——那暗红液体里竟浮着细小的金色符文,正随着三人的气息缓缓舒展,像极了夜猎时见过的缚仙阵。魏无羡猛地缩回手,笑着拍了拍蓝忘机的手背:“还是蓝二公子眼尖,差点就中了这阴招。”
江澄在一旁翻了个白眼,紫电突然绷直,朝着墓室西北角的阴影处甩去:“别腻歪了!有东西过来了!”紫电击中阴影的瞬间,无数黑色的藤蔓从墙壁里钻了出来,藤蔓上的尖刺泛着绿光,显然淬了剧毒。魏无羡立刻横笛在唇,尖锐的笛音刺破空气,藤蔓竟像是被烫到一般剧烈扭动,却并未退缩,反而从根部涌出更多的藤蔓,将三人团团围住。
蓝忘机踏剑而起,避尘在半空中划出一道圆形的蓝光,将藤蔓隔绝在外。“这些是‘噬灵藤’,靠吸食魂魄为生。”他低头看向魏无羡,“用召阴旗引它们到石棺附近,石棺上的血玉髓能克制它们。”魏无羡点头,从乾坤袋里摸出三枚召阴旗,咬破指尖将血滴在旗面上,随手甩向石棺四周。
召阴旗落地的瞬间,噬灵藤像是被磁石吸引一般,疯狂地朝着石棺涌去。可就在它们即将触碰到石棺时,棺盖突然“咔嚓”一声裂开一道缝隙,一股浓烈的血腥味从缝隙中涌出,噬灵藤竟瞬间枯萎,化为一滩黑水。三人皆是一愣,江澄率先反应过来:“聂明玦的残魂醒了?”
魏无羡刚要说话,石棺突然剧烈晃动起来,青铜锁链“哗啦啦”地断裂,棺盖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掀飞,一道黑色的身影从棺中跃出。那身影穿着残破的黑色铠甲,脸上戴着一张青铜面具,面具上刻着狰狞的鬼纹,手中握着一把断裂的长刀——正是聂明玦的霸下。
“小心!”蓝忘机大喊一声,拉着魏无羡向后退去。聂明玦的残魂挥舞着霸下,朝着三人砍来,刀风带着刺骨的寒意,将周围的空气都冻得凝结起来。江澄挥舞着紫电迎了上去,紫电与霸下碰撞的瞬间,发出刺耳的金属撞击声,江澄被震得连连后退,虎口隐隐作痛。
魏无羡趁机吹响陈情,笛音变得低沉而诡异,周围的尸气被笛音牵引着,朝着聂明玦的残魂涌去。可聂明玦的残魂像是毫无所觉,依旧疯狂地挥舞着霸下。蓝忘机皱了皱眉,从乾坤袋里摸出一卷捆仙索,趁着聂明玦挥刀的间隙,将捆仙索甩了出去,缠住了他的手腕。
“魏婴,用阴虎符!”蓝忘机喊道。魏无羡点头,从怀中摸出阴虎符,符咒上的纹路瞬间亮起,一股强大的力量从符咒中涌出,朝着聂明玦的残魂袭去。聂明玦的残魂发出一声凄厉的嘶吼,身体开始变得透明起来。就在这时,石棺底部突然亮起一道红光,一块血玉从石棺中飞出,朝着聂明玦的残魂飞去。
“那是血玉髓的核心!”魏无羡大喊,“不能让它碰到聂宗主的残魂!”他刚要伸手去抓,血玉已经碰到了聂明玦的残魂,聂明玦的残魂瞬间被红光包裹,身体开始变得凝实,面具上的鬼纹也变得更加狰狞。
江澄咬了咬牙,紫电突然变得无比粗壮,朝着血玉抽去。血玉被紫电抽中,发出一声脆响,裂开一道缝隙。聂明玦的残魂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身体再次变得透明。蓝忘机趁机用避尘斩断了捆仙索,魏无羡则用陈情引导着尸气,将聂明玦的残魂团团围住。
“聂宗主,醒醒!”魏无羡对着聂明玦的残魂大喊,“你被血玉髓控制了!想想聂怀桑,想想清河聂氏!”聂明玦的残魂动作一顿,面具下的眼睛似乎闪过一丝清明。魏无羡见状,立刻加大了笛音的力度,尸气如同潮水般涌入聂明玦的残魂体内。
聂明玦的残魂发出一声震天动地的嘶吼,身体突然炸开,化为无数黑色的光点。血玉失去了宿主,也随之碎裂,化为一摊血水。三人松了口气,江澄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终于解决了,聂明玦的刀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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