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就是因为这些,才会在梦里出现那些乱七八糟的画面吧?把心里的那些憋屈、那些说不出来的难受,都化成了梦里那些淫乱、萎靡的盛宴。可那哪是什么佳肴啊,简直就是一堆馊了的饭菜,看久了只会让人恶心。梦里全是白花花的一片,还有各种颜色的、奇形怪状的东西,有的像人的胳膊,有的像动物的腿,有的干脆就看不出是什么,堆在一起,看得我眼睛都花了。时间长了,别说觉得刺激了,只觉得无聊、烦躁,还有点厌俗,觉得这些事儿真没意思,低级得很。
我当时就在想,这才是正常人该有的反应吧?看到这些东西,就该觉得恶心,觉得无聊,而不是一味地沉迷进去,上瘾了似的,拔都拔不出来。那些沉迷在里面的人,到底是怎么想的?难道他们就不觉得腻吗?就不觉得下作吗?
等我真醒了,从床上坐起来的时候,身体还有点反应,身上黏糊糊的,心里也乱糟糟的,看来是真的压抑太久了,连身体都跟着有了记忆。我坐在床边愣了好一会儿,才慢吞吞地爬起来,走到宿舍门口的水池边洗了把脸。那水是凉的,浇在脸上的时候,我打了个哆嗦,才算彻底清醒过来。
然后就开始穿衣服,你说也奇怪,平时穿衣服挺利索的,今天不知道怎么了,衬衫的扣子扣错了好几次,裤子的拉链也拉不上,折腾了好半天,才勉强把衣服穿好。走出职工宿舍的时候,我长长地叹了口气,宿舍里的环境本来就够压抑的了,十几个人挤在一间小屋里,空气里永远飘着汗味、脚臭味和饭菜的馊味,晚上睡觉的时候,呼噜声、磨牙声此起彼伏,根本睡不踏实。可没想到,外面的工厂环境更糟,整个厂房灰蒙蒙的,机器的轰鸣声从早到晚不停歇,震得人耳朵嗡嗡响,地上到处是油污和废料,走一步都得小心翼翼的。
最让人受不了的还是厂里的那些人,那些人性的丑恶,那些没有下限的肮脏嘴脸,每天都在上演。有人为了多拿点加班费,背后打小报告;有人为了抢个轻松点的岗位,跟领导溜须拍马,说别人的坏话;还有人明明自己过得不好,却见不得别人好,看到谁穿了件新衣服,吃了顿好饭,就阴阳怪气地说三道四。我每天看着这些,心里就堵得慌,有时候真想扭头就走,再也不回来了。
真的,我现在就盼着,等攒够了钱,就立马离开这里,再也不回来,再也不用看到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再也不用被这些纷扰扰乱我的身心。我有时候会想,等我走了,找个安静点的地方,哪怕挣得少点,只要能安安稳稳过日子,就挺好的。
可是啊,心里想说的那些话,那些醒了之后琢磨出来的感悟,还有梦里那些记不清的故事,就像被风吹走了似的,明明刚才还在脑子里打转,一转眼就忘了,说不出来,也描述不出来,就这么丢失了。至于那些不想说的话,比如对谁的抱怨,对谁的不满,想想也没必要说了,说了又能怎么样呢?改变不了什么,还徒增烦恼。
算了,不说这些了,越说心里越堵得慌。想说的没记住,不想说的懒得说,那就下次再说吧,等下次做了别的梦,或者心里又琢磨出点啥的时候,再写下来,再跟自己念叨念叨。
今天就这样吧,反正日子还得过,明天太阳照样会升起来,工厂的机器照样会响,那些人照样会做那些让人恶心的事。我呢,还是该上班上班,该吃饭吃饭,慢慢攒钱,等着离开的那天。
呵,明天再见吧,希望明天能做个好点的梦,哪怕记不住,也别再是那些乌七八糟的玩意儿了。
(昨日梦境之中,诸事多已遗忘,往昔所历,梦中皆不可寻。唯记其间多有男女欢爱之事,吾立于侧,作旁观者,静观彼等耽于情欲,或谓生死缠绵,或谓痴狂迷恋,然吾心竟无丝毫触动,漠然如陌路之人,视之若尘埃过眼,未有半分波澜。
梦中所见,非但有尘世之人与诸般生灵,更有外星之异类存焉。时有慨叹,世人之接纳能力,实乃可佩。彼异星虫族者,形貌怪异,或覆绒毛,或生鳞甲,竟有人与之相狎,真可谓不避腥膻,无所不食,其不挑食之态,令人咋舌。其中最令吾记忆犹新者,乃一绿肤外星之族,其肤如老槐之叶,暗绿而泛光,尝与尘世中若干所谓之人,纠缠不休,或争或辩,或怨或怒,其间纠葛,虽不甚明了,然其状亦足称怪异。
梦中忽觉腹内滞塞,细思之,盖大肠经受阻之故也。吾于梦中亲身体验此状,初时略感不适,然久之亦觉平常,实无甚奇特之处,正如吾昔时所言:凡事朦朦胧胧、隐隐约约之间,方为至美之境,所谓“距离生美”,诚不我欺。一旦捅破那层窗棂之纸,扯下那块遮羞之布,则昔日之美感尽失,一切皆成虚妄。彼所谓之快乐与自由,不过是一时之恶性狂欢,虚妄不实,转瞬即逝,岂能与探求生命之真谛、追寻天地之真理相较?若论人生之趣,莫若潜心求索,以明生死之理、万物之奥,方为活着之真意,其趣远胜彼等淫乐之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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