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肃情线索,我们抓获了这名与腐蚀者勾结的商人。”银叶长老冷冷道,“经过审讯,他交代,曾受人指使,暗中监视木纹学者的客舍,并试图传递情报。而指使他的人…”
他目光再次锁定陆尘,一字一句道:“根据他的描述和残留的精神印记对比,其外貌和能量特征,与这位陆尘先生,有七分相似!”
栽赃!赤裸裸的栽赃!而且环环相扣!
陆尘的眼神彻底冰冷下来。他知道,对方这是有备而来,要将所有脏水都泼到他身上,彻底坐实他的“间谍”或“破坏者”身份,从而否定掉他们带来的一切关于净世教和外部威胁的警告!
木纹学者气得浑身发抖:“荒谬!这绝对是诬陷!陆先生一直与我们在一起,怎么可能…”
“在一起?”银叶长老打断他,语气讥诮,“你们进入林海后呢?谁能证明他一直和你们在一起?面对主教级强者和异界怪物,他一个‘边陲之地’的来客,为何能屡次‘侥幸’存活,还总能‘关键’地发挥作用?这本身就不合理!”
他这是在强行扭曲逻辑,利用信息差和先入为主的偏见进行攻击!
“你!”木纹学者还要争辩。
“够了。”林议长终于再次开口,声音依旧平静,却带着一丝疲惫和凝重。他看了一眼激动木纹,又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陆尘,最后目光落在银叶长老身上。
“银叶,你的质疑有其道理。证据链虽然存在疑点,但确实指向了这位外来者。”林议长缓缓道,“但木纹的陈述和牺牲的卫士,也同样值得重视。此事关乎重大,不能单凭片面之词和间接证据下定论。”
他沉吟片刻,做出了决断:“在真相彻底查明之前,陆尘先生及其同伴,需暂时留在指定的客舍区域,不得随意离开,接受进一步的调查和询问。木纹,你负责看管他们。银叶,你继续负责内部的肃清和证据的深入核查。”
这个决定看似折中,实则将陆尘等人置于了被软禁和怀疑的境地,并且将调查权交给了明显有偏见的银叶长老!
木纹学者脸色一急,还想说什么,却被林议长用眼神制止。
银叶长老眼底深处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色,但表面上依旧恭敬:“谨遵议长之命。我一定会‘仔细’、‘深入’地核查所有证据。”
他的目光再次扫过陆尘,带着一丝冰冷的意味。
审判暂时结束。众人心情沉重地退出根须大厅。
回到被严密“看守”起来的听风客舍,木纹学者屏退了左右,脸上充满了愧疚和愤怒:“陆先生,对不起!我没想到银叶他竟然…”
“不必道歉。”陆尘打断他,神色平静得可怕,“对方布局周密,利用了所有能利用的环节。那个精灵商人,要么是被精神控制了,要么就是早已被净世教渗透,他的指证自然是假的。至于能量残留…精通终末之息力量的人,模拟或者嫁祸我的能量特性,并非难事。”
他的冷静让木纹稍稍安心,但忧虑更甚:“那我们现在怎么办?银叶掌管了内部肃清和调查,他一定会想方设法坐实你们的罪名!到时候…”
到时候,不仅陆尘等人危矣,他们带来的所有关于净世教和外部威胁的警告,也会被当作谎言和烟雾弹彻底无视!青藤堡将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凌霜咬牙道,脸色因愤怒和虚弱而潮红,“必须想办法找到银叶栽赃陷害的证据!”
“很难。”木纹摇头,“银叶做事极为谨慎老辣,既然敢出手,必然已经处理好了大部分首尾。那个精灵商人恐怕很快也会‘意外’死亡或者翻供。”
一直沉默的艾莉娅,忽然轻轻拉了拉陆尘的衣袖,小声道:“陆尘…那个…给我碎片的人…说…小心银叶长老…他会不会…有证据?”
陆尘心中一动。那个神秘的研究员…他冒险提醒,是否意味着,在银叶长老的势力范围内,也并非铁板一块?甚至可能…存在着反对者?
“木纹学者,”陆尘看向木纹,“堡内,是否有对银叶长老的决策或行为持不同意见的人?或者…有没有谁,可能对净世教的威胁有更深入研究,却被打压的?”
木纹闻言,沉思片刻,眼中忽然亮起一丝微光:“有一个人!‘根须档案室’的看守者,蕨须长老!他是堡内最年长、最博学的学者之一,对凋零纪元和历史隐秘的研究极深,但性格孤僻,从不参与权力斗争,也因此一直被边缘化,甚至被银叶斥为‘沉溺于危险历史的顽固派’。他的档案室里有大量未被篡改的原始记载!如果他愿意帮忙…”
蕨须长老…根据档案室…
陆尘点了点头。这或许是一个突破口。
“我们需要解除他。”陆尘沉声道,“但我们现在被软禁,外面都是银叶的眼线。”
木纹眉头紧锁,在房间内踱步:“我想办法引开守卫的注意力,制造一个短暂的空档。但时间绝不会多,而且极其危险!”
“足够了。”陆尘眼神锐利,“凌霜,你状态稍好,配合木纹学者。艾莉娅,你留在这里,照顾秦锋,随时准备接应。”
他看向窗外,母树的光芒似乎也带上了一层阴霾。
“银叶长老…”陆尘低声自语,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那枚濒临破碎的铜钱,“你想捂住盖子,掩盖真相,甚至不惜与虎谋皮…那就看看,是你的网织得密,还是我的刀…更快。”
夜色渐深,青藤堡的光影之下,一场无声的暗战,悄然拉开了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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