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婉捧着描金箱笼往养心殿去,里头玄色金纹的毛衣叠得方正,暗绣的西域舆图在箱底若隐若现。她在廊下对苏培盛福身:贵妃娘娘说,请皇上今日务必穿上这件,说是...能暖着心口批折子。
宝灵端着鎏金箱笼往慈宁宫走,八宝纹毛衣上的金线在朝阳下流转佛光。竹息姑姑掀开匣盖时,忽见领口内侧用梵文绣着福寿安康,当即红了眼眶:这丫头,心思怎么这样玲珑有致!
清荷抱着珐琅箱笼刚到景仁宫掀开箱笼那刻,正红色凤穿牡丹纹的毛衣竟自动展开,衣摆处百鸟朝凤的暗纹遇光流转,惊得剪秋失手打翻了茶盏——原来陵容在织金线时掺了磷粉,专为此刻惊艳。
日头渐高,三名宫女在宫墙转角相遇,彼此交换个心照不宣的眼神。她们都知道,今晚的初雪宴上,当三位至尊联袂而至时,满朝命妇眼中的惊艳,将会化作织造局订单簿上密密麻麻的朱砂记。
胤禛抬手抚过身上这件金线滚边的明黄色毛衣,指尖触及之处,尽是柔软温暖的触感。不同于上次十三弟他们带进来毛衣,这件毛衣织得极为精巧——领口处用金丝勾勒出细密的云纹,袖口处更是以双面提花的手法织就暗龙纹样,在阳光下若隐若现。
他低头细看,发现每一针每一线都均匀得如同量过般,针脚紧密得连寒风都钻不进去。更难得的是,这毛衣竟织得轻薄如纱,穿在龙袍里丝毫不显臃肿,却比厚重的貂裘还要暖和三分。
胤禛这才注意到,领口内里竟还暗藏玄机——用最柔软的羊羔绒织了圈护颈,触之如抚幼鸟新生的绒毛。更妙的是,整件毛衣都浸着淡淡的龙涎香,想是织就时就在熏笼上细细熏过。
容儿的手艺...胤禛心里暖流涌动,只觉这毛衣穿在身上,暖的不只是身子,连心口都跟着热了起来。他忽然想起前几日自己去承乾宫见陵容的手,在那葱白的指尖上看到几处细小的针痕。他此时还并未发现真正的暗藏玄机!
风雪中,远处苏培盛正要送来大氅,却见皇上只穿着一件单薄毛衣,在冰天雪地里竟丝毫不觉寒意,那件华美非常的毛衣在雪光映照下,银线流转,恍若九天银河落在了人间。
太后端坐在慈宁宫的紫檀雕花圈椅上,身上那件绛紫色缠枝莲纹的毛衣在宫灯映照下泛着柔和的光泽。不同于寻常贡品的华丽张扬,这件毛衣处处透着庄重大气——领口与袖口皆以金线捻着佛家八宝纹样,针脚细密得如同工笔画就;前襟处更用暗纹织出福寿绵长四字,须得在特定光线下方能显现,既不失体统,又暗含巧思。
哀家活了这么大岁数,倒第一次见这般精巧的织物。太后抬手抚过衣袖,只觉触手生温,竟比往日穿的狐裘还要暖和三分。更难得的是,这毛衣织得松紧适宜,既不会勒着身子,又不会显得臃肿,行动间丝毫不妨碍她捻动佛珠。
竹息姑姑捧来铜镜,太后这才发现,背后竟用银线暗绣了一整幅《心经》,每一笔划都清晰可辨。她忽然想起前日陵容来请安时,那双微微泛红的手指——原来这孩子怀着身孕是熬夜赶制,将祈福的心意一针一线都织了进去。
去把哀家那对翡翠镯子取来。太后忽然吩咐道,眼中闪过一丝慈爱,这样的心意,就该赏她些好东西。
窗外飘着细雪,殿内内务府新制造的取暖炉子烧得正旺。太后拢了拢身上的毛衣,忽然觉得,这个冬天似乎没那么难熬了。那毛衣上若有若无的檀香味,与殿内供奉的佛香融在一处,恍若将慈悲温暖都织进了每一根绒线里。
皇后宜修端坐在景仁宫正殿的凤座上,身上那件正红色暗纹凤穿牡丹的毛衣在晨光中泛着柔和的光泽。不同于寻常贡品的华丽张扬,这件毛衣处处透着中宫应有的端庄——领口与袖口皆以金色绒线捻着如意云纹,针脚细密得如同工笔勾勒;前襟处用暗纹织出德配天地四字,须得在特定角度方能显现,既彰显身份,又不失内敛。
娘娘,这织法当真稀奇。剪秋小心地为皇后整理衣襟,手指触及之处尽是柔软温暖的触感,奴婢瞧着,比往年皇上送给娘娘的雪狐大氅还要暖和。
皇后微微颔首,低头细看袖口处精巧的暗纹——那是用双面提花手法织就的百鸟朝凤图,每一只雀鸟的羽毛都清晰可辨。更难得的是,这毛衣织得轻薄如纱,穿在朝服里丝毫不显臃肿,却比厚重的貂裘还要暖和。
陵容真的有心了。皇后轻抚衣襟,忽然在右侧暗袋处摸到一块凸起。取出来看,竟是一方绣着安神药方的绢帕,四角都用红线细细锁了边。她才想起自己曾随口提过夜间难眠,不想陵容竟记在了心里。
窗外北风呼啸,皇后却觉得浑身暖意融融。这毛衣不仅暖和了身子,更似将那份细腻的心思也一并织了进去。她望向承乾宫的方向,唇角不自觉地扬起一抹浅笑:剪秋,去库房把那套红珊瑚头面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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