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打发他们投胎转世!来世赏他们一场泼天富贵!小团子骑在天道老儿头顶颠簸摇晃,活像骑驴逛庙会的小顽童,小手还时不时拍拍老天的脑门以示催促。
得嘞!快下来吧,小祖宗!天道老儿彻底泄了气,有气无力地劝哄着头顶这位活祖宗,整个人像被抽了筋骨似的蔫头耷脑。
你可不准糊弄我哟!不然等你休眠时,我定把你那几根宝贝胡须全给燎喽!小团子眨巴着软萌天真的布灵布灵大眼睛,粉雕玉琢的小脸上却挤出一副蔫坏蔫坏的表情,那小模样可爱得让人忍不住想揉进怀里——偏生这副天真无邪的外表下,藏着的却是能气得神仙跳脚的狡黠心思!
唉,欠了你师尊的就是欠了你的!哎哟喂,我的老胳膊肘哟,我的老胯骨轴子哟!差点散架咯!天道老儿小心翼翼地把这小祖宗从肩头拎下来,嘴里直哼哼。其实他哪是真舍得让这小东西受伤——那位的心头肉托付在自己手里,这万年来,小家伙可是自己亲手调教大的,比起那些个普通精灵仙子,自然多了一分说不清道不明的疼惜!
咋咋呼呼闹腾了好一阵子,小团子终于依偎在天道老儿身旁,小肚皮一起一伏地呼呼大睡起来。天道老儿低头俯瞰着凡间的圆明园,心想着天上一日地上一年,这小祖宗撒泼打滚的功夫,凡间怕是中秋都过完了。正巧帝后銮驾回宫,天道老儿指尖轻轻一弹,原本威严庄重的龙辇突然一声四分五裂!幸亏胤禛这些年得陵容空间灵泉滋养,武功修为更上一层楼,只见他一个鹞子翻身,从龙辇残骸中凌空跃起,稳稳落在车前那匹御马背上。待他定睛回头望去,只见那龙辇宛如被利爪生生撕开,最奇的是——那道醒目的裂纹,恰是从龙辇顶部盘踞的金龙雕像处开裂!
礼部、内务府一众官员小吏齐刷刷跪倒一片,额头紧贴冰凉的金砖地面。这龙辇毫无征兆地轰然崩裂,帝后銮驾正行至宫门,御道两旁早已挤满了翘首以盼的百姓——他们巴巴地等着瞻仰紫禁城主子的天颜。谁曾想这喜庆归程竟突生如此变故,激起的波澜绝非眼前这小规模骚动所能概括!
简而言之,今日这桩异事,搞不好要被传为天谴临头。龙辇乃帝王至尊座驾,何等神圣庄严?怎可能无缘无故自行崩塌?更何况断裂之处竟是那条盘踞顶端的金龙!此时此刻,无论是围观的平民百姓,还是随行的宫娥内侍、御前侍卫,心中都不约而同浮起同一个念头:莫非真是上苍示警?
细想更令人心惊——若在登基之初发生此等异象,或许可归咎于圣上德行未孚;可如今...当今圣上仁德治国,文治武功皆有建树,大清已是多年国运昌隆,怎会突然遭此天谴?无数双惶惑不安的眼睛盯着那断裂的金龙残片,在暮色中泛着诡异的冷光。
胤禛跨坐御马之上,目光沉稳地扫过下方黑压压跪伏的群臣与百姓,神色未露丝毫波澜,沉声说道:数日前,宫闱之中有官女子阮氏潜藏禁内,暗中施展巫蛊之术意图谋逆。虽被朕当场所诛,然观其手段隐秘周详,此等逆谋想必蓄谋已久。今日诸位不必惊惶,区区雕虫小技,纵使龙辇御驾尊贵无比,终究凡物尔。想来金龙乃我大清先祖英灵显圣,为朕、更为大清社稷挡下此等劫难。为感念上苍庇佑之恩德,佑我大清风调雨顺,特下旨减免今年全国赋税三成!
胤禛不愧是久居帝位的一代明君,这番言语既稳定了朝局,又将一场可能引发恐慌的天灾异象转化为君权神授的佐证。话音落下,那乌泱泱跪伏的众人顿时山呼海啸般高喊,刚才还惶惶不安的气氛瞬间被尊崇与感恩所取代。
御林军仪仗森严地拥护着帝后銮驾缓缓回宫,这场风波终究消弭于无形。云端之上,天道老儿气得雪白胡须根根倒竖,活像炸开的蒲公英。他捻着胡须嘀咕:这皇帝小儿除了滥杀阮氏九族稍显狠辣,倒也算个明白君主——至少他那辅国懿德皇后辅佐朝政,确实将后世因果改写免除了一些杀戮。思及此,天道老儿终究还是心软了,大手一挥:罢了罢了,小施惩戒便是!减去他十年帝王阳寿吧!可即便如此,胤禛的帝王寿数仍是清朝历代君主中最长的——足见那小团子暗中护短的手段有多么高明!
阔别数月的紫禁城宫苑,望着剪秋与江福海在殿内往来穿梭、忙碌不休的身影,她缓步离榻,净手焚香后准备抄录佛经。前几日龙辇那惊心动魄的断裂之象,犹自让她心有余悸,唯有抄经诵佛或可涤荡周身晦气。阮氏或许当真无辜,可谁能说得清那夜异象?即便胤禛谈及此事时,周身萦绕的寒意依旧令人胆寒。在这深宫里,人心本就自私凉薄——无论阮氏是否蒙冤,与大清的帝后相较,她终究只能沦为祸乱宫闱的罪愆妇人!
宜修静谧端坐于案前,素手执笔,一笔一划抄录着经书,午时已过,剪秋轻步上前,温声伺候主子净手准备用膳。宜修刚离了书案,忽觉一阵天旋地转,眼前发黑,身子一软,便昏倒在剪秋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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