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忠叔达成的协议,如同给“默资本”这辆刚刚起步的战车注入了一剂强效燃油。虽然代价不菲,但资金流动的枷锁被打破,陈默得以继续从容布子。而通过与周星池的接触,一条通往光怪陆离的娱乐圈、能够影响未来舆论的隐秘通道,也已悄然打开。
然而,陈默并未因此松懈。暗处射向国际账户的冷箭,如同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提醒他敌人并未远去。他让花柳成加紧排查,自己也更加深居简出。
这天傍晚,陈默处理完公司事务,正准备离开,却见阿杰领着一个人,有些犹豫地站在办公室门口。
“默哥,苏姑娘……想见你。”
陈默抬眼望去,只见苏晚晴依旧是一身素净打扮,站在走廊略显昏暗的灯光下,脸色比上次见时好了些许,但眉宇间凝着一股化不开的忧色。她手中没有提药箱,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像一株风雨中挺立的青竹。
“苏姑娘,请进。”陈默示意阿杰去倒茶,自己则起身相迎,“令师的身体可有好转?”
苏晚晴走进办公室,目光习惯性地扫过环境,在那些冰冷的金融设备和堆积的文件上略作停留,最终落在陈默身上。
“师父醒了。”她开口,声音依旧清冷,但少了几分之前的疏离,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多谢陈先生的参药。”
“醒了就好。”陈默点点头,注意到她并未完全舒展的眉头,“看来,还有麻烦?”
苏晚晴沉默了片刻,似乎在组织语言。阿杰端了茶进来,好奇地看了她一眼,又识趣地退了出去,轻轻带上门。
“师父虽然醒了,但伤及根本,需要长期调理,而且……仇家可能还在寻找我们。”苏晚晴的声音压低了些,“城寨,恐怕不能久留了。”
陈默心中一动。果然,这对师徒身上背着恩怨。他不动声色地问:“需要我帮忙安排新的住处?”
“不全是住处的问题。”苏晚晴抬起眼眸,那双清冷的眸子直视陈默,带着一种决绝,“我需要一份工作,一份足够支撑师父疗伤,也能让我们隐姓埋名活下去的收入。我……我考虑过你之前的提议。”
陈默明白了。师父的重伤和潜在的追杀,迫使这位身怀绝技、性子清高的女子,不得不向现实低头,主动寻求他这位“危险”老板的庇护。
“你想清楚了?”陈默看着她,“为我做事,可能会卷入比你现在更危险的漩涡。”
“再危险,也比束手待毙强。”苏晚晴语气坚定,“我苏晚晴言出必践,既然应承,便会尽力。但我有言在先,伤天害理、违背医道本心之事,我宁死不从。”
“可以。”陈默欣赏她的原则性,“我需要的,正是你的能力和原则。你的职责,主要是两方面:第一,确保我本人以及公司核心人员(主要是阿杰)的人身安全,尤其是在非公开场合;第二,利用你的医术和……其他能力,帮我处理一些不方便明面解决的人际关系,比如,让某些人‘安静’地病上一场,或者让某些谈判对手,变得更容易沟通。”
他话说得含蓄,但苏晚晴瞬间就明白了其中的含义——保镖兼特殊手段执行人。这确实符合她“不方便摆在明面上”的定位。
“我明白。”苏晚晴没有犹豫,“薪酬几何?”
“月薪一万港币,提供安全住所,你师父的所有医疗费用,公司全额承担。”陈默开出了一个在1992年堪称天价的薪酬,尤其是对一个初来乍到的女子。
苏晚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恢复平静。她没有讨价还价,只是点了点头:“好。我何时开始上工?”
“现在就可以。”陈默按下内部通话键,“阿杰,进来一下。”
阿杰推门而入。
“阿杰,从今天起,苏姑娘正式加入我们,负责安保和……特殊事务。你帮她在我住处附近安排一个安全、安静的公寓,要快。”陈默吩咐道,又转向苏晚晴,“苏姑娘,你先跟阿杰去安顿,熟悉一下环境。明天开始,我会让你逐步接触一些事情。”
“是,陈生。”苏晚晴微微颔首,对陈默的称呼,已从“陈先生”变成了更显隶属关系的“陈生”。
看着苏晚晴跟着阿杰离开的背影,陈默嘴角微扬。收获苏晚晴这枚特殊的棋子,其长远价值,或许不亚于一次成功的金融操作。她身上那未解的谜团和超凡的技艺,在未来必定能派上大用场。
处理完苏晚晴的事情,陈默的注意力回到了娱乐产业的布局上。与周星池的口头意向只是第一步,他需要拿出实实在在的、让对方无法拒绝的诚意和资源。
他拿起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那是他通过龅牙明的关系,联系到的一位在无线电视台工作多年的失意编剧,名叫刘成。
半小时后,一个戴着厚厚眼镜、衣着朴素、神色有些拘谨的中年男人,被林珊引进了办公室。
“刘编剧,请坐。”陈默态度很客气,“我看过你以前写的一些剧本大纲,很有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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