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窗棂，洒在床榻边的同心花盆栽上——那是沈知砚师兄昨天特意从灵泉边移栽过来的，嫩芽已经舒展了些，嫩绿色的叶片在阳光下透着生机。我伸了个懒腰，摸了摸额头，彻底没了发烧时的滚烫，浑身都轻快了不少。想起昨天师兄守在床边的模样，还有他用灵力帮我温养身体的温暖，心里像揣了颗刚融的灵蜜，甜得发慌。
“得给师兄做点什么才行。”我嘀咕着起身，穿鞋时瞥见桌上温然师兄送的凝神草，忽然想起楚瑶师姐说过，灵粥最养人，尤其是用灵泉之水和灵米熬煮，再加点凝神草碎，既能补灵力，又能暖身子。师兄昨天照顾我一整天，肯定累坏了，要是能给他熬碗灵粥，他一定会开心的。
说做就做，我揣着几个灵果当早点，快步往膳堂走去。膳堂的弟子见我痊愈了，都笑着打招呼，还特意给我留了最新碾好的灵米。我抱着灵米和陶瓷砂锅，又绕到后山灵泉边，打了满满一壶灵泉水，心里盘算着：先把灵米泡半个时辰，再用小火慢熬，等粥稠了再加凝神草碎，最后撒点灵蜜，肯定香甜可口。
回到小院，我把砂锅放在灶上，按照楚瑶师姐说的步骤，先倒灵泉水，再下灵米。火刚点着，我又想起该去摘点新鲜的凝神草，便匆匆往后山跑。可没想到，刚采完草回来，就闻到一股焦糊味——糟了！灵粥忘了盯着，要糊了！
我慌慌张张冲进厨房，只见砂锅里的灵粥已经溢了出来，锅底结了层黑糊糊的壳，原本该雪白的灵米，此刻一半焦黑一半发黄，连空气中的灵蜜香都被焦味盖过了。我赶紧关火，掀开锅盖，看着这锅惨不忍睹的灵粥，鼻子一酸，差点哭出来。
“明明很简单的，怎么会搞砸呢……”我戳了戳锅底的焦壳，灵米黏在锅上，一戳就碎成黑渣。早知道就多问楚瑶师姐几句，或者请膳堂的弟子帮忙了，现在倒好，不仅没帮上忙，还浪费了好好的灵米和灵泉水。
“在跟谁说话呢？”
熟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我吓得手一抖，差点把砂锅掀翻。回头一看，沈知砚师兄正站在院门口，手里提着个食盒，看到我手里黑乎乎的砂锅，挑了挑眉，笑着走过来：“这是……你在熬什么？”
我脸一红，赶紧把砂锅藏在身后，支支吾吾地说：“没、没什么，就是想试试熬灵粥，结果……结果熬糊了。”
沈知砚师兄绕到我身后，看清砂锅里的样子，却没笑我，反而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没关系，第一次熬粥，能做成这样已经不错了。我小时候第一次尝试炼丹，还把丹炉炸了个窟窿呢。”
“真的吗？”我眼睛一亮，抬头看他。师兄一直是宗门里的天才，我从没听过他犯错的事。
“当然是真的。”他笑着点头，接过我手里的砂锅，“走，我帮你看看，说不定还能救一救。”
他把砂锅拿到院子里的石桌上，小心地刮掉锅底的焦壳，又舀出上层还没完全糊掉的粥，放在干净的瓷碗里。虽然卖相还是不好，边缘依旧带着焦黑，但至少能看出是粥的模样了。他还从食盒里拿出一小罐灵蜜，往碗里撒了些：“加点灵蜜，能盖住焦味，吃起来也甜些。”
我看着他认真处理糊粥的样子，心里又暖又愧疚：“师兄，都怪我，本来想给你熬碗好喝的灵粥，结果搞砸了……”
“傻丫头，”他把瓷碗递给我，眼神温柔得能溺出水，“你有这份心，我就很开心了。再说，这粥虽然糊了，却比丹堂的任何丹药都暖——毕竟是你亲手做的。”
他说着，拿起勺子，舀了一口糊粥，慢慢咽了下去。我紧张地盯着他的表情，生怕他觉得难以下咽。可他却笑着点头：“嗯，味道不错，灵蜜放得刚好，还有点焦香，很特别。”
“真的吗？”我不信，也舀了一口，刚进嘴就尝到一股焦苦味，灵蜜的甜根本盖不住，我赶紧吐出来，皱着眉说：“明明很难吃，师兄你骗人！”
沈知砚师兄被我逗笑了，伸手帮我擦了擦嘴角：“是不难吃，只是你第一次做，还没掌握火候。下次我教你，咱们一起熬，保证比膳堂的还好吃。”
阳光落在他脸上，睫毛投下淡淡的阴影，他笑的时候，眼角会弯成好看的弧度，像灵泉边的月牙。我看着他，忽然想起昨天温然师兄和沈辞师兄的对话，心里的勇气像冒芽的同心花，悄悄钻了出来。
“师兄，”我攥紧手里的勺子，小声问，“你为什么总对我这么好啊？比对其他师兄师姐都好。”
沈知砚师兄舀粥的动作顿了顿，眼神闪烁了一下，避开我的目光，看向院角的同心花盆栽：“因为你是小师妹啊，年纪最小，又总爱磕糖走神，我不护着你，谁护着你？”
“可是……”我还想追问，他却忽然站起来，说：“对了，我昨天从丹堂拿了些清润丹，你今天练剑前记得吃一颗，别再灵力紊乱了。我还有点事，先去趟练剑场，粥你慢慢吃，要是吃不下，就倒了，别勉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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