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莓成熟那天，杨书妍蹲在田埂上，看着沉甸甸的红色果实缀满枝头，指尖碰上去还带着空间特有的温润感。她摘了一颗塞进嘴里，甜丝丝的汁水在舌尖炸开，比市面上买的任何草莓都要浓郁。
“检测到十斤优质草莓已收获，新手任务完成。”机械音准时响起，“奖励发放：空间土地肥力提升20%，解锁基础养殖知识包。”
话音刚落，杨书妍脑子里突然多了些零散的信息——怎么搭鸡棚最通风，幼兔的饲料配比，甚至连给鱼供氧的简易装置图纸都清晰得像印在上面。她正愣神，那声音又追了上来：“发布第二个任务：三十日内开发养殖区，成功引入至少十种活体生物，使空间生态初步闭环。任务奖励：解锁空间自动洒水功能；失败惩罚：扣除1积分。”
“十种？”杨书妍挑眉，“鸡鸭鱼鹅等家禽算不算？”
“只要是能自主存活的生物即可，包括昆虫。”统子的声音透着点揶揄，“不过养蟑螂可不算丰富生气啊。”
她翻了个白眼，转身打量空间。之前用意念划分的土地旁还有大片空地，正好用来搭养殖区。她试着在心里勾勒出鸡舍的样子——木质框架，带纱窗的透气墙，底下铺层干草。念头刚落，空地上就凭空立起个半人高的小棚子，连门口的喂食槽都摆得整整齐齐。
“倒是省了搭棚子的功夫。”杨书妍嘀咕着，掏出手机开始搜附近的养殖场。市区里买活物不容易，她刷了半天才找到个郊区的农户，说有刚出壳的小鸡和几只半大的鸭子卖。
第二天一早，她特意借了同事的小电驴，颠颠地跑了趟郊区。农户见她买得少，本不想卖，结果刚开口拒绝，就被自家院里突然飞进来的一群麻雀惊得手忙脚乱，转头就把鸡鸭塞给她，催着她赶紧走。
“又是这莫名其妙的运气……”杨书妍抱着装着鸡鸭的纸箱，心里那点怪异感又冒了头。但她没多想，骑车回到公寓，赶紧把叽叽喳喳的小家伙们送进空间。
小鸡小鸭一落地就活蹦乱跳，直奔她用意念弄出来的浅水区。杨书妍看着它们在草地上啄虫，突然想起统子说的“生态闭环”，又托人买了两盆蝴蝶兰——花丛能招蝴蝶，蝴蝶能授粉，倒也算是沾了“生物”的边。
最后一种生物来得最意外。她周末去公园散步，看见个老大爷在卖刚钓的小鲫鱼，正砍价呢，旁边突然窜出只流浪猫，叼起一条鱼就跑，老大爷追着猫骂了半天，转头就把剩下的鱼全塞给她，说“晦气，送你了”。
杨书妍把装着鲫鱼的水桶搬进空间，看着鱼儿游进她挖的小池塘，小鸡在岸边啄食，蝴蝶在花丛里扑闪翅膀，突然觉得这方小天地真的有了生气。她靠在亭子里的石凳上，看着阳光透过空间的“穹顶”洒下来，在地上投下暖融融的光斑。
“统子，这进度怎么样了？有没有什么建议？”她对着空气喊。
机械音顿了顿，似乎在检测：“已引入鸡、鸭、鲫鱼，辅以蝴蝶等昆虫，满足十种生物要求。任务……暂未完成。”
“啊？”杨书妍坐直了，“还差啥？”
“需至少一种哺乳动物，形成更完整的食物链。”统子的声音毫无波澜，“建议考虑兔子或羊。”
她看着手机余额，默默叹了口气。看来这摆烂的日子，还得再等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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