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许多年,莫生将混沌源海打造成万界来朝的宇宙中心。最后,他看向了父母毛铁牛、孙二娘,刘芸的父母刘一手、谭翠花,以及刘芸的灵魂。
莫生以无上法力,在混沌人间界一个风景秀丽、气候宜人的区域,完美复刻了他在地球上出生、长大的那个小镇。一砖一瓦,一草一木,甚至那条熟悉的青石板路,街角那棵老槐树,都一模一样。他将此镇命名为“初心镇”。
然后,他为父母毛铁牛、孙二娘以及刘芸的父母刘一手、谭翠花,重塑了肉身。并非简单的恢复青春,而是将他们的肉身和记忆,精准地回溯到了莫生与刘芸即将出生的那一年。他们完全保留了地球上的所有记忆,但潜意识里认为这里就是他们一直生活的地方,只是最近日子似乎有了盼头。
毛铁牛,依旧在镇街道办下属那个半死不活的五金修理铺夯大锤,工资时有时无,勉强糊口,但眉宇间少了几分愁苦,多了些对未来的期待。孙二娘,依旧接些缝补零活,大部分精力操持着那个虽然简陋却被她打理得井井有条的小院。
刘一手和谭翠花夫妇,也住在小镇上,刘一手依旧弹着棉花,谭翠花持家有道,生活清贫却和睦。
一切都回到了原点,却又蕴含着新的希望。
接着,莫生留下一具分身主持芸生仙宫,抹去刘芸的记忆(刘芸的记忆多是失踪后的痛苦),在他与刘芸之间牵下姻缘线,然后封闭自己的记忆,投入轮回,分别进入了孙二娘和谭翠花刚刚孕育的胎中。他要以最纯粹的方式,重新经历一次成长,重新与刘芸相遇,再续前缘。
这年秋天,孙二娘和谭翠花发现自己怀孕了。这给两个清贫的家庭带来了巨大的喜悦。
来年,谭翠花先生下一个女儿,哭声清脆。刘一手抱着女儿,喜不自胜:“孩子她娘,你看这娃多俊,像你!咱给她取个名吧?”
谭翠花看着怀中粉雕玉琢的女儿,心中满是柔情,却有一丝莫名的预感,她轻声道:“当家的,叫‘刘芸’如何?芸字清香,希望她一生如芸草般坚韧平凡却自有芬芳。”
刘一手却皱了下眉:“刘芸?这名字听着倒是秀气,但总觉得像流云一样……有点飘忽不定似的。不如叫刘杼吧?杼是织布机的零件,寓意踏实、有用,谐音‘留住’,咱就盼着闺女能一辈子平平安安留在咱身边!”
谭翠花愣了一下,“刘杼……留住……”她喃喃念着,心中那丝莫名预感似乎找到了归宿,展颜笑道:“好!就叫刘杼!这名字好,踏实!”
两个月后,孙二娘顺利产下一子,虎头虎脑,哭声洪亮。毛铁牛乐得合不拢嘴,搓着手道:“孩他娘,咱之前可说好了,生儿子就叫毛钢蛋!钢比铁板扎!咱儿子将来肯定比我有出息!”
孙二娘正抱着孩子爱不释手,一听这话,立刻柳眉倒竖:“呸!你个夯铁的,自己夯了一辈子还不够?还想让儿子接着夯钢?毛钢蛋?难听死了!我反悔了!”
毛铁牛梗着脖子:“女人家就是说话不算数!那你说叫啥?”
孙二娘看着怀中的儿子,越看越喜欢,沉吟片刻,眼睛一亮:“刚才你说我反悔……我看这个‘悔’字就不错!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不如就叫毛悔吧?”
毛铁牛嘟囔着:“毛悔?听着咋有点别扭……”但见妻子态度坚决,只好妥协:“行行行,你说叫毛悔就毛悔吧。”
孩子满月后,毛铁牛揣着户口本,兴冲冲去镇上的户籍所上户口。正值午后,户籍所里静悄悄的,只有一个胖胖的女户籍员趴在办公桌上睡得正香,鼾声浓郁。
毛铁牛喊了两声:“同志?同志?”没反应。他是个大嗓门,一着急,敞开喉咙大喊一声:“同志!给孩儿上户口!”
这一声如同炸雷!那胖女户籍员吓得一个激灵,直接从椅子上蹦起三尺高,“噗通”一声摔在地上,狼狈爬起,惊魂未定,怒气冲冲地瞪着毛铁牛:“你……你吼那么大声干嘛!吓死我了!名字!”
毛铁牛讪讪地递上户口本:“毛悔,后悔的悔。”
胖女户籍员惊魂未定,也没细问是哪个“mao”,带着怨气在电脑上一阵敲打,很快打印出了户口页,没好气地塞给毛铁牛:“好了好了,快走吧!”
毛铁牛也没细看,乐呵呵地揣着户口页回家了。到家后,孙二娘接过户口页一看,顿时火了:“毛铁牛!你个夯货!你看看!这上面写的是‘莫悔’!莫悔!不是毛悔!”
毛铁牛凑过去一看,傻眼了,果然写着“莫悔”。“这……这咋搞的?我明明说的是毛悔啊!”
夫妻俩气冲冲地返回户籍所理论。胖女户籍员自知理亏,但嘴上强硬:“系统录入,名字一旦上报就改不了!谁让你当时吼那么大声吓我!”
争吵引来了户籍所领导,领导查看后也表示系统锁定,更改不可能。毛铁牛和孙二娘垂头丧气地走出户籍所。路上,孙二娘看着户口页上“莫悔”两个字,忽然没头没脑地喃喃自语:“莫悔……莫悔……总比……莫生好……” 说完,她自己也愣了一下,不明白为何会说出这句话。毛铁牛更是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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