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多利亚港的晨雾尚未散尽,一艘通体雪白的邮轮已静泊在码头,船身“金鲨号”三个鎏金大字在初阳下泛着炫目光泽。甲板上,三联帮的弟兄们正忙碌地挂着彩带,苏晴穿着一身海蓝色西装,站在舷梯旁仔细检查着安保设备——栏杆上缠着的防滑胶套,是叶氏橡胶厂特制的,既耐磨又能隐藏微型报警器,指尖稍一用力就能触发警报。
“大小姐,都安排好了。”刀疤强小跑过来,手里拿着份名单,“港城的名流到了八成,蒋先生的车刚到码头,还有……草刈朗带着日本商会的人也来了,说是代表草刈组道贺。”
苏晴的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这艘赌船是三联帮与九龙会合资的,明面上做博彩生意,实则是为了监控三合会的海上走私线。草刈朗此刻前来,恐怕不只是道贺那么简单。
“让弟兄们盯紧他的人。”苏晴低声吩咐,“尤其是货舱入口,用柯师傅给的橡胶检测仪扫一遍,别让他们带违禁品上船。”
正说着,叶辰带着耀文走上码头。他穿着件浅灰色工装,袖口别着支橡胶检测笔——笔身是用回收胶料做的,看似普通,却能识别出十几种伪装成日用品的危险品。“船上的防冲撞胶垫都换了吗?”他问苏晴,目光扫过邮轮吃水线处的黑色胶条。
“换了,用的是你们新研发的缓冲胶,”苏晴点头,“张队说这种胶能承受十吨撞击力,就算遇到海盗船也能扛住。”
两人正说着,蒋天养拄着拐杖慢悠悠走来,身后跟着几个九龙会的元老。“叶老弟,苏丫头,恭喜恭喜啊。”老人的目光落在赌船的船帆上,那里印着个醒目的胶状鲨鱼标志,“这标志设计得好,既有你们橡胶厂的特色,又透着咱们道上的威风。”
叶辰笑了笑:“蒋先生过奖了。这鲨鱼的鳍用了反光胶,夜里能发出荧光,既安全又能当航标。”他话锋一转,“草刈朗那边……”
“老狐狸的侄子,心眼比筛子还多。”蒋天养往船尾瞥了一眼,草刈朗正与几个西装革履的人谈笑风生,其中一个高颧骨男人,手指上戴着枚蛇形戒指——那是三合会的标记。“让他闹,咱们的人早就把船上的监控换成了防磁的,他们带的窃听器,到了甲板就得失灵。”
说话间,草刈朗已带着人走过来,脸上挂着标准的商业微笑:“苏小姐,叶先生,恭喜开业。草刈组特意备了份薄礼。”他身后的随从递上一个锦盒,打开竟是块巴掌大的橡胶母版,上面刻着精细的樱花纹,“这是用东京湾的深海橡胶做的,据说能防水防火,算是我们的一点心意。”
叶辰接过母版,指尖触及的瞬间便觉出异样——橡胶密度远超普通深海胶,边缘处隐约有金属质感。他不动声色地用检测笔在背面一划,笔身立刻亮起红光。“多谢草刈先生厚礼,”他淡淡道,“正好厂里缺块展示品,回去一定好好珍藏。”
草刈朗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又恢复如常:“叶先生喜欢就好。我们先进去了,祝贵船生意兴隆。”
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舷梯口,蒋天养冷哼一声:“还想在咱们船上玩花样?那母版里藏着微型摄像头吧?”
“不止,”叶辰掂了掂手里的锦盒,“里面还有定位器,不过已经被胶料里的屏蔽层挡住了信号。柯师傅早料到他们会来这手,特意在接收装置里加了反追踪芯片。”
苏晴松了口气,对刀疤强使了个眼色。刀疤强立刻会意,转身对负责安检的弟兄打了个手势,几人袖口的橡胶手环同时亮起微光——那是行动信号。
赌船内部比外界想象的更低调奢华。大厅中央的赌桌用防刮胶板铺着,筹码是特制的橡胶材质,摔不碎还能通过重量识别真伪。叶辰站在二楼回廊,看着楼下形形色色的赌客,目光最终落在草刈朗那一桌。
草刈朗正与那个戴蛇形戒指的男人玩着 Blackjack,两人看似专注,手指却在桌下快速敲击着——那是在传递摩斯密码。耀文拿着望远镜凑过来:“叶哥,他们在说‘货舱三号门’,还有‘午夜三点’。”
“果然是冲着走私来的。”叶辰示意耀文通知船舱里的弟兄,“把三号门的锁换成智能胶锁,只有咱们的人用指纹加橡胶钥匙才能打开,钥匙里掺了磁粉,离开船体三米就会失效。”
楼下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只见草刈朗的一个手下与人起了争执,那人手里的酒杯不慎摔碎,玻璃碴溅到赌桌上,却被桌面的胶板牢牢粘住,没溅起半点火星。“这桌子……”草刈朗的手下惊疑不定地摸着桌面。
“是用防火胶做的,”苏晴适时走过去,声音清亮,“就算扔个烟头上去也烧不坏,算是我们对客人的一点安全保障。”她目光扫过那个戴蛇形戒指的男人,“这位先生看着面生,是第一次来港城?”
男人显然没料到她会搭话,愣了一下才笑道:“路过而已,听说苏小姐的船开业,特意来凑个热闹。”他起身想走,却被刀疤强拦住——刚才争执时,他袖口的橡胶检测仪亮了红光,显示对方口袋里有金属利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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