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城的雨下得又急又猛,砸在三联帮总部枫林阁的琉璃瓦上,噼啪作响,像是在为一场风暴倒计时。叶辰站在阁外的石阶下,身后跟着耀文和二十个手持高压水枪的工人,水枪里灌满了速凝橡胶液——这种胶液遇空气三秒凝固,硬度堪比钢铁,却不会伤人,是柯志华专门为控制场面研发的非致命武器。
“叶哥,真要动手?”耀文的声音压得很低,雨水顺着他的额发往下淌,“苏晴毕竟帮过我们,三联帮里还有不少真心做事的弟兄……”
叶辰望着阁内摇曳的灯火,手里紧紧攥着那份染血的检测报告——三天前,三联帮的元老刀疤强为了独吞与草刈组的橡胶订单,暗中勾结三合会余党,用劣质胶料冒充叶氏的特级品,导致港城一家汽车厂的密封件全部失效,造成重大生产事故,连带着叶氏的声誉也一落千丈。更让人发指的是,苏晴发现真相后前去理论,竟被刀疤强软禁在枫林阁,对外宣称“大小姐染病休养”。
“不是荡平三联帮,是清理门户。”叶辰的声音冷得像雨丝,“真正的三联帮,不该是靠走私、造假牟利的帮派,更不该软禁自己人。今天我们要做的,是把被野心家扭曲的三联帮,拉回正途。”
他抬手示意,耀文立刻吹了声口哨。隐藏在周围胶林里的工人迅速行动,将枫林阁团团围住,高压水枪的枪口对准了阁楼的门窗,橡胶液在枪膛里微微晃动,泛着冰冷的光泽。
枫林阁内,刀疤强正坐在苏晴的位置上,手里把玩着那枚象征三联帮权力的黄铜令牌,桌上摆满了从叶氏骗来的橡胶订单。几个心腹弟兄围在旁边,脸上满是贪婪的笑意。
“强哥,那批劣质胶已经运出海了,”一个小弟谄媚地倒酒,“草刈组那边就算发现不对劲,货也追不回来了,到时候他们只会找叶氏算账,咱们坐收渔利!”
刀疤强得意地灌了口酒,酒液顺着嘴角淌到脖子上:“还是老子聪明!苏丫头那小娘们,总想着跟叶辰合作当什么正经商人,哪有走私来得快?等这批货的钱到手,我就把三联帮改成‘刀疤堂’,让整个龙城都知道老子的厉害!”
“强哥英明!”
就在这时,窗外突然传来“哗啦”一声脆响,速凝橡胶液像银色的瀑布般泼进来,瞬间将门口的两个守卫粘在了柱子上,动弹不得。刀疤强猛地站起来,腰间的砍刀“哐当”落地:“谁!”
“是我。”叶辰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他踏着积水走进来,工装裤的裤脚已经湿透,眼神锐利如刀,“刀疤强,你用劣质胶料害人,软禁苏晴,背叛三联帮的规矩,该当何罪?”
刀疤强色厉内荏地喊道:“叶辰!这是我们三联帮的家事,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插手!弟兄们,给我上!”
阁内的打手们纷纷抄起家伙冲上来,却被耀文带着工人用高压水枪压制。橡胶液在空中交织成网,将他们一个个粘在桌椅上,变成了动弹不得的“雕塑”。刀疤强见势不妙,转身想从后门逃跑,却被突然出现的苏晴拦住——她不知何时挣脱了束缚,手里紧紧攥着一把剪刀,眼神里满是愤怒。
“苏丫头,你……”刀疤强的话没说完,就被苏晴用剪刀抵住了喉咙。
“刀疤强,我父亲当年收留你,是看你讲义气,”苏晴的声音带着颤抖,却异常坚定,“你却用他留下的基业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对得起三联帮的弟兄吗?对得起那些被劣质胶料坑害的工人吗?”
刀疤强的脸色瞬间惨白,看着周围被橡胶液困住的手下,又看看苏晴决绝的眼神,突然瘫软在地:“我……我错了……饶了我这一次……”
叶辰走到他面前,将那份检测报告摔在他脸上:“错了就要认,欠了就要还。港城汽车厂的损失,你要赔;被你连累的叶氏声誉,你要公开道歉;还有三联帮的弟兄们,你欠他们一个交代。”
雨渐渐停了,晨曦透过枫林阁的窗棂照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被橡胶液困住的打手们由警方带走,刀疤强被苏晴亲手戴上手铐,押往警局时,他望着阁外那棵老榕树,突然老泪纵横——那是当年苏晴父亲亲手栽下的,树下埋着三联帮的规矩石碑。
苏晴站在阁前的空地上,看着叶辰指挥工人清理现场。橡胶液凝固后形成的“雕塑”被小心地剥离,送去工厂溶解回收,重新制成环保胶料,也算物尽其用。
“叶哥,谢谢你。”苏晴走到叶辰身边,声音里带着劫后余生的疲惫,“是我没管好弟兄,差点让三联帮彻底毁了。”
“不是你的错。”叶辰递给她一块干净的毛巾,“野心和贪婪,才是毁掉一切的根源。就像那些劣质胶料,看着和正品一样,内里早就烂了。”他顿了顿,补充道,“我已经让柯志华准备了新的橡胶检测设备,以后三联帮所有的生意,都要经过双重检测,绝不能再出这种事。”
苏晴用力点头,目光落在枫林阁的牌匾上。她突然转身对剩下的弟兄们说:“从今天起,三联帮废除所有走私、造假的生意,只做正经的货运和胶料贸易!愿意留下的,跟我一起守着父亲的规矩;想走的,我不拦着,但记住,出去后也要堂堂正正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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