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阳光透过落地窗,在客厅的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空气中弥漫着饭菜的香气,可这温馨的氛围,却丝毫无法驱散林兰心中的阴霾。餐桌上,丁盛因为中午有会议没有回来,只有林兰和保姆张姨两个人吃饭。
林兰坐在餐桌前,面前的饭菜精致可口,她却毫无胃口,只是机械地用筷子拨弄着碗里的米饭。张姨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忍不住关切地问道:“夫人,您是不是不舒服啊?脸色怎么这么差,也没怎么吃东西。”
“我没事,张姨。”林兰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声音沙哑得厉害,“可能是有点累了,没什么胃口。”她匆匆扒拉了几口米饭,就放下了筷子,站起身说道:“张姨,我吃好了,你慢慢收拾吧。”
说完,林兰没有停留,径直朝着卧室的方向走去。她推开卧室的门,反手关上,还顺手反锁了。将自己与外界彻底隔绝开来后,她紧绷的神经才稍稍放松,身体顺着门板滑落在地,抱着膝盖,无声地哭了起来。
上午发生的事情,像电影回放一样,在她的脑海里反复上演。李鹏丑陋的嘴脸、侮辱性的话语、粗暴的动作,还有那张被玷污的床,每一个画面都像一把尖刀,狠狠扎在她的心上,让她痛苦不堪。
她觉得自己肮脏又不堪,不配拥有丁盛的信任和爱,也不配做丁浩然的妈妈。可她又不敢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只能一个人默默承受着这份屈辱和绝望。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顺着脸颊滑落,浸湿了衣襟。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传来了张姨的声音:“夫人,您醒着吗?我把水果切好了,您出来吃点吧?”林兰没有回应,只是把脸埋在膝盖里,哭得更厉害了。她现在什么都不想吃,什么也不想做,只想就这样一个人待着。
张姨见里面没有动静,又喊了几声:“夫人?夫人您在吗?”依旧没有得到回应。张姨心里有些不安,她隐约听到卧室里传来压抑的哭声,这让她更加担心。她站在门外,犹豫了片刻,还是鼓起勇气问道:“夫人,您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您要是心里难受,就说出来,别一个人憋着。”
卧室里的哭声渐渐小了下来。林兰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隔着门板回应道:“我没事,张姨,你不用管我,我想一个人静静。”她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还在微微颤抖,显然是刚哭过。
张姨听到她的回应,心里稍稍松了口气。既然林兰说没事,又明确表示想一个人静静,她也不好再过多打扰。“好的夫人,那您好好休息,有什么需要随时叫我。”张姨说完,便转身离开了,去厨房收拾碗筷,继续忙碌自己的事情。
卧室里再次恢复了寂静。林兰依旧坐在地上,眼神空洞地看着前方。她不知道自己这样坐了多久,直到窗外的阳光渐渐西斜,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在地上形成长长的光影,她才缓缓站起身。
她走到镜子前,看着镜中憔悴不堪的自己——眼睛红肿,脸色苍白,嘴唇干裂,整个人都失去了往日的光彩。她打开水龙头,用冷水洗了洗脸,冰冷的水让她清醒了一些。她看着镜中的自己,暗暗告诉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为了丁盛,为了丁浩然,她必须振作起来,把这件事彻底埋在心底,不能让任何人发现。
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和头发,努力挤出一个平静的表情,这才打开卧室的门,走了出去。客厅里,张姨正在打扫卫生,看到林兰出来,笑着说道:“夫人,您终于出来了。快到接小少爷放学的时间了,您要不要准备一下?”
“好,我知道了。”林兰点了点头,声音比之前稍微好了一些。她走到玄关,换了一双鞋子,拿起包,说道:“张姨,我去接然然了。”
“好的夫人,路上小心。”张姨叮嘱道。
林兰走出家门,坐进车里,发动车子朝着学校的方向驶去。午后的阳光透过车窗照进来,温暖而柔和,却依旧无法驱散她心中的寒冷。她握着方向盘的手,依旧有些微微颤抖。
十几分钟后,林兰驱车来到了星曜国际学校门口。此时距离放学还有几分钟,校门口已经聚集了不少等待接孩子的家长。林兰找了个地方停好车,刚走到校门口,就看到了不远处的林未晚。
林未晚也看到了她,笑着朝着她走了过来:“兰姐,你也来了。”
“嗯,未晚,你也挺早的。”林兰回以微笑,心里有些意外,也有些不自在。自从念念的生日派对后,她们虽然关系缓和了一些,但像这样在学校门口主动打招呼、闲聊,还是第一次。
林未晚走到她身边,从手里拎着的一个精致的礼袋里拿出一个小包裹,递到林兰面前,笑着说道:“兰姐,这个给你。本来想明天再带给然然的,没想到今天提前做好了,我就顺手带来了。”
林兰愣了一下,疑惑地接过包裹。包裹不大,用柔软的棉布包裹着,摸起来暖暖的。“这是……”“是我给然然织的毛衣。”林未晚笑着解释道,“今早上不是跟你说过吗?最近天气越来越冷了,我给念念织毛衣的时候,顺便也给然然织了一件,都是用的上好的羊绒线,穿起来很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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