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臻记得原书中那个丫鬟不是现在被发现的,这次是她的好妹妹为了让公主为难自己,才让她在池边松了一块砖。
因此她刚刚在前院指起凶手毫无心理负担。
顾明臻双眼发光,厉害呀,不过一夜居然能查清谁是凶手。
看着人猫儿似的眼溢出来的钦佩,谢宁安伸出手,放在顾明臻的眼上。
他的发带被风吹得飘逸,另一只手“唰”地一下合上折扇,轻轻敲顾明臻的脑袋,声音沙哑,“雁过留痕,既然做过肯定就留下痕迹。怎么,难不成在你眼里,你夫君该多差?”
“没有……”顾明臻一心虚,眼睛东张西望乱飘,尾音还拖得长长的。
“你才落了水,还出来吹了风,现在要休息了。”谢宁安没有回答顾明臻的话,说完,直接抱起顾明臻。
“诶!”
顾明臻突然离地,双手只能勾着谢宁安的脖子,她轻轻捶打谢宁安的背,“快放我下来,也不怕被人看见了胡乱说去。”
谢宁安闻言闷声笑着,顾明臻感觉到身体抖动嘀咕道,“有这么好笑嘛。”
“刚成婚那会,也不知道是谁,听了风言风语直接闯进醉仙楼,害得本公子白得个‘耙耳朵’称号,嗯?”
“什么这和那的,你还没回答我呢!”顾明臻听到这话,一阵尴尬,强行将话题扭回来。
“你夫君聪明,约莫是夫人咳咳……福气好,使得池边那处草地都陷了几分,夫君我一眼就瞧出异常,顺藤摸瓜,才摸到凶手是那丫鬟。”
顾明臻闻言,反应过来,原来谢宁安就是从那块坏了的砖头找的线索。
但是被谢宁安说重,她不服气,一阵扑腾,“你才重,你才重呢!”
顾明臻挠着谢宁安的前脖子处,“放我下来!”
“哎哟,”谢宁安突然踉跄着假装摔倒,顾明臻下意识抓紧谢宁安的脖子。
她感受到身下闷闷的振动,她抬头见谢宁安正笑着,就知道被耍了。
因而,睨着眼,故意道,“虚成这样还逞强?”
“嗯?夫人说什么?”谢宁安凑过去。
“说你呢!是不是欲纵过度掏空身体了!”顾明臻抓了抓他的耳朵,说完,耳朵发红,先躲在谢宁安怀里。
久不听见声音,又闷得慌。顾明臻疑惑,抬起头。
就看到那双明亮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她,那样子仿佛在说,“我虚不虚你不是最清楚?”
果然,像是和顾明臻共脑,谢宁安哀叹道:“看来是为夫往日表现得不好,才让夫人有这个疑惑,是为夫的错,这就去交流一下。”
“闭嘴!”
“谢宁安你要往哪走呢?”顾明臻真怕这人白日就胡来。
“夫人饶命,你刚落了水,为夫还没那么禽兽。至于那丫鬟,不过是做贼心虚,留下的痕迹太过明显罢了。”
两人嬉笑间回到清秋阁,顾明臻看到那梳妆台上的一顶还没收起来的青布小帽,想到这段时间总是扮成小厮溜出府。
她惊呼一声,假装后怕道:“要是被人知道,又要被常德公主抓着把柄不放了!”
“我竟不知夫人怕这些?”谢宁安摘下她发间沾着的一片落叶。
“哼。”
他突然凑过来,温热的呼吸扫过她耳畔,顾明臻心提了起来,“干嘛?”
“夫人昨夜梦到什么?”
顾明臻瞪大眼睛,心都提起来了,她还没想好要不要开口说到梦里的话。毕竟那么荒唐。
“为夫好像听到醉仙楼?”谢宁安忍不住凑近顾明臻,捏了捏顾明臻的耳朵,“耳朵这么红,是不是干了什么亏心事?”
“该不会是梦到当初跑去醉仙楼抓我的场景吧?”
顾明臻才松下的一口气又提了起来。
“谢!宁!安!”顾明臻跺脚要打,却被谢宁安抓住手腕,带进屋内。
待嬉笑稍歇,顾明臻已坐在梳妆台前。她爱美,早上为了闪亮登场,折腾了一头哐当响的发簪,现在已经将头累得够呛。
只见她将头发都拨到一侧,用梳子有一下没一下梳着。
“你说,这两人是不是有病?一个贤良淑德一个端庄淑仪,我何德何能总让她们跳脚到放弃端着的脸面。”
顾明臻说着,放下梳子,手支着额头望向美人榻上的人。
只见他正执着书,斜靠在美人榻上,书页翻过时带着沙沙声。端的是美人如画。
顾明臻再次感叹还好选择了他,这脸看着就心情愉悦。
“有利可图呗。”谢宁安忽然合上书,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案几上轻叩,“你利用我我利用你,对付共同的‘敌人’。真到关键时刻,谁会为谁舍命?”
确实。
顾明臻将梳子轻搁在案上,她想起昨夜梦中那本发着光的书。
驸马为助三皇子练兵,不仅挪用公主府库银,还收了手下的贿赂,他们现在急需要钱。而刚好,穿越而来的顾明语开的店被同行为难,正需要靠山。
“夫君真是厉害!”顾明臻毫不真心地夸赞道,连谢宁安什么时候走近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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