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到了!”顾明臻当即抓住一个荷杆。
虽然男女不大防他们又结婚了,但是顾明臻还是不习惯在外面这样亲密,摘到后就对谢宁安说道:“你快放我下来。”
“好嘞,”谢宁安顺手将顾明臻摘荷叶时被溅到的水滴拂掉,温热的呼吸扫过她耳畔,“臻臻害羞?”
“谁害羞了!都跟你一样,这里这么多人!”
谢宁安但笑不语,当目光滑到顾明臻手中的荷叶时,问道,“你不摘荷花?夫人果然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就爱摘荷叶。”
“嗯,果然长大了,那时候还要缠着我给你摘呢!”
不知道想到什么,顾明臻脸色一红。
“谢宁安!”看着顾明臻红鼓鼓的小脸,谢宁安迅速转移话题,“咳,臻臻要不要吃莲子,为夫给你露一手?”
眼看这人又一副吊儿郎当起来,顾明臻不理。
谢宁安纵身一跃,顾明臻听到动静,嘴角忍不住弯起一抹弧度,谢宁安已经飞身摘了几个莲蓬。
这时候顾明臻也将荷叶顶在头上,谢宁安笑道,“像个荷花仙子。”
顾明臻闻言,突然狡黠一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荷叶扣在谢宁安头上,“哈哈哈哈!现在你是荷花仙男啦,我的!”
说着一手拦过谢宁安,“小仙男,从……从了本夫人吧!”
“噗嗤!”就在谢宁安顺势陪顾明臻演着戏时,身后传来一阵笑声。
二人同时身子一僵。
“原来我们谢大人私下是这个样子。”听着熟悉的声音,谢宁安欲哭无泪转头,就见“哼哈二将”陆怀川和许修远站在身后。
“鬼啊!”
直到香喷喷的荷花酥被端上来时,顾明臻还红着耳朵。
这也太尴尬了吧,她眼神乱飘。
许修远手握成拳,轻咳一声,笑道,“谢夫人,虽然眼下已经傍晚,但今日夏至阳气鼎盛,不会有鬼的,不用怕我们。”
陆怀川也笑着,故作高深道,“非也非也,也许……我二人比鬼还吓人?”说着还朝许修远杨了一下眉。
顾明臻、谢宁安:“……”
顾明臻红着耳朵,和谢宁安小声嘀咕道:“哪家鬼张口闭口念叨阳气噢?”
谢宁安支着下额,“确实,他们比鬼还烦。”
陆怀川手把玩着扇子,“谢大人重色轻友?”
顾明臻:“?!”重色,轻什么?
顾明臻眼神巡着几人,了然,敢情是一伙的狐朋狗友。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子安,是吧小仙男?”
翌日,当谢宁安几人在听泉居雅间时,许修远还笑着昨日的谢宁安。
“等一下小仙男就来收拾你们两个鬼!”谢宁安从昨天的尴尬到今天已经是面不改色了。
他洗着茶盏。
“你堂妹要成为信王的侧妃你不阻止?”
“说了,但是那是她自己的选择。”
“信王可不一定赢噢。”
“我们三年前不也一败涂地。”谢宁安抬眸,摊手无奈道。
“今日要送吉服了吧?”
当司礼太监将吉服送到时,谢筝正抄完一副字帖。
听到丫鬟的话,她转了转发酸的手腕。
虽然闻言心下还是一突,但已不似之前那样内心直泛酸水了。
她笑笑,“走吧,那去看看三姐姐。去把外祖母送的那珍珠耳坠拿来。”
云水在一旁小声嘀咕:“三小姐如今是准侧妃了,什么好东西没有,哪会在乎这这些。”
闻言,谢筝脸色一冷,“云水,和你说过不许编排小姐,你当耳旁风了?”
“自己领罚去,把《女戒》抄完再出来伺候。”
云水被谢筝突然的发怒吓了一跳,正想下意识求情,就看到谢筝冷着的眼。
她喏喏应道:“是。”
谢筝看着云水的背影,手慢慢蜷缩起。
没想到刚到谢笙院子,还是上次那芍药边,又碰上了顾明语。
她看着院内,似乎欲言又止。一见到谢筝,她眼睛一亮,但是又蹙着眉。
“三嫂嫂早,这是……”
“四妹妹,我这……”
顾明语似乎犹豫着,终于,她开了口,“四妹妹,我听你三哥说,”说着,顾明语用手指了指天,“三妹妹最是端庄娴静的性子,到了那种地方,可怎么应付得来?”
谢筝心头一动,眼前忽然浮现出谢笙一进王府,就要给正妃敬茶被刁难忽视的画面。
画面又一转,她成为妃子,自己给她行礼。谢筝硬生生掰回这个画面,转眼,信王失败。
她应该感到痛快才对,可为什么胸口会如此发闷?
“嫂嫂,能进天家是福,那是姐姐的福气,其他的,与我也无大干系。”她硬邦邦地回道,转身就要进去。
谢筝一进去就看到顾明臻也在。
“三嫂嫂和四妹妹也来啦。”她声音轻松,带着掩饰不住的喜悦,说着从铜镜中看到自己还试戴着的吉冠,又似乎忍不住害羞,低下了头。
“呀,我们三妹妹戴着吉冠真好看!”顾明语闻言快步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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