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瑞士山顶飘着细雪,像谁把云揉碎了撒在阿尔卑斯山的肩头。
南栀抱着商念栀站在别墅落地窗前,小丫头肉乎乎的手指戳着远处的雪峰:“妈妈!那是山!比孤儿院的馒头还大!”商御霆拎着沾着雪的行李走进来,肩头还落着片栀子花瓣——是出门时从花园那株老栀子树上蹭的:“知夏刚才在车上画了幅画,说要送给瑞士小朋友。”他展开画纸,商知夏用蜡笔涂的栀子花歪歪扭扭,花瓣上还写着拼音:“Gui zhi hua,gei ni men!”(栀子花,给你们!)
午餐是在别墅的壁炉前吃的,管家端来热乎的奶酪火锅,汤面上浮着切片的白芦笋和腌渍樱桃。商亦辰举着小叉子戳火锅:“我要把火锅的汤带回去,给孤儿院的小朋友煮面!”商知夏啃着法棍,嘴角沾着奶酪:“我要教他们用蜡笔画栀子花,就像我画的这样!”商亦宸抱着个木雕小栀子花,小声说:“我……我给瑞士小朋友留一个。”
南栀的喉咙发紧,抬头看见商御霆正笑着替她擦嘴角的火锅汤——当年在孤儿院,她连喝口热汤都要躲在走廊里,现在却能和孩子一起,在雪山下的别墅里,谈论“给别人送温暖”。
下午的花园里,孩子们像小麻雀似的蹦跳。商亦辰蹲在栀子花树下,用小铲子扒拉土壤:“爸爸,这里的土比家里的软,栀子花会喜欢吗?”商御霆蹲下来,和他一起翻土:“会喜欢的——就像你妈妈,不管到哪里,都能把日子过成花的味道。”商知夏用树枝在草坪上画格子,嘴里念叨着“栀子花跳房子”,商亦宸追着蝴蝶跑,裙角沾了片栀子花瓣。
傍晚的风裹着雪的清冽,全家沿着别墅后的小径散步。商亦辰突然拽住商御霆的裤腿,指尖发白:“爸爸!这里有标记!”他指着栀子花树下的小石子,摆成了个歪歪扭扭的三角符号——和当年绑匪留在商御霆公寓楼下的标记一模一样。商知夏凑过来,从树洞里掏出个锈迹斑斑的小铜牌,刻着极小的字:“血债未清。”
南栀的手心瞬间出汗,商御霆握住她的手腕,指节泛着淡粉的茧:“别怕,有我在。”他的声音很沉,像当年在医院守着她时那样,让她莫名安心。
变故来得毫无预兆。
树林里突然冲出四个蒙面人,手里攥着带齿的匕首,寒光直逼过来。商御霆反应最快,一把将南栀和孩子们护在身后,反手抽出腰间的战术刀:“去别墅!锁好门!”商亦辰立刻转身往别墅跑,边跑边喊:“我黑进监控!给你们报警!”商知夏攥着根树枝,朝最边上的蒙面人冲过去:“不许碰我爸爸妈妈!”商亦宸掏出随身带的防身喷雾,对准另一个蒙面人的眼睛喷过去:“辣死你!”
商御霆的战术刀划开一个蒙面人的袖子,却被另一个从背后捅了一刀——匕首划破了他的左臂,血瞬间渗出来,染红了浅蓝的衬衫。南栀的心跳几乎停了,她冲过去,从包里掏出医疗包:“是麻醉剂!他们想抓活的!”商御霆咬着牙,反手将匕首扎进对方的肩膀:“保护孩子!”
警笛声很快传来。商亦辰通过监控锁定敌人的位置,通知了当地警方;商知夏用蜡笔在别墅墙上画了巨大的栀子花,引来了巡逻的保安;商亦宸帮忙给商御霆包扎伤口,小手抖得厉害:“爸爸,你疼吗?”商御霆笑着摸他的头:“不疼——有你们在,我什么都不怕。”
警方赶到时,三个蒙面人已经被制服,剩下一个试图逃跑的,也被商亦辰远程锁定了手机定位。审讯室里,主犯招了——他们是当年追杀商御霆的东南亚贩毒团伙,因为商御霆端了他们在金三角的窝点,一直怀恨在心,这次跟踪到瑞士,想绑了南栀报复。
深夜,别墅的壁炉烧得正旺。南栀坐在商御霆身边,替他换药膏。商御霆的左臂缠着绷带,却笑着递过来一杯热可可:“老园丁刚才打电话来,说匿名信是他寄的——当年他目睹了追杀我的事,一直想提醒你。”南栀握着老园丁的信,信纸上有股熟悉的栀子香:“谢谢你们……保护了我们。”
商御霆握住她的手,指腹摩挲着她无名指上的戒指:“该说谢谢的是我——谢谢你,带着孩子,带着我们的家,来到我身边。”
商知夏抱着画跑进来,画纸上是一家人在雪山下种栀子花:“妈妈,这画给瑞士小朋友!”商亦辰举着平板,屏幕上是监控画面里的敌人:“爸爸,他们再也不敢来了!”商亦宸拽着商御霆的衣角:“爸爸,你的胳膊还疼吗?我给你吹吹!”
南栀靠在商御霆怀里,看着孩子们的笑脸,闻着壁炉里飘着的栀子香——当年在孤儿院,她以为“家”是遥不可及的梦;现在,她有了丈夫,有了孩子,有了雪山下的别墅,有了满屋子的温暖。
“御霆。”她轻声说。
“嗯?”
“我爱你。”
商御霆的身体僵了僵,随即笑出声,把她抱得更紧:“我也爱你——比当年在巷口种栀子花时,更爱。”
窗外的雪还在下,落在栀子花树的枝桠上,像给花戴了顶白绒帽。远处的阿尔卑斯山沉默着,见证着这户人家的温暖,见证着一段跨越风雨的爱情,终于在雪山下,开出了最艳的栀子花。
第38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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