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瑾微微思索,正色道:“珞儿已有身孕,这段时日,她孕吐反应颇为严重。等过几日她身子稍有好转,我便安排你们见面。只是,这段时间,有人对我们暗中盯梢,你与我们的关系,目前还不宜暴露。”
萧明渊听后立刻问道:“你说凉珞已有身孕?她才成婚几个月,这么快便有了身孕?”
慕容瑾微微点头,“此事不宜声张。”
萧明渊略作思索后,从怀中取出一封信,递向慕容瑾,道:“那劳烦您将此信转交给凉珞。”
慕容瑾接过信,目光郑重,继续说道:“聘礼之事,你且先不必准备,以免打草惊蛇。待时机成熟,我自会提前告知于你。”
萧明渊微微颔首,未再多言,起身拱手告辞后,转身从后窗跃出房间。只见他身形矫健,几个起落间,便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踪迹全无。
慕容瑾端坐在雕花木椅上,神色悠然,抬手给自己倒了杯温热的清茶。茶汤色泽澄澈,袅袅热气升腾而起,他轻抿一口,静静坐了一会儿,似在思索着什么。
这时,司徒晏迈着沉稳的步伐走了进来。他径直走到桌前,新拿出一个茶杯,随后缓缓坐下,动作娴熟地给自己也倒了杯茶,微微皱眉说道:“今日卫昭卫大人下朝后,刚走出宫门,就被太傅给拦住了。太傅拉着他,言辞恳切,竟是有意将自己孙女许配给他,想促成这门联姻之事。卫大人已婉转拒绝,他刚派人匆匆赶来,让我转告你,此事不用你出手,他自有办法搞定。”
慕容瑾听闻,原本平静的脸上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略带嘲讽的笑意,缓缓说道:“这毅王啊,可真是靠女人为生。之前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利用赵玉洁和清河郡主,在朝堂上兴风作浪。如今这两人失了利用价值,成了废棋,这又用上了新的棋子韩云萱,真不知道还有多少女子,是他手中的棋子,被他肆意摆弄。”
司徒晏眉头紧锁,神色凝重,思索片刻后说道:“所以,当年珞儿被人掳走卖掉那件事,背后主谋也是毅王所为?咱们要不要把真相告知珞儿,让她早日知晓这背后的阴谋?”
慕容瑾微微摇头,眼神中满是关切,轻声说道:“再等等吧。如今珞儿已有身孕,身子娇贵,情绪不宜有大的波动,若此时告知她,恐刺激动怒,对腹中胎儿不利。还是等她胎像稳定之后,再找个合适的时机告诉她,到那时,也给她一个亲手报仇的机会。”
司徒晏却并不认同,他身体微微前倾,目光坚定地说道:“我认为还是应该尽快告知珞儿。珞儿并非你想象中那般脆弱。你与珞儿相处这么久,难道没发现,珞儿在遇到的事情越大的时候,她反而越平静,越能冷静应对吗?”
珞园的午后静谧而慵懒,阳光透过枝叶的缝隙,洒下一片片斑驳的光影。凉珞无力地躺在树下的躺椅上,脸色略显苍白,眉头微微蹙起,正闭着眼睛用意识和小麦进行着对话。
凉珞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与痛苦:“有没有药能不让我再孕吐了,我好难受。这孕吐就像个恶魔,整天缠着我,吃啥吐啥,我感觉自己都快被折磨得不成样子了。”
小麦那带着机械感却又透着几分无奈的声音响起:“主人,这是您今天第三次问我了,也是您这段时间问我的第十一次了。我再回答您最后一次,没有,您只能忍着。孕吐本就是怀孕时常见的反应,目前并没有什么特效药能完全消除。”
凉珞一听,委屈的情绪瞬间涌了上来:“那你帮我想个办法啊,我感觉我快要死了,要么饿死,没力气吃东西;要么把内脏吐出来死掉,这吐起来简直没完没了。而且我以后再也不生了,这罪受一次就够了。”
小麦有些为难地说道:“您逼我也没用啊。不过……”突然,小麦像是想到了什么,声音里多了一丝兴奋,“您等一下,我去查一下。”
很快,小麦便高兴地回复道:“主人,我有办法了。之前您不是提前使用了忠诚符么,我刚查找了一下符箓,有一种符箓叫移厄承痛符,就是把您身体的困厄转移给别人承接,这样您就不用再承受这孕吐的痛苦啦。”
凉珞听到这话,心里立刻高兴起来,原本黯淡的眼神也亮了几分,接着急切地问道:“这个符箓用了不会反噬吧,或者有什么要求,是能转移给任何人么?”
小麦耐心地解释道:“这个符箓必须您亲自接触这个人才能将其种入他的身体,因为这种符是损伤别人的,所以要确保这个人有符箓时不能死亡,如果这人死亡的话,您会重新承受您转移给他的痛苦。”
凉珞一听,心里又犯起了嘀咕,担忧地说道:“可是人都会死亡的,这万一不小心……”
小麦赶忙说道:“主人,您别着急,我话还没说完呢。您可以在其死亡前解除这个符箓,您就不会被反噬。而且这个解除符和移厄承痛符都是您以后需要自己去制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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