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燕青听了这话,眼眶瞬间红了,委屈的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她哽咽着说道:“我这么久都没有嫁人,一直都在等他。之前你们说祖母身体不好,让我去东海郡照顾祖母,我二话不说就去了。谁知道等我回来,他都已经成婚了。而且,他娶的还是那样家世的女子,父亲你的官阶比他父亲高了那么多,论身份地位,我才是最配得上他的人啊!”
顾丞相听了这话,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他重重地将手中的茶杯放在茶几上,那清脆的声响在寂静的前厅里格外刺耳。他怒目圆睁,说道:“配不配得上,那也是陛下自己愿意娶的,婚姻之事,岂容他人随意置喙?再让我听到你在私下议论陛下,别怪我罚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经常和你那些姐妹出门也谈论此事,这种事要是传到陛下耳朵里,到时候惹出大祸,别怪我不保你!”
顾燕青听到父亲那掷地有声、严肃至极的话语,心中那股子倔强与冲动瞬间涌了上来,她激动得脸颊泛红,声音也不由自主地提高了几分,说道:“父亲,您根本就不懂!他那位夫人,能帮陛下什么忙呢?陛下登基都几个月了,却迟迟没有让她进宫,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陛下一直住在宫中,连回家去看望他的夫人都不曾有过,这不就是明摆着陛下他根本就不喜欢他的夫人嘛!而我,和陛下从小就相识,虽然这么多年没有联系,但那份情谊岂是说断就能断的?只要您找个机会跟陛下提起我,我就有机会见到他,到时候,以我的才情与美貌,他肯定会喜欢上我的。”
顾丞相听到女儿这番无厘头、又自以为是的话后,眉头紧锁,怒不可遏,他猛地一拍桌子,将手中的茶盏狠狠地向顾燕青摔去,茶盏擦着顾燕青的衣角飞过,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顾丞相站起身,身形显得格外高大威严,他对着顾燕青一字一顿地说道:“我看你现在是头脑不清,被那虚无缥缈的幻想冲昏了头脑!这一个月,你就给我在你的院中好好反省,不必出来了。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再出来见我!”
说完后,顾丞相一甩衣袖,大步流星地走出了前厅。一直在旁边听着没敢说话的顾彦辰,见父亲要走,连忙追了上去,边追边喊道:“父亲,您还没有把布庄的地契给我呢,那布庄之事还等着我去处理呢。”
而此时的珞园中,凉珞正静静地坐在窗前,一点也不知道自从慕容瑾登基后,京都城里大家对她的种种议论与猜测,她就在珞园中安心地养胎。
只是最近的日子,孕吐反应愈发大了些,让她时常感到身体不适。她又没有找到能用移厄承痛符的人,只能自己默默地承受着这份痛苦,心中期盼着孩子能快点出生。
另一边,端木扬这几日可是忙得不可开交。他将慕容瑾赐给平远侯府的宅子里里外外都收拾妥当,又精心挑选了些下人打理宅子,一切安排得井井有条后,便匆匆赶去接父亲和哥哥了,心中满是对家人团聚的期待。
失踪已久的白景舟恰在端木扬不在的空档回了珞园,好似上天特意安排他来弥补端木扬缺失所留下的空白。
他一路风尘仆仆,一踏入珞园那熟悉的门槛,便急匆匆地奔向凉珞。还未等凉珞反应过来,他便一头扎进凉珞怀里,像个受了天大委屈的孩子,声音带着哭腔说道:“珞儿,慕容瑾他太过分了!他先是把我骗去了太医院,说什么有重要事务要我帮忙,接着又哄我去采购药材。
我原本以为两三天就能回来,可谁能想到,这一去竟然就是半个多月。那太医院里规矩繁多,采购药材又累得人腰酸背痛,我实在不想再去太医院了。珞儿,你跟他说说,只要是你说的,他一定能听的。”
凉珞微微一怔,仔细端详着眼前和往日完全不同的白景舟。出门一趟,他的皮肤依旧白净如玉,身上还是穿着一身白衣,只是这白衣的款式和质地,好似之前他从未穿过,透着一种别样的陌生感。
凉珞心中满是疑惑,便轻轻拍拍白景舟的背,关切地问道:“小船,这段时间是发生了什么?你怎么回来就好像受了莫大的委屈?”
这时,慕容聿迈着悠闲的步伐走了进来,嘴角挂着一抹戏谑的笑,说道:“哈哈,他是差点被人抢走做别人的夫君呢。”
白景舟一听,瞬间从凉珞身上弹了起来,看着慕容聿大声说道:“你还敢说这事!我走的时候你明明说好的,会派暗卫暗中保护我。可结果呢,我衣衫都被那女子撕坏了,暗卫都没有出来帮我,你到底是怎么安排的?”
凉珞听到这话,瞪大了眼睛,心中一惊,心想:什么?衣服都被撕坏了?她看着眼前的白景舟,然后对着他说道:“那你岂不是不干净了?”
白景舟一听,顿时慌了神,连忙又回身抱住凉珞,着急忙慌地解释道:“不是不是,珞儿你听我说,我干净的,我非常的干净。那个女子只是突然冲过来扯到了我的袖子,我当时一心只想挣脱,用力一甩,结果袖子就被扯坏了,真的没有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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