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来看我笑话的,还是来嘲笑我这身衣服的?”
美琴的眼睛眯了起来,蓝白色的电光在她指尖跳跃。
“不……怎么会,我觉得很漂亮啊。”
没有理会上条当麻的解释,而是环顾四周,看到旁边放着一张折叠起来的铁质椅子。
果然,下一秒,美琴猛地冲过去,一把抓起那张折叠椅,“哗啦”一声打开,然后高高举起,作势就要朝上条当麻的头上拍去!
“给我去死吧你这个混蛋!!”
上条当麻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顾不得再解释什么,拔腿就跑。边跑边念叨着什么不幸啊之类的话语。
白井辰也看到一边奔跑,一边喊着不幸啊的上条当麻,无奈的叹了口气,从阴影中走了出来,正好挡在了上条当麻逃跑的路线上。
“喂,别跑了。御坂美琴没追上来。”
白井辰也的突然出现让上条当麻吓了一跳,他一个急刹车,差点撞到白井辰也身上。
“哇!你是?”
上条当麻疑惑地看着白井辰也,刺猬头的少年脸上却写满了纯粹的疑惑和戒备,那是一种看待完全陌生人的眼神。
他挠了挠头,努力地在脑中搜索着,但最终还是一无所获,
“抱歉……我们认识吗?”
‘不对,上条当麻状态不对。’
白井辰也迅速察觉到了不对劲,按理来说,当时虽然可能确实没有留下很深的印象,但是帮助解围,一路上的谈话,一盒鸡蛋和他说要报答自己的事情,不可能在一个月内忘记吧。
‘……这家伙,是在开玩笑吗?还是说他的‘不幸’已经到了连几天前见过的人都会忘掉的地步?’
白井辰也的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很确定对方不是在伪装,那种茫然的眼神是装不出来的。
没有深究,白井辰也只是平静地转换了话题。
一个叫茵蒂克丝的修女在外面等你,到处找你。”
“真的吗?!太好了!”
上条当麻的注意力瞬间被转移,他完全没再纠结面前的人是谁的问题,脸上只剩下找到茵蒂克丝的狂喜,
“她在哪?快带我去!我在这里彻底迷路了!不幸啊——!”
白井辰也带着上条当麻离开了后台,很快就回到了那个餐厅。
“当麻!你回来啦!”
茵蒂克丝看到他,开心地扑了过去。“多谢你了!你真是个好人!”
上条当麻对你投来真诚感激的目光,完全是看待一个热心路人的眼神。
听着远处那因上条当麻而不再紧张,变得激昂华丽的御坂美琴的提琴声,白井辰也看着眼前这个一脸真诚感激,却对自己的身份毫无印象的刺猬头少年,心中的那一丝疑惑逐渐扩大。
‘真的不记得了?在第七学区的公园里,我可是替他解了围,还送了他一盒鸡蛋……那种印象深刻的场面,普通人不可能几天就忘掉。’
白井辰也决定再试探一下。
脸上的表情不变,依旧是那副平淡中带着一丝微笑的模样,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不用客气。毕竟我说过遇到麻烦来找我就好嘛,下次遇到这种事情可以给我打电话。”
白井辰也清晰地捕捉到,在自己说出“电话”这个词的瞬间,上条当麻的眼神中闪过了一丝更加纯粹的茫然。
他努力地眨了眨眼,那张充满正义感的脸上写满了“你在说什么?”的表情。
“电话……?”
上条当麻挠着那标志性的刺猬头,有些不好意思地重复了一遍,
“抱歉,我不太明白……啊,上条先生明白了,我加过你的电话,你叫什么来着?”
“叫什么”三个字从他口中轻描淡写地说了出来,却像一道惊雷在白井辰也心中炸响。
‘……原来如此,失去记忆了吗,不知道失去了多久的记忆。’
最后一丝怀疑也烟消云散。白井辰也眼中的笑意瞬间冷却,虽然嘴角还维持着一丝弧度,但那温度已经降至冰点。
‘啧……真是有够麻烦的。’
一股难以言喻的不爽感从心底升起。
上条当麻,这个拥有“幻想杀手”的少年,是白井辰也计划中至关重要的一环。那只能够抹消一切异能的右手,是对付学园都市第一位,那个怪物“一方通行”最完美的武器。
白井辰也本打算在合适的时机,将“绝对能力者进化计划”的真相透露给他,利用他的正义感和那无解的能力,去彻底粉碎那个还在继续的、沾满了鲜血的实验,顺便让自己获利。
可现在,这颗最好用、最关键的棋子,居然变成了一张完全无法预测的白纸。他失去了记忆,也失去了你们之间那唯一的、可以作为切入点的“交集”。
一个不受控制的变量。一个脱离了掌控的棋子。
这种感觉,让白井辰也非常不爽。
“没什么。”
白井辰也的声音变得平淡而疏远,
“可能是我认错人了。”
白井辰也不再看他,也不再理会身旁那对正在重逢的笨蛋。远处激昂的琴声此刻在你听来也多了几分烦躁。
白井辰也缓缓转过身,准备离开这个被意外搅乱的棋局。计划,需要重新制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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