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场面,充满了超现实的荒诞感。
上条当麻的眼珠子几乎要从眼眶里瞪出来。
‘为……为什么……为什么这个白吃白喝的移动教会会出现在这里啊啊啊啊啊啊——!?’
茵蒂克丝完全没有注意到全班同学投来的惊愕目光,她的小鼻子在空气中嗅了嗅,很快就锁定了目标。
“当麻!”
她的小脸瞬间亮了起来,迈开小短腿,哒哒哒地朝着上条当麻跑了过来,小嘴一张,就是充满了怨念的控诉:
“肚子饿了!当麻你早上出门为什么要把斯芬克斯的猫粮钱也一起带走啊!冰箱里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我和斯芬克斯要饿死了!”
全场石化。
小萌老师张大了嘴,看看茵蒂克丝,又看看上条当麻,小小的脑袋里充满了大大的问号。
土御门元春先是愣了半秒,随即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狂笑,他一把搂住上条当麻的脖子,在他耳边疯狂低语:
“你这家伙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啊喵!连这么小的孩子,而且还是个修女都不放过吗!?你究竟是什么时候下的手!?”
蓝发耳环则是一脸痛心疾首:“上条……我错看你了……原来你喜欢的是这种类型的……”
“你们都给我闭嘴啊啊啊——!”
上条当麻在社会性死亡的边缘发出了绝望的咆哮。他一把抓住还在抱怨的茵蒂克丝,连拖带拽地把她拉到了走廊上。在口袋里翻了半天,只找出几枚硬币。
他只好回头,用快要哭出来的表情向土御门伸出了手。 土御门憋着笑,从钱包里抽出一张纸币递给了他。 上条当麻把钱塞进茵蒂克丝手里,严肃地叮嘱道:
“听好了!拿着这个钱去坐出租车回家!不许跑去游戏中心或者甜品店!不然晚上没饭吃!”
茵蒂克丝拿到钱,立刻眉开眼笑,刚才的饥饿和抱怨瞬间抛到了九霄云外,抱着猫一溜烟地就跑没影了。
上条当麻扶着墙,感觉自己的灵魂都快出窍了。
他回到教室,小萌老师正尴尬地试图圆场:
“啊哈哈……刚才那个是……是上条同学走失的妹妹啦,真是活泼呢……那么,我们重新欢迎一下……真正的转学生!”
“嘎啦——”
教室门再次被拉开。
这一次,走进来的是一个身穿白色上衣和红色绯袴、如同从神社里走出来的巫女一样的少女。她有着一头乌黑亮丽的长直发,肌肤苍白得近乎透明,一双大大的眼睛里却没有任何神采,仿佛倒映着一片虚无。
整个教室的空气,从刚才的喧闹喜剧,瞬间转变为一种神秘而安静的氛围。
少女走到讲台中央,用一种没有任何感情起伏的、平淡的语调开口:
“……姬神秋沙。”
说完这四个字,她便沉默了,静静地站在那里,仿佛一尊精致的人偶。
“又来了,不幸啊……”
上条当麻看着家里的两张嘴疯狂在同学面前刷存在感,无力的趴在桌子上。
……
茵蒂克丝捏着那张从上条当麻那里“借”来的纸币,气鼓鼓地走在通往学生食堂的路上。她并没有听从当麻的嘱咐去坐出租车,因为一个更加严峻和紧迫的问题摆在了她的面前——饥饿。
‘当麻是个大笨蛋!小气鬼!竟然想用一张纸就把我和斯芬克斯打发掉!’
她一边走,一边对着肩上的三花猫斯芬克斯抱怨着,小巧的肚子不合时宜地发出了“咕噜噜”的抗议声。
食堂里已经有了一些提前下课的学生。茵蒂克丝无视了那些投向她奇特修女服的目光,她的眼睛像雷达一样,迅速锁定了一排散发着冰凉气息和诱人光芒的庞然大物——自动贩卖机。
贩卖机上,印着各种果汁、汽水、牛奶和面包的彩色照片,对于此刻的茵蒂克丝来说,那简直就是天堂的壁画。
“斯芬克斯,你看!是食物!好多好多食物!”
她兴奋地跑到一台贩卖机前,眼睛里闪烁着星星。
“喵~”
斯芬克斯有气无力地叫了一声,表示赞同。
茵蒂克丝踮起脚,仔细地研究着贩卖机。她看到了一张印着草莓牛奶的照片,立刻就下定了决心。
‘就是这个了!’
她学着之前偶然瞥见别人做过的样子,将那张皱巴巴的纸币,用力地往……投币口旁边的商品展示窗上贴。 纸币软趴趴地滑了下来。
“嗯?”
茵蒂克丝歪了歪头,不信邪地又试了一次。结果还是一样。 她有些生气了,伸出小手,对着那个印着草莓牛奶的按钮用力地戳了戳,又拍了拍。贩卖机只是发出了沉闷的“砰砰”声,毫无反应。
“喂!快出来!我命令你把食物交出来!”
她对着机器大声喊道,甚至试着把纸币往吐出找零的出口里塞。
‘奇怪,为什么当麻总是能很轻松地从这里面拿出喝的……难道是什么只有无能力者才能使用的科学术式吗?’
就在茵蒂克丝抱着脑袋,陷入深深的困惑和沮丧,甚至开始考虑要不要直接咬上去试试的时候,一个非常胆怯、细微得几乎要被周围噪音淹没的声音,从她的身后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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