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汉山不动弹了,他知道今天在劫难逃,也知道是谁的坏主意。
他平静的说:“你们把侯宽和马高腿叫来,我们三个面对面对证。”
侯宽就在旁边站着,马高腿在屋里正在安慰徐金凤。刚才和刘汉山的交手几招,犹于虎口拔牙,让徐金凤后脊椎发凉,浑身打颤,冷汗一直不断。
侯宽背着手,围着刘汉山转了半圈,有点得意的说:“刘汉山,今天你算是栽我手里了,别抱幻想了,老老实实回答就是了。”
“侯宽,你真孙子,用这种缺德挂冒烟的损招对付我。”刘汉山骂道。
侯宽不以为然:“对付你,不管是阴招损招,只要赢了就是好招。至于是不是断子绝孙,老天爷说了算,你说了不算。”
“你有啥坏水,今天都尽管使出来吧,老子接着就是。”
“庞部长说了,只要你把孔家财产拿出来,帮我们把债平了,坑填了,我们两清,饶你一条活命。”
刘汉山心里马上转了几道弯:“给钱也是死,不给也是死。这两个人从来说了不算,还是等一等,看他们有啥坏招。”
刘汉山回答说:“没有的事儿。孔家财产早就拿出来了,当年侯五当管家,把孔家房屋土地商铺都赔进去了,我把孔家存的钱拿出来还账了。”
侯宽说,“那咱先不说钱财的事儿,说说你这些年干的违法的事儿。你和国民党反动派将领龙慕韩拜把子当兄弟,还替他敛尸下葬,这个罪名判你无期徒刑一点不为过。你和日本驻兰封县的鬼子兵原田志乃勾结,到处坑害老百姓,你和原田志乃的老婆爱田美莎搞破鞋,这些罪状枪毙你十次八次也不为过。刘汉山,我没有冤枉你吧?”
刘汉山将身体倚靠在墙壁上,对侯宽说:“我为龙慕韩将军收尸送殡这事儿,我认账。至于说和鬼子好勾结坑害老百姓,这事儿你弄翻个了。应该说的是你。你是伪军司令,哪一次下乡抢粮都是你带头,现在你把屎盆子扣在我头上。”
“你和张德祥伙穿一条裤子,他现在把你出卖了。你就不要硬撑着了,张德祥顾不上你了,已经为你犯下的这些罪行做了证,签字画押,任凭你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还有你那些相好的,解蕊凝已经跑到国外享福去了,更救不了你。还有胡萝头,他更是救不了你。就是他在这里,也是我妹夫,跟你没啥关系。”
侯宽越说越得意,他现在是胜者,刘汉山是他的手下败将,他可以尽情嘲笑刘汉山,这么多年来,侯宽最终胜出,出了一口长气。
刘汉山说:“侯宽,这么多年以来,尽管我们两人不对脾气,但是我没有亏待你,多少次帮你渡过难关。你今天设计害我,咱们就此打住,我还当你我开个玩笑,不和你计较什么。如果你不安好心,小心我以后饶不了你。”
侯宽讥笑道:“刘汉山,你别做梦了。今天我们把你弄到笼子里,就没有打算放你生路,有啥本事你就使出来吧,我都接着。对了,我老婆今天特意嘱咐我,说你的老二特别大,人死了带走太可惜,想捥下来做个红烧人鞭吃。这么多年你没少尻我老婆,我也算是一报还一报,两不相欠。”
马高腿站在一边,笑着看侯宽骂,不吭声。侯宽说:“腿哥,你装啥好人哩,咋不说话。你老婆不是也被刘汉山伤过吗,还有你大姨子徐大风,现在还不出口气。”
马高腿连忙嘟囔道:“他和我老婆没事儿,主要是和你老婆。我和你说,你大儿子大良就是刘汉山的种,今天你要不就此了断你,说不定以后大良会认祖归宗,到时候你就是鸡飞蛋蛋,竹篮打水一场空。”
侯宽对马高腿的挑唆有点不高兴。他现在最得意的就是他有两个儿子,刘汉山也有两个儿子。现在马高腿居然说大良是刘汉山的种,这让侯宽难为情。他咬牙切齿地说:“你睡了我的老婆,又送给我一个杂种儿子,你今天不死,我一辈子不得安生。”
刘汉山笑道:“侯宽,你上当了,我们俩一辈子都被马高腿玩弄鼓掌之间,一辈子受他的挑唆离间生气打架,今天依然如此。我和你老婆半毛钱关系没有,都是马高腿和他老婆徐金凤编排传播的,你不要上当受骗。”
马高腿火烧屁股一样,对刘汉山吼道:“你小子表面是做好事儿,其实就是你玩剩下的女人给了侯宽,我和金凤亲眼看到过你和何元香在庄稼地里干那事儿,你敢说没有。”
刘汉山嗤笑一声:“你编起瞎话来连草稿都不打,信口开河!我何曾与何元香一同下过地?再说了,这种没影儿的事,空口白牙可不算数——你得把人摁在床上、堵在屋里,那才叫捉奸拿双!侯宽还到处嚷嚷,说你老婆也跟我有一腿,这无头账我可不认——你认吗?”
话还没说完呢,徐金凤“嗖”地一下从里屋窜了出来,那小脸儿气得跟纸一样白。她啥也不说,“唰”地一下扯住刘汉山的裤腰,抄起旁边的剪刀就对着他的胯下“咔嚓”一剪——“呲啦”一声,裤裆立马裂开个碗口大的洞。她手一伸,紧紧抓住,刘汉山疼得浑身乱扭,嘴里还不干不净地骂着,结果被旁边几个人死死按在地上,一点儿也动不了。徐金凤眼疾手快,“啪”地一下捞过纳鞋底的粗线绳,紧紧捆在他的根部,又把另一头系在房梁上悬着的铁钉上。刘汉山稍微一挣扎,下身就被吊得高高的,疼得直抽抽,只能把身子绷得直直的,再也不敢乱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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