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心协调会的讨论声还萦绕在国际会议中心,沈知行刚接过林薇递来的本月人事需求汇总表,口袋里的紧急呼叫器就突然震动起来,红色指示灯急促闪烁——这是急诊中心的最高级别的求助信号。他猛地站起身,指尖划过屏幕上弹出的消息:“急诊抢救室,男性28岁高处坠落伤,疑似肝脾破裂合并多发骨折,血压持续下降。”
“会议暂停,所有相关科室负责人跟我走。”沈知行的声音瞬间沉了下来,抓起椅背上的白大褂快步往外走。周明、林薇、赵磊紧随其后,神经外科的陈立、普外科的张恒、骨科的李建峰三位副院长也立刻起身——肝脾破裂需普外科介入,多发骨折涉及骨科,若伴随神经损伤则需要神经外科支援,这场抢救本就是多科室协同作战。
电梯飞速下降,沈知行的手指在工作手机上快速敲击,在“全院紧急会诊群”里发消息:“急诊抢救室,28岁高处坠落伤,启动‘创伤中心绿色通道’,普外科、骨科、麻醉科、输血科、影像科负责人五分钟内到岗,准备紧急手术。”消息刚发出,群里就接连弹出“收到”的回复,红色的已读提示像一道道火线,在屏幕上快速蔓延。
急诊大厅的消毒水味里混着血腥味,分诊台的护士小张正举着对讲机大喊:“抢救室二号床,准备深静脉穿刺!血库那边催一下,O型血先调800ml过来!”沈知行推门而入时,抢救床上的年轻人脸色已经苍白如纸,腹部隆起得像紧绷的皮球,监护仪上的血压数值停在75/40mmHg,心率却飙到了130次/分——典型的失血性休克症状。
“患者情况怎么样?”沈知行快步走到床边,伸手按压患者的右上腹,对方发出一声微弱的闷哼,指尖下的触感硬得像石头。普外科副院长张恒已经穿好手术衣,手里拿着刚出的CT报告,语气急促:“CT显示肝右叶破裂,脾包膜撕裂,腹腔内积血至少1500ml,右侧股骨、胫骨粉碎性骨折,还有可能合并胰腺损伤,必须立刻手术。”
“麻醉科准备全麻,输血科确保血液供应,骨科先做下肢固定,避免骨折端刺破血管。”沈知行快速部署,目光扫过围在床边的医护人员,“张恒主刀,负责肝脾修补;李建峰协助,手术中同步处理骨折固定;陈立在旁待命,一旦出现神经症状立刻介入。周明,联系血站,再调2000ml O型血备用,确保手术中不会断供。”
周明立刻掏出手机拨打血站电话,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明泽医院急诊手术,需要2000ml O型血,十分钟内必须送到,这是救命的事,麻烦你们优先调配。”林薇则守在抢救室门口,协调影像科将患者的CT影像同步传输到手术室,同时安排护士准备手术器械——从决定手术到器械清点完毕,只用了三分钟。
就在医护人员推着患者往手术室走时,急诊大厅的大门突然被推开,五辆救护车几乎同时停在门口,车身上印着邻市医院的标志。为首的急救医生跳下车,手里攥着五份病历,冲到分诊台大喊:“我们是临州市第一人民医院的,这五位患者都是重症转诊,有三位是急性心梗,一位脑出血,还有一位重症肺炎合并呼吸衰竭,我们医院的ICU已经满了,听说明泽医院有空闲的重症床位,麻烦你们接收!”
小张手里的笔“啪”地掉在地上,她抬头看向刚走出抢救室的沈知行,眼神里满是慌乱——医院的ICU共有20张床位,目前空着12张,但同时接收五位重症转诊患者,再加上正在手术的高危病人,医护人员和设备都会面临巨大压力。
沈知行快步走过去,接过急救医生递来的病历,手指快速翻动:急性心梗的三位患者中,两位需要紧急做冠脉造影,一位已经出现心源性休克;脑出血患者出血量30ml,需要立刻脱水降颅压;重症肺炎患者血氧饱和度只有82%,已经出现呼吸窘迫。他抬头看向身后的科室负责人,声音沉稳:“心内科王涛,带两位急性心梗患者去导管室,立刻安排冠脉造影,需要支架的话直接上;神经外科陈立,术后立刻去ICU接手脑出血患者,评估是否需要手术;呼吸科李敏,把重症肺炎患者送进负压病房,准备呼吸机支持。林薇,协调各科室抽调医护人员支援ICU,确保每位患者都有专属的医护团队。”
“可是沈院长,神经外科的人手已经被陈立带去手术室了,脑出血患者这边……”李敏的话还没说完,陈立就已经走了过来,手里拿着刚脱下的手术衣,“我让科室的总主任负责术后待命,我先去处理脑出血患者,心梗和肺炎那边需要配合的话,随时叫我。”
沈知行点点头,目光扫过急诊大厅里忙碌的身影——护士们推着转诊患者往各个科室跑,医生们一边询问病史一边开具医嘱,周明还在和血站确认血液配送进度,赵磊则带着后勤人员往ICU运送呼吸机和监护仪。他掏出手机,在“全院管理群”里发了一条消息:“目前急诊接收一位高危手术患者和五位重症转诊患者,各科室优先配合抢救工作,所有非紧急会议暂停,全体医护人员随时待命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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