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05年3月28日,下午。
SCI调查局大厅里的吵闹声越来越近,几个身影冲破门口保安的阻拦,跌跌撞撞地闯了进来。为首的是个中年男人,脸上满是泪痕,手里紧紧攥着一张泛黄的照片,看到我们,他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嘶哑着嗓子喊:“求求你们,帮帮我!我儿子的案子……两年了,一直没人管啊!”
他身后跟着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情绪同样激动,对着周围的人嚷嚷着什么,整个大厅瞬间又乱了起来。
我上前一步,沉声喝止:“你们干什么?这里是SCI调查局,不是撒野的地方!有话好好说,吵吵闹闹解决不了问题!”
中年男人被我的声音震了一下,动作顿住了,他抬起布满红血丝的眼睛看着我,双手因为用力而指节发白,把照片往我面前递:“同志,我知道这里规矩严,但我实在没办法了……我儿子两年前死得不明不白,当时定性为意外,可我不相信啊!这照片是他出事前拍的,您看看,他那时候多精神……”
说着,他的声音又哽咽起来,泪水顺着脸颊往下淌。
我说:“这样,亚青,这起案子的初步问询就交给你负责。”
亚青点点头,示意那中年男人跟他去旁边的问询室。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深色外套的中年妇女突然挤了过来,对着我们高声喊道:“我也要投诉!你们SCI根本不管老百姓的死活!”
先前那中年男人见状,急忙回头呵斥:“你干什么你?添什么乱!”
中年妇女瞪了他一眼,冷哼道:“哼!两年前我们儿子出事,肯定跟他们有关!不然为什么查来查去都是‘意外’?”
“你别胡扯!”中年男人急得脸都红了,“两年前那天,他们分明在外面度假!当时局门口贴着公告,写得清清楚楚,你又不是没看见!”他顿了顿,语气里带着无奈,“就算你看见了又怎么样?还不是拿不出证据?简直让人无语!”
中年妇女被他说得一噎,却依旧不肯罢休,梗着脖子道:“那公告谁知道是不是后来补的?我儿子死得蹊跷,他们就该负责!”
亚青停下脚步,皱着眉看向两人:“有什么话都进屋里说,在这里吵解决不了问题。两年前的事,我们会一一核实,你们先冷静下来。”
我看着那中年妇女,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你清醒点,那张度假公告的落款日期是2001年3月23日,从那天开始,到2005年3月23日这整整四年,我们整个团队都在外面度假,根本不可能插手你们儿子两年前的事。”
周队在一旁补充道:“那张公告还是我亲手贴的,就是2001年3月23日他们出发度假后,我特意贴在大门口公示的,不可能有假。”
这话如同火上浇油,中年妇女的情绪瞬间失控,她猛地提高了音量,声音尖利刺耳:“你们胡说!分明是在撒谎!四年都在度假?天底下哪有这种道理!就是你们不想负责,故意编出这种谎话来骗我!我儿子死得冤啊!你们这群冷血的东西,不给我个说法,我今天就不走了!”
她一边喊着,一边激动地往前冲,被旁边的同事及时拦住,整个大厅又陷入了一片混乱。
中年男子叹了口气,声音低沉地说:“两年前的那一天,我本来想去看望他的母亲,结果被她拦下了——她是孩子的养母。”
我看向那个仍在激动的中年妇女,确认了她的身份后,继续问道:“那死者的亲生母亲是什么时候去世的?”
“三年前,就是2002年3月28日。”中年男子回答,“然后到了两年前的2003年3月28日,我儿子去坟场给他亲生母亲扫墓,之后就……就出事了。”
这话刚说完,一旁的中年妇女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炸了起来,再次大发雷霆:“你提她干什么!那个女人早就死了!我把他养这么大,他心里却只有那个死人!他出事就是活该!你们别想把账算到我头上!”她一边嘶吼,一边用力甩开旁边想拉住她的人,眼神里满是怨毒和疯狂。
大厅里的气氛再次变得紧张,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她身上,显然,这个养母和死者之间,藏着不寻常的纠葛。
我盯着那个情绪激动的中年妇女,沉声问道:“那你知不知道,这个死者是谁杀害的?”
她像是被这句话刺中了痛处,猛地停下嘶吼,眼神瞬间变得慌乱,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嘴里却依旧强硬地喊道:“我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他自己不听话,跑去坟场那种地方,出了事也是自找的!”
可那闪烁的眼神和紧绷的身体,却出卖了她内心的不平静。中年男子在一旁皱紧了眉,看向她的目光里多了几分怀疑:“你当时不是说,那天一直在家吗?怎么会对他去坟场的事这么清楚?”
这话一出,中年妇女的脸色更白了,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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