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抽了七百毫升血,不要紧吗?”
“死不了。”
“嘴唇都没有一点血色了,还逞强呢……”
“关你屁事!”
……
“对于杀人,你感到痛苦是吗?”
“关你屁事!你怎么跟个老妈子一样!”
“你是我大哥嘛,我要关心一下大哥的心理健康。”
“呵呵,这时候又愿意叫大哥了……”
……
“你喝的什么,给我来一杯。”
“小孩子不要喝酒。”
“我已经不小了!还有,我是你的老大,顶头上司,谁允许你摸我脑袋了?”
“你16岁都没有呢,怎么不是小孩子?”
“哪个小孩像我一样,杀人如麻?”
“不要这么想自己,人活着要给自己一点信念。”
“那你的信念是什么?”
“我啊……世界和平!怎么样?是不是很宏伟的信念?”
“异想天开的信念。”
“虽然很异想天开,但总要有人要为之而努力的不是吗?”
“我知道为什么你一直拿不到代号了。”
“哎!你别拿酒瓶灌啊!说了小孩子不要喝酒!”
“真难喝,真搞不懂你们这些人为什么喜欢喝酒。”
……
“你的身份暴露了。”
“不杀我吗?”
“你走吧,离开这里。”
“没有处决掉我,你会受惩罚的吧?”
“你怎么这么婆婆妈妈的,赶紧滚!”
……
琴酒冷漠地看着电疗室里伤痕累累,丧失身体控制能力的人。
“因为一些短暂的虚假感情而导致自己陷入这种境地,真是愚蠢。”
“你杀了他?”青泽艰难的控制声带,声音沙哑而破碎。
“清理老鼠,顺手的事。”
听到这话,青泽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闭上眼睛掩去冒出来的杀意。
琴酒完全不在意他这拒绝交流的态度,慢条斯理的擦拭手中的手枪。
“我审问的时候他把你供出来了,详细叙述了他是怎么让你降低对他的戒心,给他提供组织的情报,然后放跑他的……”
说到这,他露出一个讥讽的弧度。
“怎么样,要不要听听看他对你的评价?”
青泽眼皮动都没动,完全不搭理他。
“刽子手是不会因为做了一件好事就变成一个好人的。”
“你的善意只会是别人利用的工具。”
“科尼亚克,收起你多余的同情与善良,再有这样的事情,你就做好被关进实验室里,彻彻底底当一只小白鼠的准备吧!”
……
那之后,青泽再没要过搭档。
……
记忆如潮水涌来,又在冰冷的夜风里迅速退去,留下一种粘稠的烦闷,堵在胸口。
青泽停下脚步,从兜里掏出一把糖,挑挑拣拣,选了颗柠檬味的撕开放入口中。
酸酸甜甜的味道蔓延,不强烈,但比起完全品尝不到,已经好了太多。
“吃糖还是得克制一下,容易蛀牙……”
“一天三颗吧?有点少,要不五颗吧……”
他嘟囔了几句,数了下剩下的糖,塞回口袋里,“还是十颗吧,不要为难自己。”
品味着嘴里的糖,他掏出手机,打开定位软件,数个红点出现在其上,但这些红点都与世良真纯无关。
在这无人的夜色中,他的眉眼倦怠。
站立片刻,他将手机塞回兜里,转头远远眺望寿司店的方向。
那里,寿司店已经熄灯下班,但此时,三楼的窗户正散发着微弱的光。
他幽幽地看着那处光,呼出的白雾在空气中迅速消散。
……
寿司店三楼。
客厅里,朗姆一人独坐。
他没有开灯,电视的光芒将客厅照亮,电视节目的声音如同背景的白噪音,他的注意力都在手边的矮桌上。
桌边,摆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一个笔记本和一支钢笔。
他拿着钢笔,时不时在笔记本上书写。
目前手头上的事情不少,每个都不是小事。
首先就是驻日美军,那边已经搭上了线,可以进行初步的合作。
平常可以让贝尔摩德全权负责,她最擅长周旋,但贝尔摩德要潜入跨年龄识别系统的核心研发团队中,分身乏术,只能另外安排人。
安排谁好呢……
朗姆的笔尖悬在纸面上方。
纸上是寥寥几个还能调动的名字:琴酒、伏特加、科恩、弗莱沃德、科尼亚克。
琴酒现在被警视厅重点关注,不太适合露面负责跟驻日美军的交易。
科恩和伏特加可以直接排除,前者是个闷葫芦,沉默寡言,后者也不足以能够负责这么大的事情。
弗莱沃德作为杀手的各方面能力都不错,但涉及交易谈判、周旋这种事情,估计够呛。
他的笔尖最终停在最后一个名字上。
科尼亚克。
他的能力没的说,但不稳定性太大,若是合作不成反而给组织惹上祸端,那就糟糕了。
可眼下似乎没有更好的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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