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小燕子一行即将抵达云南之际,尔康与箫剑,已迎来了重生后的第一场仗。
前世因情报失误,更因初上战场的尔康心存仁念、屡次对慕沙手下留情,埋下诸多后患。此番战前,箫剑特意找到尔康,很认真地说:
“尔康,我知道你心善,甚至有些‘浪漫情怀’。但这里是战场,对敌人仁慈,就是对我方残忍。千万别再因一时不忍,而手下留情了。”他说完还不忘调侃一句:“你该不会还对那慕沙下不了手吧?”
“怎么可能!”尔康面上一热,“前世因那一念之仁,险些与紫薇天人永隔,这样的事情,绝不会发生!”他目光一沉,轻咳一声,“不过……这一仗,慕沙交给你。我和永琪去会会猛白!你我的武功已今非昔比,又有前世记忆为鉴,定要一雪前耻!”
翌日清晨,营中号角长鸣,声震四野。无数清军将士身披亮甲,肃然列队。傅恒、永琪、尔康、箫剑与众将领肃立中军帐前。
傅恒目光如电,沉声部署:“我们兵分两路,我率杨参将直取猛笼!永琪、尔康,由总兵刘德成协同,务必收复葫芦口!无论战果如何,日落之前必须收兵,至奇木岭营地汇合,再议后续方略!”
“切记,稳扎稳打!若遇见猛白主力,切勿恋战,先行撤回!刘德成经验老道,多听他调度!”他看向箫剑,嘱托道,“箫剑,你武功高强又熟悉地势,永琪与尔康的安危,就交给你了!”
傅恒的安排与前世大抵相同。一身戎装的箫剑英气逼人,抱拳朗声道:“傅将军放心!箫剑定护他们周全!”
“好!”傅恒挥手下令,“大军——出发!”
号角长鸣,震彻云霄。永琪统领镶白旗,尔康统领镶红旗,红白旗帜猎猎飞扬,大军如洪流般涌出营地,声势浩荡。
行走了约两个时辰,到达葫芦口附近。永琪忽地举手示意全军暂停,侧耳倾听,低喝道:“听!是象队!弓箭手隐蔽!”
前世,清军正是在此地遭猛白与慕沙率象队突袭,因毫无应对象兵的经验,以致伤亡惨重。而这一次,他们早有防备,只待敌军自投罗网。
不多时,远处烟尘滚滚而起,象蹄踏地之声如闷雷般滚滚逼近。冲在最前的箫剑厉声高喊:“全军戒备——象兵来了!先毁象鞍,再斩敌兵!”
话音未落,烟雾中已现出黑压压的象兵身影,挟着地动山摇之势冲锋而来。
身先士卒的一个,正是缅甸王猛白,他骑着大象,举着战斧,十分威武。“冲啊——冲啊!”
跟在猛白身侧的,另一象背上一名面容清秀的青年将领,银甲耀眼,正是女扮男装的慕沙。她长剑前指,用汉语尖声喝道:“杀——!”
几乎同时,永琪挥剑怒喝:“放箭——!”
“嗖嗖”破空之声骤然响起!埋伏在两翼的弓箭手齐齐现身,密集箭雨如倾盆暴雨般劈头盖脸倾泻而下。
冲在前列的几头巨象吃痛,发出震耳欲聋的哀鸣,冲锋之势陡然一滞,背上兵卒险些被颠落象背。
为首巨象之上,猛白挥斧拨开流矢,声如洪钟地怒喝:“冲啊!谁敢后退,立斩不赦!”
慕沙挥剑格挡箭矢,同时高声疾呼:“散开阵型!勿聚成箭靶!杀——!”
永琪长剑高举,清叱声响彻战阵:“将士们!扬我国威,正在此时!随我杀——!”
尔康紧随其后,振臂高呼:“冲啊——!”
刹那间,喊杀声、象鸣声、兵刃碰撞声交织一处,震彻山谷。
箫剑目光如炬,策马如离弦之箭,直取慕沙。
慕沙居高临下,俯视着策马而来的箫剑,嘴角勾起一抹嗤笑:“不自量力!我是缅甸王子慕沙!还不速速下马投降!”
箫剑足尖猛地一点马鞍,冲天而起,剑光直刺慕沙面门:“缅甸王子又如何?我大清一介无名骑兵,今日便取你项上人头!”
“狂妄!”慕沙举剑格挡,心中却是陡然一惊。只见箫剑借势在空中旋身一折,竟稳稳落在她身后的象背之上,手腕翻转,又是一剑疾刺而来。
慕沙惊怒交加,仓促回身抵挡,左手却趁势一扬,数根淬毒金针破空疾射而出。
“雕虫小技!”箫剑冷笑一声,长剑舞成一团密不透风的光幕,将金针尽数击落。
“你究竟是何人?!”慕沙又惊又怒,猛地拍击象头。那巨象嘶吼一声,长鼻如钢鞭般呼啸着横扫而来。
箫剑身形微微一晃,便已轻松避过,剑势却丝毫不减,再度直逼慕沙咽喉。
慕沙被逼得狼狈翻身跃下象背,脚步踉跄不稳。箫剑如影随形,剑尖寒光吞吐,冷声道:“束手就擒,或可饶你一命!”
慕沙心知绝非对手,当即虚晃一招,转身便朝着混乱的战阵中狼狈遁去。
另一边,永琪与尔康已与猛白缠斗在一处。猛白不愧是缅甸悍将,手中战斧挥舞得虎虎生风,势大力沉。
他仰天狂笑:“大清是没人了吗?竟让你们做将军?乳臭未干也敢来送死,还不乖乖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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