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的心中到底还是有些不甘,便冷哼一声道:“比武就比武,为何偏要在脸上扣个面具?藏头露尾的,难不成脸上有什么猫腻不敢露出来么?”
此话一出口,司空长风脸色一沉,而那黑衣公子的眼神也更冰冷了些。
可是他们两人还未来得及说什么,站在一旁的楼阁上观战许久、早已经憋了一肚子火无处发的雷无桀倒先炸了,扯着嗓子冲场上吼道:
“喂!下面的,我问你,你敢在我师父雪月剑仙面前把那刚才那些话再重复一遍么?”
雷无桀其实早就想出头了,他刚提升了境界又没什么太大的顾虑,本想着大不了就在与司空千落对战时草草打几下就认输;
奈何唐莲看了刚才的情形死活也要跟萧瑟一道拉住他,说别人也就罢了,你下去可是真不怕人家冷不丁阴你一下啊,到时候躲都躲不及。
段家少主循声一看,便见不久前差点失控用雪月剑仙的得意剑术杀了他们两兄弟的那个少年正一脸愤慨地冲着他吼,登时便不敢再说什么了。】
“不愧是我儿子!”雷梦杀见此一脸骄傲,还不忘多数落上几句段宜轩:
“我看那段家少主就是怕了,担心同样卑劣的手段一旦使上两次就没去再如他所愿伤到人,以致于没法赢下这场比武。真是的,就这还敢称年少英才?”
谢宣看了他一眼,有心想要提醒他别忘记了唐莲他们不放心雷无桀自己下去对阵之事,好叫他别再这么笑了,但思虑再三到底没开口。
毕竟他也对司空千落颇有好感,这时候有人能挫一挫那段宜轩的嚣张气焰,他自然是愿意的。
而前面的百里东君倒是笑得很大声,边笑边拍着司空长风的肩道:
“哎呦师弟,你往后可是有福了!那么大的一块玉白笙眼都不眨就买下来,怪不得你敢几句话就许给那萧瑟八百万两银子呢,原来是背后有人在兜底呀!”
司空长风此时却没什么精力去跟他说笑,只觉得心中那块被迷雾遮住的名叫“白笙的身世”的地方又被风吹得更清晰了些。
是呀,只以一己之力就建立起如此庞大的商业帝国,买些金玉都像是洒洒水一般,这样的人物,怎么会当真只是一个二十几岁的少年而已呢?
看到这一幅有些怪异的景象,叶鼎之扶额,只得上前去将百里东君拉回自己身边,双眼瞥向一语不发的司空长风之际划过一抹深思。
或许现在看来,这家人中最“平平无奇”的那一个,反而才是隐藏最深的人呐。
【两人摆开架势,便在擂台之上缠斗起来。
段宜轩手中还拿着他那把扇子,而黑衣公子则干脆什么武器都没有。
才刚手腕一翻将那块玉牌收起来,那位段家少主的攻势已然到了眼前,眼见着招势直接是冲着他脸上那块面具去的,显然觉得若是能将这个打下来必能够叫对方方寸大乱。
可是黑衣公子却丝毫不觉慌乱局促,只从容后撒一步,抬手挡下那凌厉一击。
转眼之间两人已经过了十余招,此刻暂且分开来各站一边,却也还是紧盯着对方。
“萧瑟——”
“那个黑衣人会赢。”不等雷无桀问完萧瑟便回答了他,秀气的面容之上一双眉毛微微皱起,“现在这种情况已经是他收了手、打得相当克制的结果了。”
雷无桀微惊,还想再问,可萧瑟却闭嘴不言了。
剩下的那些事不是那个没心没肺的该听的。
比如那黑衣青年明显在控制着不用自己非常熟悉的招式,但他仍旧能够看出对方在举手投足之间隐藏着杀招的影子。
他的武功没有半分拖泥带水的花架子,整个人仿若一柄饮过血的利刃,杀气四溢又锋芒毕露。
而这种人,通常只会来自于一个地方——
军营。】
“嚯!”听见这话百里东君可来劲了,司空长风还反反应过来,便被猛然转过身来的友人抓住双肩,在感叹之余又难掩好奇地问:“这人可太棒了!你从哪儿挖来的宝贝?”
司空长风被他这么一拉一晃,心里顿时间什么想法都没了,只一脸无语地看着眼前人,心道我现在连雪月城城主这个位置都还没个影儿呢,你叫我从哪儿找个军营去寻来这么个人?
萧若风此时相当安静。
他的视线投向前方那一片喧闹,随即又移向光幕上的那位黑衣公子,心中一时涌起来一股难言的情绪。
这种感觉玄之又玄,若他从未体会过绝计无法感同身受。
就好像当他看向那个人时,全身的血液便一并沸腾,共同尖叫着那便是与你血脉相连的亲人。
是这样么?其实自从他们进入这个空间、而他又自光幕上得知了自己未来的结局以来,从未害怕过的萧若风便一直在逃避去思考一个问题——他未来的家眷怎样了?
没有进入过这个空间的他可不会预知未来,更无法提前很久就明了自己的结局,而那时的他必然会娶妻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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